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有儀腦子要宕機了,那是誰?
不過陸廷堯也沒有了繼續說下去的意思,轉而回到昨日之事上:“昨日餘側妃說她身體不好,我便去看了看,是不是這府中的太醫沒有用心,才叫這位側妃身子一直不見好。”
“從她房裡出來,我就感覺不對,看來她是實在等不及了。”
謝有儀心不在焉,順着問了句:“那三郎準備如何處理呢?”
陸廷堯:“若是查明确實為她所為,謀害親王,自然是要下獄。”
謝有儀詫異,擡起頭看向陸廷堯,對方臉上完全沒有什麼不舍的神色,反倒是眼底透露着一股恨意。
她打了個冷顫,邏輯和直覺都告訴她這位原劇情中的男配有些不對勁。
然而陸廷堯轉瞬間就收斂了神色,說道:“此事夫人就不必憂心了,放心,一切都交給我。”
謝有儀隻好點點頭。
“夫人繼續休息吧,我去處理這件事,若是有事盡管叫人來與我說。”
謝有儀緩緩躺回床上,感受陸廷堯滿含溫柔的吻落在自己的額頭上。
心裡卻突然想到剛剛陸廷堯提到的,選秀前夜皇帝找他去說讓餘袅袅做正妃的事情。
難道他所說的有心之人是皇帝?可是原劇情中,皇帝與毓親王的關系并沒有不融洽的地方,這皇帝還很是信任毓親王,不僅讓其牢牢握着兵權,甚至因為沒有皇子的原因,還曾說過今後傳位給毓親王世子。
難道是因為這個的緣故?
想讓親王世子盡快出生,好繼承皇位?
不過貴妃已經有了好消息,這皇帝還會如此在意王府世子嗎……
謝有儀雙手狠狠揉了揉雙頰,對這完全變了樣的劇情感到無奈又迷茫。
看來今後不能太過于相信原劇情了,尤其是陸廷堯,他真的很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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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躺了一天,謝有儀才算是恢複了元氣。
下午,謝有儀正用着茶點,便見芳琴急匆匆來了庭芳苑。
“夫人,陛下和皇後娘娘宣您和王爺進宮。”
謝有儀頓了一下,難道是因為餘袅袅的事情?
芳琴補充道:“王爺傳了信來,說他直接從軍中過去,在宮門等您一起。”
謝有儀放下手裡的調羹,一言不發換好了衣服。
芳琴看着謝有儀不太美妙的神色,寬慰道:“夫人,有王爺在,應當是沒事的。”
謝有儀歎氣,也是。
想了想,她問到:“秋風苑今日可有什麼動靜?”
芳琴經曆那一晚,自然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謝有儀問的什麼她也清楚。
便回道:“回夫人,王爺這幾日都沒有去秋風苑,此事是孟泰在查。審了幾個秋風苑的丫鬟小厮,還有餘側妃,最後查出來是用了合和香,那香灰被混着廚房的木炭灰中,幸好秋茶發現了不對,便将東西保留了下來。”
謝有儀側目,“秋茶?她不是餘側妃的侍女嗎,為何要這樣做?”
芳琴語氣中毫無驚訝,解釋道:“上次秋茶被罰,她應當是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想要改過自新,找機會不再做低等侍女吧。”
這說法倒也還算是有道理,但謝有儀還是覺得不太對勁。
不過她也不太清楚哪裡有問題,既然查出來了,也有證據,那就好。
這次進宮隻帶了芳琴一人,豆蔻去了惠甯堂學習,碧彤則守在庭芳苑。
兩人坐上馬車,芳琴在馬車外坐着。
趕車的都是府裡信得過的人,且此事也不是什麼秘密,芳琴就繼續講給謝有儀聽了。
“查到證據後,孟泰就向王爺回禀了,王爺下令将其打入王府地牢之中,隻是這餘側妃并不承認是自己下的手。”
謝有儀心想,這不就和上次一樣嗎,隻是這次沒有了秋茶,餘袅袅又準備拉誰背鍋呢?
“還說要進宮向陛下秉明此事,說是有人要害她性命。”
謝有儀差點把手裡把玩着的馬車中吊墜拽下來,不會是說的她吧?
這餘袅袅到底有沒有腦子啊,這種事若是成功了,最得利的就是她,難道自己還會幫她奪寵?
芳琴也許是感受到了謝有儀的情緒,連忙把話說完:“不過王爺自然是不會信的。隻是恰逢宮中宣了王爺與夫人進宮,此事便未能處理完。餘側妃當下被禁足在秋風苑,除了吃飯喝水時府中有人送,其他時候不得與任何人見面。”
謝有儀了然,隻是想到昨夜陸廷堯說的,要讓餘袅袅下獄的事情,她覺得這事情懸。
那貴妃與皇帝應當不會這麼輕易讓自己安插在王府的棋子就這樣下線吧?
更别說餘袅袅的父親是高官,而給王爺下助興之藥的事情,其實說起來可大可小。
隻不過想到貴妃有孕的事情,謝有儀又拿不定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