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提:第三人稱,摩仗茸均步入大學,這次是卡茲摩,依舊是喬瑟夫最破防的世界
WARNING:請注意!本章是喬瑟夫的夢境,并非現實。因為是做夢,摩與其他人的關系存在失真和扭曲。真實的人際關系請參考IF線以前的323章正文。
-
摩耶得到了一個去美國大學交換的機會,交換一年。瑪麗在一衆候選人中尋找可以照顧摩耶的對象,喬尼本是最優選,可他忙于馬術比賽,實在難以分心,最終瑪麗把電話打到了卡茲那兒。
卡茲雖然和喬瑟夫合不來,但與瑪麗之間倒是沒什麼矛盾,甚至可以說關系還很不錯,一方面棋逢對手,另一方面合作雙赢,何樂不為?既然她開口,卡茲自然也不會拒絕。
“正好我也要在那邊常駐一段時間,能幫她的地方我都會幫。你把她的學校和專業都發給我吧,我看看手頭有沒有合适的東西給她。”
一聽卡茲親自出馬,瑪麗的心就放進肚子裡了:“那就拜托你了。對了,幫我把她看嚴實點。我不反對小孩子自由随性,但不能過頭了。”
就差明說,可以談戀愛、可以瘋玩,但不能太花了。
瑪麗對每個孩子都十分看重,不論與她有沒有血緣關系。卡茲知道她将摩耶視如己出,這些年來疼愛備至,倒也不奇怪她會說出這樣的話。
“知道了,我給你當眼睛,監視她在舊金山的一舉一動,寸步不離。”
卡茲不過是玩笑一句,他也沒想到後來他真做到了——除了給瑪麗當眼睛的那段。
-
瑪麗所擔心的事情都沒有發生,因為摩耶所有的時間都用來學習了,專業課還有語言,幾乎占據了她全部的時間,她甚至來不及社交。
但其實專業課的難度也集中在語言上,日常交流還好,但一到寫作業、做彙報,她就十分頭痛。且不說那些複雜的醫學專用詞,單說行文中的語法、從句,就夠摩耶喝一壺的。出國前她已經緊急補習了,但臨陣磨槍畢竟隻能管一時,學習中會出現各種突發狀況讓她措手不及。
她在舊金山隻認識卡茲,也隻能求助卡茲。
摩耶的本意是想找卡茲給自己報個班,但卡茲看她密密麻麻的課表,如果在好不容易休息的時間裡還要趕去上語言課,日子未免更凄慘了,就沒同意。從成效的角度來看,卡茲認為他來教應該更好,于是開始針對性地給摩耶解決語言上的問題。
這的确事半功倍。老師是卡茲就能省去其他溝通和磨合的問題,摩耶得以全神貫注于課業本身。語言進步之後,課程的壓力自然就解決了一半。摩耶的心情變好,對卡茲的信任和依賴也在不知不覺中增加。
卡茲作為年長者,敏銳地察覺到這種變化,但在阻止和默許間,他選擇了後者。他樂意得見摩耶對他産生超出兄長、老師、朋友的感情,如果有必要,他甚至會誘導、催化這種感情。
作為成年人,同時也是Pillar家族的話事人,卡茲對伴侶的選擇有一套明确的标準。如果他還在摩耶這個年紀,大可以放松些,有感覺就試試看。可現在他已經33歲了,背後是整個家族,就更要慎重,選擇合适的人站在自己身邊。未必要對家族有什麼實質性的幫助,但絕不能拖後腿。
而摩耶,雖然年紀小了些,但卻契合了卡茲的标準:漂亮但不張揚,聰明但不狡猾,溫和但不怕事。而且她現在是喬斯達家的女兒,即便某一日瑪麗和上野敬三郎的婚姻走到盡頭,瑪麗和她的孩子們依然是可用的資源,這對Pillar家族來說是件好事。合自己的要求,合家族的要求,這多完美。
另外還有一點,以喬瑟夫對摩耶的愛重程度,若是自己成功撬了牆角,那小子下半輩子的每一天肯定都活在煎熬裡。隻要想想這個可能,卡茲都有點熱血沸騰了。
男人至死是少年,幼稚。這句話即便用來形容卡茲也是合适的。
就這樣,在摩耶有意靠近、卡茲有意縱容的雙向奔赴下,兩個人的關系也産生了質的變化。然而這種變化是很飄忽的,實際上卡茲和摩耶其實根本沒有建立确定的親密關系,且主導權一直握在卡茲手裡,這讓摩耶很不安,她試探了幾次卡茲的态度,得到的都是不冷不熱、不遠不近的回答。
狡猾的大人。
在當縮頭烏龜和支棱起來之間,慣用逃避政策的上野小姐,這次破天荒地選擇了正面硬剛。
大不了就是一次外向換來終生内向,沖!
但清醒狀态下的摩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她打開卡茲的酒櫃,盲開一瓶洋酒噸噸噸幹了半瓶。後果卻是酒勁上來,她招架不住,整個人像爛泥一樣軟在沙發裡。
卡茲回家看到的就是這一幕,愣是無語笑了。
你說她聰明吧,不勝酒力把自己喝懵了。但你說她不聰明吧,她是在家喝的,能規避大部分風險。
“怎麼喝這麼多酒?”卡茲走到沙發邊蹲下,見摩耶暈乎乎地望着自己,拍拍她的頭,“在學校受委屈了?”
摩耶嘴一癟:“關學校什麼事?明明是你……你讓我受委屈了。”
好大一口鍋扣下來,卡茲眉頭一揚:“我?”
一陣窸窸窣窣,摩耶半支起身子,朝前傾着湊近卡茲:“你是不是覺得我年紀小好騙?你吊着我是不是可開心了?”
酒味混着她身上淡香水撲過來,卡茲微怔。喝了酒的人渾身都乏力,摩耶手臂一軟,直接栽進卡茲懷裡,她倒是也順手,兩條胳膊纏抱上來,有點破罐破摔地意思。
“很得意吧?釣我都不用打窩,哼,我自己上趕着要咬鈎……我讨厭你們這些遊刃有餘的大人。”
剝開控訴的外衣,内裡盡是藏不住的愛意,就連胡攪蠻纏的四肢也傳達着一樣的心情,甜到發膩,卻令人上瘾。這正是卡茲想要的。清醒也好,半醉也罷,隻要能吐口,他的目的就達到了。
卡茲的手臂向内收,以一種看似松散實際拘束的姿态,籠住摩耶的腰。
“真的讨厭我?”
“……”
卡茲側過頭,嘴唇有意無意地擦過摩耶的耳朵,低下聲音又問了一遍:“讨厭我嗎,摩耶?”
細密的電流從耳根流竄至全身,點燃了體内的酒精,摩耶覺得自己渾身發熱,無助地嘤咛。
“喜歡,…很喜歡。”
“乖孩子。”卡茲在她額頭落下輕吻。他好像真把她當成了小孩,語氣誘哄,把她抱起來的動作也與抱孩子如出一轍。
這讓摩耶有些羞愧,她把頭埋在卡茲的懷中,悶悶地說:“…我20歲了,不是小孩子。”
“不喜歡我把你當小孩?”卡茲哼笑,“可如果讓我把你當成人,對待方式可就變了。”
摩耶擡起眼睛,正對上卡茲豔紅的眼。
和先前模棱兩可的态度比,眼下他的話近乎明示。摩耶的心猛然一跳,緊張,卻也歡喜。
卡茲也是喜歡她的……對吧?
“變一變吧,卡茲先生。”她小心翼翼地親吻卡茲的嘴角,“總要變的不是嗎?”
她橙紅色的眼睛濕漉漉的,格外多情。
卡茲沒說話,隻是抱着她前進的方向從去她卧室,改成了去他卧室。不過這中間他折回來了兩步,帶走了摩耶沒喝完的那半瓶酒。
開都開了,從現在到明天早上還有十幾個小時,不喝多可惜。
-
一年的時間說長也長,說短也短。對于摩耶來說,日子掰着指頭過,好像一下就沒了。可對于喬瑟夫來說,這一年的生活真是生不如死。
關鍵是瑪麗以摩耶學業為重的理由,限制他們去舊金山,這導緻喬瑟夫的戒斷反應更嚴重了,沒有妹妹的他時不時就在發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