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熊志那身肌肉幾乎能夠撐破身上的衣服,淩霄宗目前第一戰力雲鴻淵也是仙門百家少見的健壯型修士,但是與佐藤熊志比起來,不管是在體型還是在這身肌肉上,都明顯不是對方。可是雲鴻淵能作為第一戰力,明顯不是靠他的身高和肌肉,就是不知道佐藤熊志究竟是怎麼樣的了。
反正沈之媛準備先從速度方面下手。對方很明顯屬于高攻高防血厚的血牛型戰士,通常這種修士的弱點是速度,可以作為第一波試點。
可是鐘聲剛剛響起,或者說就在鐘聲響起的霎那,那麼高壯的佐藤熊志就消失在沈之媛的視線内,沈之媛原本還腫着的那隻眼睛都在努力睜大,這時候,一個粗犷但又帶着幾分奸猾的聲音在他背後傳來,“你,在找我嗎?”
沈之媛瞬間腳下發力,想要用最快速離開原地,但是他已經來不及了,一股巨力猛地襲擊到他的後腦,下一瞬,沈之媛眼前一黑,意識都出現輕微的迷糊。而現場觀衆眼裡,鐘響瞬間佐藤熊志就已經出現在沈之媛背後,然後他就這麼抓住沈之媛的頭,狠狠将沈之媛的頭砸向擂台地面,一下、兩下、三下……佐藤熊志根本就不給沈之媛任何說話的功夫,就這麼用他的頭狠狠砸在地面上,所有修士就這能看着地面有一灘血随着沈之媛的頭一下下被砸,那攤血越流越多,而佐藤熊志根本沒有絲毫留手,他就是用自己的全力,拉扯着沈之媛就這麼以頭砸地。那麼堅硬的鋼岩地面被沈之媛的頭硬生生砸出一個坑,沈之媛的整個面目已經完全被血遮蓋,看起來就是血肉模糊的一團,連五官都看不出來的程度。
這次,在場修士和裁判都聽見沈之媛對雲安之和丁明庭交代的話,沈之媛還是不讓他們插手,但是,真的可以嗎?真的不用管嗎?再不管,沈之媛會不會就這麼被當場砸死吧?所有修士的心都提了起來,他們看看沈之媛,又看向台下面色鐵青的雲安之和丁明庭,那兩人的嘴唇被他們用牙齒狠狠咬緊,一縷鮮血已經順着兩人的嘴角流下,但是他們依然沒有出聲,就這麼緊盯着場上的情況。
不知砸了多少下,佐藤熊志終于停手,他巨掌下的沈之媛已經沒有絲毫動靜,連細微的肢體反抗的力量都沒有了,沈之媛就算不死,此刻怕也就剩小半條命,佐藤熊志知道自己勝券在握,也就沒有繼續下死手,一下子把人打死了多沒意思啊,他還想再玩一玩。
他就這麼松開沈之媛的頭,任由他躺在那攤血泊裡,左藤熊志清理夾雜在手裡的沈之媛的頭發,一邊用眼睛看向場上的另一攤血肉,“喂,膽小的廢物,你就算沒什麼大用,但好歹也是我的隊友,就這麼死了,還死得這麼難看,真丢人。不過沒關系了,我把兇手松下來陪你,你們在下面再好好打一場吧。”
然後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裁判到現在還沒有敲響比賽結束的鐘聲,并且宣布他的勝利,佐藤熊志很不滿的看向裁判,“喂,老頭,你還磨蹭什麼,還不快點做你的事!還不快點承認老子赢了,再趕緊讓那邊的小白臉和臭丫頭上來送死,快點快點,你們這些人就是墨迹,不能做事有點效率嗎?”
裁判搖搖頭,并沒有說話。沈之媛并沒有死,甚至還沒有完全失去意志,而且他也沒有認輸,在這種情況下,他是不能主觀意願就判斷比賽的勝負,所以這場比賽并沒有結束。
佐藤熊志聞言,露出一個殺氣騰騰的笑容,“那行,那老子就不好心收手了,老子當着你們所有人的面直接打死他就行了,到時候别怪老子心狠手辣,老子給過你們機會了。”
可是再一轉頭,佐藤熊志的臉一下子僵硬了,頭耷拉在坑裡的沈之媛忽然失去蹤影,然後,一句熟悉的話從他腦後傳來,“你在找我嗎?”
佐藤熊志頭也不回就是一個肘擊,沈之媛動也沒動的承受住這一肘,佐藤熊志借着這個機會急速轉身,對着沈之媛又是幾拳,左右兩個勾拳重重毆打在沈之媛早已看不出面目的臉上,然後最後一拳落在沈之媛剛被肘擊後的腹部,沈之媛一口血噴了出來,佐藤熊志覺得自己這三拳下去足以讓沈之媛再反抗不了,誰知道沈之媛隻是彎下腰喘息了幾口就站直身體,他一邊擦掉遮眼的血,一邊瞟了佐藤熊志一眼,“這就是你的拳力了?你剛才叫你的同伴,松下守什麼?廢物?可是在我這裡,松下守的拳頭比你還多幾分力道。你光長一身肌肉什麼用都沒有,他是廢物,你比廢物還不如那你是什麼?”
“你……你說什麼?”佐藤熊志當場暴怒,他引以為豪的力道和身形都被人鄙視,甚至被人認為還不如那個隻會奸猾無恥的松下守,這才是對他最大的羞辱,他當場起了殺心,決定就在這個擂台上活活把沈之媛打死才能消弭掉他的憤怒和恥辱。
佐藤熊志決定動真格的了,他沒有如同大部分修士一般有命定武器,他很早就決定把自己的身體練成最強武器,他的速度和力量就是他的武器,他的殺招。剛才不就已經證明了嗎?剛才沈之媛可是被他完全碾壓,要不是他還想多玩一會,就那麼再砸幾下沈之媛就能死了。不過既然沈之媛這麼想死,那他就成全他好了。佐藤熊志加速運行靈力,雙拳握緊猛的一發動,身上的衣衫頓時被一身肌肉撐成無數碎片,散落一地。肌肉爆增也就是力量爆增,他現在再打下去的話,沈之媛會狠狠的為剛才對他的羞辱付出代價的。
佐藤熊志一臉殺氣的擡頭看向沈之媛,結果再一次的,原本在他面前的沈之媛失去了蹤影。佐藤熊志馬上握拳、屈肘,再次準備一個肘擊撞擊身後的時候。可是就在他肘擊出擊後,沈之媛忽然閃現在他眼前,一片血色裡,沈之媛的白牙異常醒目。他左手閃電般出擊,單手扣住佐藤熊志的喉頭。佐藤熊志身形漲大後,沈之媛單手都沒辦法整個握住他的喉嚨,所以隻能扣住他的喉頭。然後輕輕一提,兩米多高的佐藤熊志當場就被沈之媛單手提到空中雙腳離地。佐藤熊志還想掙紮的時候已經遲了,喉頭被控制住,整個人吸不到空氣,懸空的佐藤熊志不由的雙眼翻白。就在這個時候,沈之媛的右手握拳,就這麼給了佐藤熊志三拳。
事實勝于一切,沈之媛對付佐藤熊志也沒有拔出武器,他僅用三拳就讓佐藤熊志明白差距,更是決定了這一場的勝負。
第一拳,正正命中佐藤熊志的鼻子。就這一下,佐藤熊志的鼻涕、鼻血和眼淚都以噴濺的形式從鼻腔、眼眶中噴出。那種酸脹的感受比疼痛更早一步侵襲而來,下一秒,佐藤熊志就被劇痛沖擊。隻這麼一拳他已經經受不住,他張開嘴就想喊投降,可就在這個時候,沈之媛的第二拳已經到了。
第二拳,命中佐藤熊志的眼眶。一隻眼睛當場就被打爆,這張醜陋粗糙的臉上,當場就象開了個染料鋪子,紅的、紫的、藍的,什麼顔色都随着眼球爆裂鋪染上一整張臉,佐藤熊志此時隻剩下慘叫的份兒了。
第三拳,這一拳是一擊擺拳,拳頭觸及佐藤熊志下颚骨的時候,沈之媛同時松開扣住他喉頭的左手。佐藤熊志整個人化身一顆炮彈就這麼被沈之媛打飛出一個高高的弧度,整個人毫無掙紮的離開擂台,就這麼砸向觀衆所在的坐席區。
換做任何人這個時候被打飛出去,不說輪值裁判,就說坐在那裡的觀戰修士也會伸手阻攔一下。但是神谷隊接連上陣的兩名隊員做法都很不得人心,所以那一片的觀衆不約而同的離開位置,就任由佐藤熊志這麼硬生生的砸了下來,他砸在地上的時候,手腳還在抽搐,這時候,神谷隊的一名隊員忽然來到他身邊。就在大家以為,這名全身罩在鬥篷下的神谷隊隊員要把佐藤熊志帶下去療傷的時候,結果這名隊員忽然拔出一柄短劍,就這麼對着佐藤熊志的心髒刺下去,佐藤熊志就這麼死在自己的同伴手裡。
而這名隊員無視周圍人驚訝的神色,在确認佐藤熊志死後,拔出短劍。就這麼若無其事的走向擂台。而雲安之和丁明庭根本沒有管場下的事,在鐘聲響起的時候就沖到擂台邊,兩個人一起跳着腳讓沈之媛快點下場,他一人已經取得兩場比賽的勝利,已經帶給他們隊足夠的優勢,這時候不需要他再拼命堅持,接下來的比賽交給他們就足以。
沈之媛不知道又從哪裡找出一塊幹淨的帕子擦幹淨臉上的鮮血,再一次給自己上藥。而這個時候,神谷隊的那名隊員也走到擂台邊,神谷隊的其他人還坐在原地,沒有一個人斥責此人殺害佐藤熊志的做法,他們彼此間,冷漠得就如同陌生人一樣。
在沈之媛對着裁判說出“連戰”前,雲安之已經按捺不住,對着沈之媛手一揮,一捧細末直擊沈之媛的臉上,沈之媛怎麼也沒想到雲安之還能有這麼一出,猝不及防下,雲初晴出品的麻沸散瞬間發揮作用,沈之媛緩緩倒下,雲安之才松了口氣,正準備行動的時候,丁明庭已經先一步上了擂台,一腳把昏睡中的沈之媛踢給雲安之,他很認真的對雲安之說,“這一戰,交給我,我一定不會辜負媛媛的,安安,你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