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命的是,古代的衣服層層疊疊的很吸水,就算謝有儀努力讓自己放松,也沒辦法浮起來。
“别讓我知道你是誰,我要沒死等我上去弄死你”,謝有儀努力自救還不忘罵人。
正在她努力用上蛙泳往岸邊遊的時候,一個身穿黑衣的人一把将謝有儀從湖中撈了起來。
一句話沒說,把她擱在旁邊的草地上就飛走了。
天哪!居然使用飛的,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功夫!
謝有儀一番震驚之下,竟連劫後餘生的情緒都淡了。
不遠處一棵樹後,黑衣男下跪行禮:“王爺,已将人救出。”
身穿寶藍色親王服的男子擡了擡手,問到:“人沒事吧?”
黑衣男站起身,聞言低頭回到:“應當是沒事,看起來還很清醒。”
男子輕笑一聲,想起剛剛聽到的聲音,心想這小娘子還挺有意思,說起話來一點不像個大家小姐。他沒沒往心聲上想,隻以為是自己耳力好,遙遙聽見了謝有儀說的話。
前世的時候雖然見過她,但最終她卻香消玉殒,兩人并未能夠成婚。
今晚皇上宣他入宮商讨事情,偶然經過這裡,竟遇見這麼一樁事。看來後來她發高燒,與此事不無關系。
這男子正是毓親王,如果不出差錯的話,原身謝有儀原本是要成為她的側妃的。
謝有儀并不知道自己今晚是被誰救了,但她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害她的人她絕不會放過,救她的人找到機會她也一定會報答。
毓親王看着謝有儀擠幹淨身上的水分,哆哆嗦嗦地往儲秀宮的方向去了,想了想,他吩咐黑衣男:“你找人給她送些藥物。”
黑衣男的冷漠臉差點沒維持住,沉默了一瞬才回道:“是,王爺。”
毓親王:“走吧,别讓陛下等久了。”
謝有儀不知自己被毓親王救了一命,她抱着已然熄滅的花燈小跑着回了儲秀宮。
她已經明白了,原劇情中原身之所以發高燒,肯定就是因為這件事!
隻是劇情有輕有重,重點還是在皇後貴妃等宮内後妃的争端,她們這些秀女之間的事兒并未展現出來。
原本在電視劇中就幾句話的事兒,此刻的謝有儀卻是實打實的差點丢了性命。
來不及想更多,現在最重要的事是避免原身的結局,發燒而死。
謝有儀剛走到儲秀宮,就見宮内走出來一個人影。
居然有人和她一樣不睡覺出來逛?
剛被推了一把的謝有儀警惕起來,想當做沒看見直接走掉。
對方卻沒給她這個機會:“這是哪位小娘子,怎麼一身濕漉漉的?”
謝有儀不得不停住腳步,看向來人,對方和自己一樣,穿着暗色的衣服,看樣子,這人正要往外走去,應當不是剛剛推了她的人。
但謝有儀不敢掉以輕心,她點了個頭示意,然後就想離開。
對方手裡沒有提燈,就走得離謝有儀更近一些,謝有儀警惕地後退,月光照到她臉上,映出了她蒼白的臉色。
“謝小娘子?怎麼是你,你身上怎麼全都濕了?”
謝有儀已經冷得發抖了,她也不想繼續跟這人客套。
“不小心掉進池塘裡了,我先回去換衣服了。”
防人之心不可無,謝有儀沒有把真實情況說出來。
“我是住在你旁邊的程月,要不我送你回去吧,你一個人能行嗎。”
謝有儀雖然冷,但也還不至于走不動,拒絕了程月的好心。
“不麻煩您了,不過這麼晚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說完謝有儀便加快步伐,趕回房間去了。
幸好未聽見程月追上來的腳步,謝有儀松了口氣,卻隐約聽見身後的程月小聲說道:“今晚上一個二個的怎麼都往外跑,算了,還是想下次再說吧。”
謝有儀神情一凜,看來程月應當不是害她之人,甚至是她的證人。
一定要将幕後之人找出來,否則這危機總有再來的一天。
而且,結合自己的身份和原劇情來看,這個人選她心中已經有個大概了。
回到自己的房間,謝有儀立馬去把睡在屏風後的豆蔻搖了起來,雖然很不好意思,但她一個人搞不過來。
“豆蔻豆蔻,快起來一下。”
豆蔻迷瞪瞪睜眼,就看見自家小姐白着一張臉,頭發上的水都順着滴到了自己臉上。
她連忙爬起來,鞋都沒來及穿,扶着謝有儀坐到椅子上。
謝有儀一邊脫衣服,一邊吩咐豆蔻:“豆蔻,你去找找我們帶了什麼防風寒的藥材沒有,如果沒有就去廚房幫我要點蔥姜和熱水。”
豆蔻也來不及細問,急忙去找東西了。
謝有儀把濕透了的衣服都換下來,又把身上和頭發盡量擦幹,穿上幹淨柔軟的中衣後就爬上了床,用被子把自己裹了起來。
一通操作好歹不發抖了。
此時豆蔻也回來了,豆蔻端着一碗蔥姜水走到床邊,“小姐,快喝了暖暖身子。我們離家的時候沒有帶藥材,但剛剛在回來的路上,有個姑姑叫住了我,說是最近早晚還是冷,給秀女們都送些藥材來。我已經把藥熬上了,我跟廚房負責的姐姐說了,幫我盯着點,您等會喝一碗再睡。”
謝有儀慢慢喝着蔥姜水,心想這藥材來得可真巧,但不管怎樣,喝了藥應該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