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見質子小哥哥不知何時走近,正朝着褚谷楓抱拳行禮。
小七隻覺心髒猛地一跳,眼神再難從對方身上挪開了。
【小哥哥,還是那樣人美心善,溫暖地讓人挪不開眼。】
質子的唇角忍不住勾了勾。
褚谷楓一聽比武,當即心癢癢得不行,糾結半天,還是覺得小七更重要,最終忍痛拒絕道:“改日吧,今日本世子還有些事兒。”說罷,有點心虛地瞥了小七一眼。
小七:……
【你忙你的,真的不用勉強自己,謝謝!】
質子小哥哥再度勾唇,緊跟卻遺憾地歎了口氣:“那還真是可惜,在下剛練成一招‘魚躍龍門’,也不知道威力如何?若是有人切磋一番就好了。”
“什麼?魚躍龍門?!”褚谷楓雙眸倏地一亮,詫異出聲。
姑姑前幾日就演示過這一招,威力非比尋常,隻是他還不能發揮出其中的三成。
這位趙國質子竟然練成了?
若是跟着好好偷師一番,豈不就……
他越想越覺得不能錯失這一個好機會,當即朝對方道:“本世子有空,這就跟你切磋。你先等我一下!”說着,又扭頭看向小七:“小丫頭,你也看到了,本世子有點趕時間,有些話就在這兒長話短說了。那日,我沒主動告訴你,那位是我的親姐姐,為承認,有逗弄你的心思,都怪我,你可千萬别往心裡去。另外,我真是個好人!信我啊!!“
小七嫌棄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那我就先走了。“
自發好人卡,還真是活久見!
注孤生吧,褚二貨!
她又朝小哥哥擺了擺手,趕緊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那個誰,咱們趕緊走,去操練操練!”褚谷楓興奮地雙眼冒光,拉着質子便往外走,一路上各種興奮地高談闊論,話痨得不行。
可沒走幾步遠,質子突然一陣劇烈咳嗽,身子搖晃來兩下,幸而扶住一棵樹,險些摔倒。
褚谷楓正說得興起,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吓了一跳!
”你怎麼了?“
下一瞬,他便驚呆了,瞪大眼睛,結結巴巴道:”呀!你……你怎麼吐血啦?“
不知何時,質子的唇角竟咳出了一條血線,殷紅的鮮血,在他白皙的下巴上顯得格外刺眼。
質子虛弱地喘息着,斷斷續續道:“世子,我……我恐怕……咳咳……”緊接又是一大口血吐了出來。
褚谷楓望着對方那張漂亮卻蒼白如紙的臉,望着對方那飽含歉意的琉璃眼神……忍不住仰天長歎一口氣!
他不甘心地背過身去,蔫巴巴地朝對方擺了擺手,有氣無力道:“你走吧!趕緊走,我不怪你。”
孰不知,他内心的小人兒早已抓狂到了極點!
啊——!
怎麼就這麼沒用呢?
小白臉怎麼就這麼沒用呢!
……
就這般碎碎念地走遠了。
沒有看到,原本紙糊一般脆弱的人兒,此刻卻脊背挺直,目光清亮,哪有半分咳血的虛弱?
*
日子一晃,小半月過去了。
秋兒一早便入了宮,來給太後請安。
方至永壽宮門口,餘光一瞥,竟瞧見那勞什子七公主邁着碎步過來了。
她今日依舊是一身紅裝,質地普通,樣式也極為樸素,頭發簡單挽成兩個不起眼的丸子頭,還是用最簡單的紅絲帶做點綴,再加上她背着一個土不拉叽的布包。整個人看起來庸俗極了,跟她站在一起,簡直就是雲泥之别。
隻是她那張臉……确實好看地惱人!
秋兒一見她那張臉,莫名就煩悶得不行,當即臉色一沉将她攔在殿外,故意提高聲調,神色不耐道:“你來這裡做什麼?永壽宮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随意進出的地方,莫要太後見了你心煩,識相點就趕緊走!”
這位七公主聞言一愣,緊跟便朝她露出了讨好的笑,軟聲軟語道:“秋兒姑娘,本公主是特意來給太後請安的,麻煩您行個方便。”
秋兒冷哼一聲。
原來是個軟柿子!
看我怎麼好好收拾這個小賤人。
她當即雙手抱胸,眼神挑剔,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打量對方,語氣極盡刻薄:“你整日沒臉沒皮地黏着大皇子、太子還不夠嗎?如今又巴巴地跑到永壽宮來做什麼?怎麼,難不成還癡心妄想巴結太後?也不瞧瞧自己什麼德行,真是有夠不要臉的!簡直就是一條不折不扣的巴結狗!”
小七:……
我靠,她啥時招惹上了這位姑奶奶?
兇巴巴的,還出口成髒!
這樣的人确定能當好太子妃?
呵,我跟你好好說話,你是不是覺着我好欺負?
又不是我的太子妃,我可不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