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安之哭笑不得,“不不不,我會出現心魔跟你的笛子無關,一點關系都沒有,隻是時機剛好在那個時候,真的跟你的笛子沒有關系。”
祁情的眼睛一亮,手腕一轉拿出他的笛子就擺出吹奏的姿勢,“所以你願意聽我演奏一曲以證明我的笛子不會誘發心魔……嗎?人呢?人都哪裡去了?”
當天在食堂的無數修士發揮出他們生平最好的身法,祁情一句話沒說話,整個食堂就被清場了,連打飯嬸嬸們都跳窗而出。這麼說吧,誘發心魔那是誇張了點,祁情目前尚未達到如此水準。但,能不聽大家依然無人願聽,瞬間清場的食堂就是最佳證明。所以祁情啊,你笛神的稱号大概真的改不了了,淡定吧,誰說笛神不能是禦獸師,你依然可以追求自己想追求的。誰敢阻攔你,你直接吹笛子給他聽就行。此笛一出,誰與争鋒!祁情在某種意義上無敵了,就看他願不願意放下個人執願了。
總之,學峰的這群弟子們,在短暫的變化後,又回歸原本的,為了分數而拼命的時期,這次連同雲安之都不能免俗,她這次出行虧大了,所有積蓄消耗一空,還損失了兩門課的成績,補考對于她這樣的學神是恥辱,雲安之需要好好規劃一下以後的安排了。
宮商角和宮徵羽這對兄弟倒是在這次大聯歡上出了名,原來曾經以為被滅門的宮門還是有兩個幸存者,雖然這對幸存者明确表示他們對重建宮門毫無興趣。但是,他們的出現,總是會讓那些心懷鬼祟、曾經做過某些事情的人蠢蠢欲動。這天,淩霄宗宗主雲海把宮氏兄弟邀請來淩霄宗議事堂,在場的還有淩霄宗九大長老。
宮氏兄弟在議事堂門口看到這樣的陣仗心中一凜,兩人對視一眼,不管是好是壞,什麼樣的結果他們都有心理準備。當年他們來淩霄宗其實也是走投無路了,宮門滅門一事在四域的仙門百家從來不是秘密,其中真正秘密的部分,則隻掌握在幾個人手裡。在無法确保自身安全的情況下,西域是他們最後的選擇,而淩霄宗也是他們最後的希望。即使如此,在取得入門資格的時候,他們依然向淩霄宗坦然告之他們的身份,如果淩霄宗因此拒絕他們的加入,也在他們的意料之中。
當初淩霄宗接納了他們,大聯歡一事後,葛東陵的出現意味着其他三域的還存活的那些兇手和幕後主使們不會再繼續沉默,所以淩霄宗如今把他們找來,不管想做什麼,宮氏兄弟會和最初一樣,全盤接受。淩霄宗能接納他們這些年,并且教導他們走到金丹期,他們已經很知足了,他們倆也不希望因為自己的緣故,讓淩霄宗為難。
宗主雲海拿出影音石向他們示意後,然後開始了一場問答。
雲海問,“宮商角,宮徵羽,你們作為宮門僅存的後裔,你們打算做些什麼?”
大一個月的宮商角代表宮徵羽回答,“我們不打算重建宮門,以後就打算作為一名普通修士繼續修行。”
雲海追問,“為什麼不打算重建宮門?”
宮商角說,“照顧我們的家人說過,在被滅門前,宮門當時的家主說過,宮門的存在,在仙門百家已經不是必須的了,當時他有計劃逐漸将宮門淡化出仙門百家,最後轉型為普通的修真宗門,不再繼續擔任仙門百家的‘公門’。隻是,可能有人,有很多人已經等不及了。”
雲海若有所思,“所以,你們覺得宮門的消失算是大勢所趨?你們将任由宮門走向消失這個命運?”
宮徵羽笑得一臉嘲諷,“也不完全正确,我們能接受宮門的消失,但是不接受這種方式的消失。那些殺害我們家人的兇手,我們并不打算放過。”
雲海倒不介意小輩的放肆,“也就是說,你們會向相關人員複仇,但不論複仇與否,你們是不打算再建一個宮門。宮門從此真的就從仙門百家消失。是這個意思嗎?你們願意為你們的話,立下心魔誓嗎?”
宮商角和宮徵羽異口同聲的立下心魔誓,隻向相關人員複仇,絕不重建宮門。至此,雲海宣布此事到此結束,他會将記錄這段信息的影音石發給關注此事的仙門百家。
宮商角和宮徵羽對視一眼,宮徵羽一臉疑惑,“到此為止?我們呢?不将我們趕出淩霄宗嗎?”
雲海和九大長老比他們二人還不解,“為什麼要把你們趕出淩霄宗?你們違反了什麼門規嗎?”
旁觀的謝千栩偷偷翻了個白眼,打斷這些說話說不到一塊的交流障礙們,“你們兩個就安心留在宗門好好學習吧。當年你們加入的時候我們沒有拒絕你們,現在也不會因為你們怕惹上什麼事。我們淩霄宗啊,從來不怕事,你們倆就做你們想做的事好了,别怕給我們找麻煩。”
“啊對對對,就是這個意思,”雲海這下明白宮氏兄弟的顧慮,“你們這幫小孩就别想東想西了,這麼說吧,我淩霄宗啊,怕天怕地,唯獨不怕别人上門找麻煩。我們遇到的麻煩少了嗎?怕了嗎?我們慫過嗎?”
雲海悲慘的眼光狠狠的瞪向自己兒子雲鴻淵,這臭小子,從長大之後就沒少給淩霄宗帶來麻煩,他們這些人都處理麻煩處理出經驗了,這兩小孩和他兒子比起來,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他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他早習慣了。讓人無語凝噎、淚流滿面的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