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刑部的人走路都這麼着急嗎?
侍衛姓高。
高侍衛還沒出門就撞到一個人。
“你幹什麼,這麼急匆匆的?”
那人也不道歉,隻蹦出一句,“沈夫人來了!”
說罷便跑了出去。
沈夫人來了又怎麼樣?
那人摸了摸腦袋。
沈夫人?
沈夫人!
他打賭打赢了。
不一會兒,整個刑部都知道了沈夫人來的消息。
獨沈不言不知道。
沈不言此時正在大牢裡審着犯人。
眼前的人即使戴上了鐐铐,身上被打的皮開肉綻,依然不說出一句話。
“不愧是養出來的死侍,真是一句話也撬不出來。”
三皇子接話道,“看來大哥這次是真的要置我于死地,才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
讓人裝作乞兒,在街上乞讨,隻等一擊斃命。
沈不言這時候剜了三皇子一眼,“殿下,我跟您說過很多回了,無論什麼時候都要保持最高的警惕。”
三皇子有些不敢說話,畢竟這次真的是自己的失誤。
如若不是當時侍衛來的及時,且沈不言正好在自己身側,恐怕這次真的要命喪黃泉。
“殿下,這人不可放棄,我再想想辦法。”
“好。”
兩人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走,三皇子道,“今日我去醉香樓請你。這幾日你提審也辛苦了。”
“好。”
沈不言這幾天确實感覺有些精神不濟,卻不是因為提審的事情,而是因為旁的。
拐角處。
一個侍衛走了過來。
“禀告沈大人,您夫人來了,在外面等您。”
沈不言一下子盯住侍衛,看得侍衛都有些心虛,“好像是來給您送吃食的。”
三皇子也好奇地看向沈不言,“是弟妹嗎?我從來沒有見過,今日可一定要見見弟妹。”
說着,三皇子感覺被人撇了一樣。
他當作沒看見。
以前地沈不言可是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動聲色之人,自從結婚後仿佛多了一些情緒。
他倒是要看看是不是因為弟妹。
“帶我去。”
“是。”
三皇子也跟了上去。
謝昭甯在沈不言的休息處呆着有些無聊,便盯着棋盤上面的棋局看了起來。
似乎是一副殘局。
謝昭甯思索着怎麼解開這殘局。
“弟妹!”
謝昭甯擡頭看去,并不是沈不言。
但看着眼前的龍紋繡袍,便心下了然。
行了個禮,道,“殿下。”
“弟妹好生聰慧。”
沈不言走了進來。“夫人,這是三皇子殿下。”
“殿下安。”
謝昭甯這是第一次見皇儲,心中不免有些緊張。
三皇子似乎是看出了謝昭甯的緊張。
“聽說弟妹來了,我剛好今日在這裡,便跟着子儀過來了。”
謝昭甯望向沈不言,對方朝着自己淡淡微笑,牽起了謝昭甯的手,“殿下看完了準備離開嗎?”
謝昭甯沒想到沈不言與三皇子說話這麼随意,有些詫異。
可三皇子似乎是并不在意這些,“子儀這就要趕我走嗎?子儀不是說今日中午和我一起吃飯嗎?”
看見沈不言将要轉變的臉色,“弟妹下次見!我想起來我今日還有事情,我就先走了。”
他可還記得上次新婚夜将沈不言叫過來的事情,今日再得罪一次那可不得了。
“夫人,我們吃飯吧。”
沈不言牽着謝昭甯的手坐下,看見桌面上擺的棋局,道,“夫人對這個很感興趣?”
謝昭甯點點頭,她确實很感興趣。
她在這裡思索了很多方法,都解不了這棋局。
沈不言執起一子,朝着棋盤上落了下去。
黑子被全部吃掉。
棋局霎解。
太精妙了!
沈不言看見謝昭甯眼中的驚喜,還有對自己的贊歎,感覺這幾日的疲憊都一掃而空。
陸放如何?
陸之亭又如何?
他們棋技定然沒有自己厲害。
這一情緒在看見謝昭甯給自己帶來的菜色時更甚。
都是自己喜歡的,而且看着很有食欲。
不管别人,謝昭甯心中最在意的肯定是自己,既然夫人都給自己做飯了,那定然是不會和自己和離了。
那日肯定是聽錯了。
謝昭甯看見沈不言似乎是很喜歡自己從醉香樓帶來的菜,忍住了告訴他的欲望。
還是不要說這不是自己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