果然,随着他們的遠離,攻擊減少了很多,到他們遇到鄒衍的地方的時候,攻擊基本停止了。也就是說,他們離開了對方的領域,對方覺得寶寶安全了,也就停止攻擊了。
在彙合了鄒衍後,他們的隊伍又壯大了,現在隊伍裡一共是丁明萱、丁明兮、姜大人、萬重山、宮徵羽、祁情、沈之媛、蘇忬和鄒衍這九人。其中淩霄宗占據大部分名額,協作方隻有倆姐妹。
姜大人歎口氣,因為丁氏承諾在完成這次探險後,會把這個秘境送給淩霄宗,所以淩霄宗這次進來的主要目的是保護丁氏修士,希望他們能在這裡盡可能的多采集各種好物,可現在這種歪打正着的分配方式,也就讓更多的丁氏修士需要自己保護自己了,畢竟淩霄宗這次出動的個中高手大部分在他們這邊,尤其是兩個最恐怖的群攻選手。
姜大人想着,要不要再把隊伍分散一下,讓大家往不同方向前進,盡可能還是多守護在丁氏修士身邊。這時候,他們原來遭受攻擊的那個森林忽然發出尖利刺耳的嘶鳴聲,那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銳利,刺激得他們這些都遠離的人都覺得腦部刺痛。修為最低的丁明兮當場就耳道和鼻子一起出血,萬重山馬上就給她罩上靈力防護罩。
祁情神色一變,眉頭緊皺,這種聲音是某個妖獸在發飙,即将進入到暴走狀态的信号。而之前聽過祁情那番分析的鄒衍忽然瞪大眼睛,他神色倉皇,好似闖了大禍的樣子,“我,那個我之前不是遇襲嗎,我丢爆炸陣不是隻丢在自己附近,有時候我還會随手往四面八方亂丢,會不會,會不會,我丢的方向,正好是人家寶寶的地方?”
蘇忬、丁明萱、丁明兮一起狠狠瞪了他一眼,所以那個母親舍身忘死趕走他們這些入侵者,回去正準備安撫自己的小寶寶,看到卻是寶寶的屍體,換做哪個母親能不瘋掉?!
那尖銳的嘶鳴聲在短暫的停止後,再度響起,這次聲音聽起來和之前似乎沒區别,但是熟知妖獸的祁情神色一變,“不好,這次的聲音會引起獸潮的。那隻母獸在以自身血肉與魂體獻祭,以此換來指令性的獸潮,目标,就是我們的方向!”
所以,這是一個母親用生命和靈魂換來的最後的複仇。這次所有人都瞪了鄒衍一眼,你丢就丢吧,有必要亂七八糟向遠處丢嗎?
但到底還是自己人,他們倒也沒聖母到因此讓鄒衍用生命去賠罪的地步。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姜大人之前想要分散隊伍的做法此時倒也陰差陽錯得以實施了。
除祁情、鄒衍以外的修士走上别的道路,這兩人繼續沿這個方向前進。等到到了适當的時機,祁情會吹笛子的。當年雲安之已經證明過,她的笛子足以驅散獸潮,那麼笛藝比她更厲害的祁情想必也能驅散獸潮。至于鄒衍麼,就當作懲罰吧,他将最近距離接受來自笛神祁情的音波攻擊。鄒衍一邊走一邊玩命的給自己套隔音防護罩,但是能起到多大的效果,就隻能聽天由命了。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沈之媛和蘇忬決定跟在兩人附近,萬一出現個什麼事,他們作為後備還能出手協助一下。
所以隊伍在這之後又回到最初的配置,姜大人、宮徵羽和萬重山護衛着丁明萱與丁明兮。那邊的四個他們也決定在擺脫獸潮的威脅後,他們會去尋找保護其他丁氏修士的。丁明萱猶豫半天,最後還是默認了丁氏被保護的位置,丁氏的整體實力還是比淩霄宗差很多的,如果淩霄宗主動願意出手保護他們,沒必要打着曆練的旗号,讓他們在這個秘境中損失太多的。
其實,也就是淩霄宗了,其他哪個宗門遇到獸潮,還能遊刃有餘成這般模樣,而淩霄宗也正是因為出了雲安之和祁情這兩個音樂怪才,才能面對獸潮而如此的從容淡定,老神在在。
姜大人等人護衛着丁氏姐妹越走越遠,丁明兮終于忍不住了,“祁師兄和鄒師兄他們真的不要緊嗎?那可是獸潮啊。”
姑娘,你真的心地善良,但也真的對你祁師兄的笛藝一無所知。幾人離開了自認為足夠遠的距離才停下腳步,他們帶着丁明兮爬到樹梢上,此時已經成規模的獸潮正沖着祁情和鄒衍的方向沖擊而去,一路上就聽見狼嘶虎吼,就看見所經之處樹倒塵飛,硝煙四起。那氣勢絕對稱得上千軍萬馬、殺氣騰騰。
丁明兮小臉煞白,緊張的小手握在一起指尖發白的程度。片刻後,祁情的笛音響起,丁明兮雙眼一翻、雙腳一軟,要不是她身邊所有人都做好準備,這姑娘當場就能從樹上掉下去。他們已經離得足夠遠了,也在丁明兮耳朵邊做了足夠多的防護罩,還能有這般效果,隻能說祁情的功力更深了。
你說你好端端的當什麼禦獸師,你根本就是天賦性音修,但凡出手,敵我通殺,無一例外,屍橫遍野、無一生還。這時候,幾人倒是真心實意替沈之媛、蘇忬,還要就在祁情身邊的鄒衍擔心了,你們,還活着嗎?
越想越擔心的幾個人決定原路返回,用最快速度返回。于是萬重山負責背起“睡夢中”的丁明兮,跟其他幾人拔腿狂奔。半路上撿到蘇忬背着沈之媛。
沈之媛是音修,雖然是偏重于舞蹈方面,但也是所有人中最熟悉音樂的,也就是點對點的傷害承受者。聽到一半,見情況不對的蘇忬一巴掌劈翻了他,這會兒沈之媛趴在蘇忬肩背上雙眼翻白,也不知道是祁情的笛音傷害大,還是蘇忬那巴掌的傷害大了。
再繼續找過去,這次終于看見祁情和鄒衍,隻看一眼,這群人就受不住了,鄒衍正抱着祁情嚎啕大哭,祁情在看到他們時也忍不住從熱淚盈眶到淚流滿面。
鄒衍瘋了。
你抱着祁情哭就哭呗,你為什麼一邊哭一邊往祁情懷裡鑽,鑽就鑽吧,看架勢,他還不依不饒的非要零距離相貼的那種鑽法。所以鄒衍一邊哭得眼淚都流進嘴巴裡,一邊玩命的在撕扯祁情胸前的衣衫,試圖将人家的衣衫全部扒開後,他的臉皮貼着人家胸皮的那種。
祁情為了自己的清白也在奮力掙紮,隻是吧,看來鄒衍屬于武力值更強悍的那一邊。他們這群人出現的時候,鄒衍已經把祁情壓在身下,臉上如小可憐般嗚嗚咽咽,手上卻如禽獸般的一手扼住祁情的雙腕扣在頭頂,另一隻已然撕扯了一半的胸前的衣襟。
祁情咬牙切齒、雙腳亂蹬也掙不開身上的禽獸,他衣襟被扯到半開,衣衫淩亂間能看見雪白的胸肌。大概是在掙紮的時候,鄒衍下手也就失了輕重,所以祁情的皮膚上帶上些許青紫,加上掙紮的時候,祁情本人也用了很大的勁力。此時氣喘籲籲又肌膚帶汗,雪白的肌膚上下起伏,衣衫淩亂又破碎,青紫交加的傷痕上汗出點點,一副受虐美人抗擊禽獸圖就這麼驟然出現在衆人眼前,十足十的,活色生香啊。
丁明兮和伏在萬重山背上的沈之媛都還在昏睡中,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宮徵羽和萬重山這兩沒出息的,當場就雙管鼻血汩汩而下。而姜大人、蘇忬、丁明萱如出一轍的掏出影音石就光明正大的開始記錄下這一畫面。
祁情這下忍不住,憤怒羞恥的眼淚奪眶而出,更顯得受虐的小美人悲憤而可憐,那三個人人面獸心的女人卻還圍着他打起轉,從不同方向拍下更多的畫面。然後祁情再也忍耐不住,一聲爆吼“你們夠了沒有,還不過來拉開他!!!!!!”
啊,啊,啊,啊,餘音震震,驚起漫山飛鳥。蘇忬的眼神滿滿都是回憶,這是多麼似曾相識的一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