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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青衫淚點胭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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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繡盈盈一拜,言辭懇切道:洛小姐,若您知曉什麼龍潭的信息,還請告訴我。

洛埋名道:在下還需查閱一下才能确定,幾位不妨先歇息片刻。

閑卿道:如此,有勞了。

這時藏鋒進來道:主人,低聲說了幾句。

洛埋名道:幾位請稍座片刻,昭言,你随我來。

到洛埋名住所後,洛昭言道:埋名,我們在落日部救過的那些人,之前我托你調查他們的現狀,可有消息?

洛埋名換了男裝道:正在确認,怎麼,懷疑我知情不報?

洛昭言道:我當然信你,

這時藏鋒端着洛家禮服進來道:家主,主人!

洛埋名道:昭言,快換上。

洛昭言道:這是?

洛埋名道:有人要見洛小姐,我不敢現身,隻好勞煩你了。

洛昭言好奇道:什麼人?

洛埋名戲谑道:快換,還是,要我幫你換。

洛昭言臉紅責怪道:埋名。

洛埋名笑着離開更衣室。

随後吩咐藏鋒道:藏鋒,聯系赢旭危。

少時,洛昭言換了女裝現身,躊躇心道:有多久不曾穿女裝了?十五年?二十年?感覺一好奇怪埋名究竟要我代他去見何人?非要我打扮成這等摸樣,如果被閑卿他們看見,他會如何說埋名。

一位老者看着走進來的洛昭言顫顫巍巍道:你就是洛埋名?洛昭言一時把握不住情況道:呃,是,老家人,您是?

老者道:啊,對不住啊,說來話長,小老二洛少商,從小就離開洛家主,如今我已年近八旬,葉落歸根,所以啊,趕回來參加這次大祭,前些天我聽莊上人說,說您深居簡出,鮮少露面,連莊裡人都對您好奇得很呐,這就讓我想起一個人。

洛昭言道:誰?

洛少商道:當年,我還是個小孩子的時候,洛家有過一對雙生子,其中之一,性格很是乖戾,我們小孩都很怕他。後來,洛家雙生子大多早死的詛咒應驗在他們身上,那對兄弟,相繼早死了,說實話,我還因此暗暗歡喜過一陣。十來年後,我的一個堂兄也生了對雙生子,那弟弟自小陰沉的不像個孩子,而且,越長越像當年那個人,脾氣也相差無二,大家都議論,這弟弟是不是被當年那人的鬼混給附體了。看見他心裡都毛毛的。後來幾年後,我就離家去了中原,隻從家鄉的來信知道那弟弟避不見人,好像,呃,好像在偷偷搞些奇怪的玩意,連他哥都避着他。我最後一次聽到那弟弟的消息,就是,他弄了個什麼奇怪的儀式,把自己弄死了。本來,這事我早已忘了,可是這次回鄉,聽人說起小姐您行為詭秘,我一下子,又想起這件事來,懷疑您是不是也被附體。嘿嘿,現在我見了小姐您就放心了,您和那人一點也不像,想來也是,那人是男的,應該不至于附到女人身上吧,嘿嘿,今天打擾您了,這是一點薄禮,小老兒告辭啦。

洛昭言道:您慢走。

看着洛少商離去的背影,洛昭言心道:埋名,當年和你交換身份真是太好了,不然的話,你的秘密恐怕早就暴露了。

洛埋名這時出現在洛昭言的背後,悄然道:隻有短短二十餘年的壽命,還得以男子的身份生存,昭言,你真的不怨恨這樣的命運,怨恨我麼。

洛昭言轉頭道:埋名,我的想法一直不曾改變,若說毫無怨言,那是假的,可是,昨夜我把明姑娘那的關于九泉的典籍全都翻遍了,沒發現任何線索。而你和爹,用了這麼多年,也一無所獲,解咒之法,屬實缥缈難尋,與其将生命空耗在這等事上,不如想想怎樣活的更為精彩,即便我時日無多,也讓人們記住“洛昭言”這個名字。

洛埋名深吸一口氣,閉上眼道:真不知該說你樂觀還是悲觀。

洛昭言接着道:以男子身份,我可以更自由的行走于世,結識許多朋友,我很開心,真的。

埋名,你是我唯一的親人,我,甘願與你同生共死。

洛埋名心中一陣感動,轉移話題道:那老頭送了何物?洛昭言打開那幅畫,赫然竟是一幅水墨山水溪山行旅圖。洛昭言道:畫的不錯啊,就挂在這大廳吧。

洛埋名将畫擡起,一把火燒了個精光,道:礙眼,你送我的畫,我自是珍之重之,這些閑雜人等的,便算了吧。

洛昭言看着洛埋名,心道:洛家雙子命定早天,因為這個天譴,我有時也自覺命運多舛。然而埋名卻要永遠承受這樣的命運抱歉,我是個懦弱之人,無力解決天譴,隻能陪你一世。原本我早已認命,可是近來不知為何卻心生不甘呼,多想無益。

于是道:呃,我去換衣服回來。

洛埋名看着洛昭言離去的背影,心道:說到同生共死,你猶豫了。昭言,你為何猶豫.....

昭言!

洛昭言回頭一看,是閑卿和明繡,驚道:閑卿?瞬間想起自己還是女裝,于是顧左右而言他道:啊,你是閑卿公子吧?我是家主的堂妹,那個,那個。

閑卿道:小昭言,何必勉強自己呢,我身為妖,若連一個人是男是女都分不出來,未免也太失敗了。隻不過你既然隐瞞必有原因,我也就不說破罷了。

洛昭言不善作僞,看了看明繡道:我,呃,明姑娘也...

明繡點點頭。閑卿接着道:相處這麼些時日,相信小今朝也早就看出來了吧。

洛昭言單手扶臂,隻得道:這,哎,對不起,我不是有意欺瞞你們的,隻是有些緣由...

這時,閑卿拿着一朵花放在洛昭言身前笑道:呵呵,能被如此美麗的姑娘欺騙,是我的榮幸!

洛昭言一時怔住。

這時越今朝越祈還有居十方剛好過來,越今朝訝道:洛兄?居十方整個人都呆住了,喃喃道:咦????

越祈也走近端詳了半天洛昭言恍然大悟道:喔,原來昭言你是女孩子啊!越今朝道:洛...呃,你換回女裝啦。

洛昭言見事已至此,于是大方道:你們就叫我昭言吧,越兄果然也早就察覺了啊。

越今朝點了點頭。

洛昭言道:我換女裝,有些緣故,這便要換回來了。

洛埋名這時出來道:何必,反正他們都已知情了不是麼。

居十方再次驚掉下巴道:你不會是,洛小姐吧....洛埋名潇灑道:正是。

居十方揉了揉腦袋道:啊,我頭疼。

越祈好奇道:昭言你這樣很好看啊,為什麼要換回去。

洛昭言搖搖頭微笑道:洛昭言是男子,不能讓人質疑這點,不然...

洛埋名截道:洛家現在滿是各地回來的族人,多一個生面孔并不奇怪。而且,我雖未查得龍潭信息,但既知其位于歸墟,那麼,讓你們自熱海前往泉脈,引導你們前往歸墟,我還是能做到的。

這時洛埋名湊到洛昭言耳朵前細聲道:九泉不在人界,你趁此體驗下女子的感覺又如何。

洛昭言看了看洛埋名,又看了看閑卿,隻得道:嗯...

洛埋名指了指遠處一處高塔道:該處較為隐秘,方便打開泉脈,幾位若是準備好了,去那尋我便好。

越今朝看着調笑的兩人,心道:雖然早就察覺到昭言可能是女子,第一次看見她穿女裝,還真有些反應不過來。說起來,還挺好看的。我看,昭言雖然說要換回男裝,心裡其實也不情願。她也是死腦筋,我們去了九泉,誰還管她是女裝還是男裝。洛埋名答應在高塔上為我們打開九泉入口,應該不用準備太久吧?

說罷衆人各自回房歇息。

唯獨洛昭言有些感慨,在大廳門前默默看着閑卿放在石獅子上的玫瑰,臉紅道:還是第一次收到花呢....

這時閑卿卻恰好出現在門口。洛昭言一時語塞,隻得道:我,我,那個...閑卿會意道:走吧!

洛家高塔

越祈在塔前好奇道:昭言,你家為什麼有這麼一座高塔啊,看風景用的?

洛昭言道:這塔是兩百多年前為了某個特殊儀式建造的,此處的鑰匙隻有家主一人擁有,不會有外人進來。

塔頂,洛埋名不多時便建好了進入歸墟的陣法,明繡對着洛昭言感激道:多謝!

洛昭言笑笑搖搖頭,跟着衆人一同進入了歸墟通道。

看着衆人離開,洛埋名呆立半晌,喃喃道:血縛以血鑄成,以血扭曲之處,唯有以血修正。昭言....

過了許久,藏鋒出現在洛埋名身後,洛埋名還是老樣子頭都不回的問道:藏鋒,你說,“他們”是否真能幫我解除血縛?

藏鋒道:你有什麼别的選擇麼。

洛埋名緩緩道:比如說,與我同病相憐的那位“君上”呢?

藏鋒沉默一陣後道:如果盟友是她,你或許更好達成心願。隻是...反正你早就瘋了,也不在乎後果,何必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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