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小姐也太擡舉這家夥了吧?”
真希聞言不由嗆上乙骨兩句,你無奈極了,指了指自己被白絹覆住的眼睛:“别看我這個樣子,我的這雙眼睛其實還是蠻好使的哦……對了,乙骨君有沒有把學生證帶在身上?我想看看你的學生證呢。”
“啊,有的!”
乙骨如蒙大赦,立即從制服上衣的口袋中尋出學生證,你很快便将其接到手,掃了一眼後感慨道:“嗚哇,真的是特級。”
“特級?!”
真希震驚地湊上前來看你捏在手中的學生證,她想也知道你肯定比她先一步知曉了其間緣由,震驚道:“怪不得到處都是詛咒卻不襲擊我們,一開始還以為是五條小姐的緣故,結果是因為你啊?”
膝蓋默默中了一箭的你:“……是啊乙骨君,你怎麼能這麼深藏不露呢?”
“特級?是英語等級嗎?”
被你們反複cue到的乙骨很顯然還在狀況外。你頗為愉悅地笑起來,實在是沒有想到在十二月時那般可靠堅定的乙骨君在四月份的當下竟然這麼小白。但下一秒你就笑不出來了,在察覺到咒靈的到來後,立刻向後猛退幾步,做出一個保護的姿态來,方才你所站的位置此時也已經被咒靈所侵占,隻能說幸好你離開得快。
這就是你們本次的任務目标了。雖然報告上寫着這咒靈的實力在一級到二級之間,但你覺得相對于一級而言,這咒靈的咒力量也是超規格的。
那麼,身為特級咒術師的乙骨君将會如何破局呢?
在整棟大樓的玻璃因咒力的增幅而震碎的同時,你不動聲色地張開了自己的無限,以保護乙骨和真希二人不被碎裂的玻璃與石塊所傷。
真希比起乙骨而言,機動性與膽量都要更大一些,她最先沖出咒力的重圍,直向着那醜陋咒靈的面門而去,卻是沒想到咒靈張開了深淵巨口,直直地将你們三人吞吃入腹了。
“可惡!咒具丢外面了!放我出去——”
這還是你第一次進到咒靈的腹中來,又聽到了真希的這番話,不由感到有些啼笑皆非。在确認他們兩個都無事後,你才小心翼翼地撤掉無限,開口道:“大家先别慌,快想想出去的辦法吧。”
“那肯定要先問這家夥啊,他不是有詛咒護體嗎?”
“我也不知道裡香什麼時候會出來……”
“原來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嗎?”
在你如此發問過後,一開始将話說得格外沒有底氣的乙骨也給出了肯定的回答。真希倒是沒繼續為難下去,轉過身去咬緊了牙:“等帷帳到時間解除,就有人來救我們了。”
“救命!求求你們,他要死了……”
而她的話音剛落,屬于孩童的求助聲就在空曠的咒靈腹中驟然響了起來。你遠遠地望過去,看到的是兩個正癱坐在一起的孩童,求救的話語很顯然是大一點的那個說出口的,而他懷中那個明顯年幼的孩子已經陷入了昏迷狀态。
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隻是詛咒已經深入到這種程度的話,恐怕不久後兩個孩子就會有生命危險了。
你快步上前去,半蹲在孩子們的面前,想要盡自己所能地實踐一些解決的辦法,但來源于體内的柔和的白色咒力最終還是未能從指尖流出。你不是能夠用反轉術式治療他人的類型,像硝子那樣能夠治療他人的體質實在是太罕見了,面對現在的情況,你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五條小姐有什麼好辦法嗎?”
你在長久沉思過後搖搖頭:“詛咒已經侵蝕到體内了,我沒有另外的辦法,連延緩他們的痛苦都做不到。”
在說到痛苦這個詞時,你敏銳地察覺到乙骨的眉心微微一跳,他仿佛不願接受現實一般别開了眼。真希對于他的這個懦弱的選擇格外不滿,他們又開始互相争論起來,但沒過多久你便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響,回過頭之後才發現,原來那是真希倒地時發出的聲音。
“禅院同學?!”
你略略震驚了下,實在是沒想到她對于詛咒的耐性竟然如此之差。你身後的孩子們見你無計可施,立刻緊緊抓住了乙骨這根唯一的救命稻草,但他們的祈求最終隻能換來乙骨反複的沉默。
你其實也發現了,是否要選擇破局,其實就在乙骨的一念之間。
虛空之中的裡香正靜默着等待乙骨的指示,方才還刀子嘴豆腐心到義正言辭的真希已經暈了過去。你向前扶起真希,又伸過一隻手來,将兩個孩子都半擁入懷中,周身的無限緩緩張開,形成了一層很好的保護。
“裡香。”
“怎麼啦?”
“……借給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