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接下來可以輕松的,其實也不止淩霄宗這幾個倒黴娃,佛子和道子也是這麼想的。于是道子又去撩撥他未來的媳婦兒,佛子呢,之前忍耐了好些日子也快要菩薩變金剛了。兩人打着打着,哦豁,倒是有種棋逢對手的酣暢淋漓之感,打着打着,又有那麼一點點的惺惺相惜的意味出來,打着打着,梨花音在旁邊吐槽了一句,“好家夥,打出粉紅的小暧昧了”,然後佛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惱羞成怒,還真的就化身為金剛怒目。他這麼一認真,道子也就輕松撩撥不起來,甚至不認真應對的話,真的要給未來媳婦兒打成豬頭了。
剛剛在打架中培養出了那麼一點點感情的兩個人,打着打着開始真刀實槍,等到周圍修士發現這兩貨是動真格的,再想拉住分開他們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淩霄宗這幾個倒黴孩子全上了,連随船的護衛也準備上的時候,佛子和道子已經由船裡打到船外,這兩貨禦劍飛空的同時又真正放開手腳在空中展開一場大戰。
你們戰就戰吧,拿出命定武器也就算了,為什麼還要掏出法器?
淩霄宗的飛艇已經開足馬力準備加速逃離這段危險區域的時候,這兩人也不知道是誰的法寶,反正在漫天的戰鬥中,有好幾道擊中淩霄宗的飛艇,好死不死的,其中有一道還正好擊中飛艇的要害部位,一舉毀滅了飛行石所在的船艙。沒有飛行石飛艇就不能繼續停留在空中。而這艘飛艇裡,除了有搭乘的凡人乘客,還搭載了貨物。飛行船艙的爆炸導緻整個飛艇四分五裂,淩霄宗的幾個倒黴孩子跟着手忙腳亂的救護着從空中掉落的無辜乘客。而他們掉落的位置不好,下面是一個城鎮,那麼多的貨物掉下去的話,造成的危險更是難以估計。所以短暫的猶豫之後,随船的護衛直接決定将船上搭載的所有貨物全部粉碎,隻保護好乘客的安全。
到這個時候,佛子和道子才注意到自己闖下大禍,他們默默地,趕緊過去救人。
事後的賬單那是一筆天價。
随船貨物的N倍數賠償金。
搭乘乘客的驚吓補償費、浪費時間費、受傷治療費。
淩霄宗飛艇的折損重建費。
佛宗道門承擔起總費用的三分之二,剩下的三分之一落在宮商角、宮徵羽、梨花音、秦傾墨和鄒衍頭上。
看了一眼自己應交的靈石份額後,梨花音直挺挺的撅了過去,這次沒有人護得住她,因為她身邊的四個同屆,此時也一個個的,就比死人多一口氣。這次,連宮商角和宮徵羽兄弟倆的臉色都僵硬如屍,屍體的屍。
簡單的說,梨花音不是接下來一年買不了新衣服,基本上她從學峰畢業前恐怕都買不了新衣服,而且,這還沒算接下來每一年的見習任務哦。如果繼續這麼欠債下去的話,那可就是有生之年的問題了。
想到這裡,剛爬起來的梨花音又倒了下去,就這麼躺在地上,兩眼飽含着一包淚水,聲切切、意憐憐,那小模樣,誰看了不心疼?
這時候,剛巧跟他們這一組前後腳回來的第五季,伸手把梨花音從地上公主抱了起來。一看到第五季,梨花音再也忍不住,當場就抱着他的脖子大哭起來,第五季哄了半天才勉強止住淚水。
梨花音揉揉哭腫了的眼睛,這才發現第五季的衣襟處有一頁紙的邊角,剛才在第五季懷裡哭的時候,這處邊角好幾次戳到她的臉。梨花音順手抽出這張紙,拿到自己的眼前,“第五師兄,這是什麼啊?”
好眼熟的一張紙,就跟之前她接到的賠償金告知書一模一樣,所以梨花音下意識的、有經驗的、自然而然的看向最後,那裡記錄的是第五季要賠償的靈石數量。然後……
“梨師妹,花音,小音音,你怎麼了?快醒醒啊?你怎麼忽然暈過去了?别怕,師兄這就帶你去杏林峰,沒事的,乖,不用怕哈。”
第五季以從來沒有過的速度抱着梨花音就沖了出去,在他身後,一張紙飄飄悠悠在半空中飛揚。宮徵羽順手接過來,打開一看。啊,他原本沮喪得想死的心頓時好了不少。
人一倒黴呢,就容易心情不好。但這個時候呢,看到别人比自己還要倒黴,那個心情呢,就會好一點,多多少少的好一點點。所以,第五季的賠償賬單從他手裡傳到宮商角手裡,傳到秦傾墨手裡,傳到鄒衍手裡,這群人的心情都明顯好轉起來。
這時候,心驚膽戰、屏息靜氣、心虛愧疚了好久的佛子無羁和道子且徐行這才走到幾人面前,“那個,讓我們來淩霄宗講經,到底要怎麼講?在哪裡講?你們具體有什麼章程嗎?”
宮徵羽小隊剩下的四個人“咔”的一聲,僵立成四塊石頭,然後宮徵羽用很慢很慢的速度從懷裡掏出當初的見習任務的任務詳解,上面寫着:把佛宗佛子和道門道子請來淩霄宗講經,并完成所有的相關事務。
宮徵羽繼續看了一遍、兩遍、三遍,接着滿眼絕望的看向他們這一組其他三人,指着任務詳解問他們,“這上面說的,完成所有的相關事務,但沒有說是由誰完成,所以,也可以理解成是由我們完成,是不是?”
宮商角……
秦傾墨……
鄒衍……
道子且徐行爽朗輕快,毫無心理負擔的笑得看見八顆雪白的牙齒,“好啦好啦,你們負責就你們負責呗,又沒多大的事,快點安排吧,不就是這幾天我們住哪?在哪吃?什麼時候開始講經?要講什麼經?諸如此類,不難的啦,好啦,快點安排吧,隻是,”道子的臉可疑的有點發紅,“我知道你們資金緊缺,安排從簡完全沒問題,把我和無羁安排一間房一張床都沒有問題,我半點不會介意的。”
無羁腦袋上崩出一根青筋一拳砸了過去,“可是我會介意!”
好家夥,好好一個出家的小和尚,這會兒氣到都不自稱貧僧了,且徐行你很牛哦。然後,這兩人的每日一戰又開始了。隻是,這次呢,宮商角、宮徵羽、秦傾墨和鄒衍也加入戰局,看似拉架,其實這拳頭、腳啊,沒少找機會落在這一僧一道身上,所以打着打着就成為一場集體大混戰。後來,這種混戰在講經完成前就成為習以為常的每日一景,直到有一天,打急了眼的鄒衍掏出爆破符。慘啊,賠償的金額就又多了一筆。那天,鄒衍被群毆,毆得好幾天了,他都頂着雙黑輪眼到處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