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禹保聽得瞠目結舌,他本以為自家那個不孝子就夠不守規矩了,可如今看聞居遠的言行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實在令人吃驚。
話到此處,已經無需多言,聞居遠看起來像是對那女子勢在必得,隻要這糟心事不進徐府,那他也就放心了。
從徐府出來,非昨偷偷瞟了聞居遠兩眼,心裡納悶明明來的時候還一臉陰沉,怎麼和徐大人說了會話好像心情突然變好了?
聞居遠敏銳地捕捉到朝自己投過來的視線,翻身上馬的同時開口道:“看我做什麼?有話要說?”
非昨見他心情不錯,也稍微敢放肆一點點,“公子,徐大人有好消息了?”
聞居遠一臉莫名其妙,“什麼好消息?”
非昨跟着一頭霧水,難道不是邊關的事?
“這幾日讓你派去跟着徐懷久的人怎麼說?”
為什麼會突然扯到徐懷久身上?非昨更加疑惑。
“這幾日徐公子沒去找駱姑娘,他好像去東林書院了。”
聞居遠勒馬回頭,有些驚訝地确認道:“他去東林書院了?”
非昨點頭,“是,好像是為了要準備明年的秋闱。”
聞居遠不禁皺了眉,他們出身名門世家,當年皇帝還是太子時,就已經破例讓他們參與了殿選,不然也不會有那一篇《清田論》名揚天下。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後來鬧出了許多事情,讓徐家無奈離開了京城。
他還以為徐懷久不想入仕,怎麼也沒料到他居然要參加科舉。
駱秋其實心裡也犯嘀咕,上次在小院把徐懷久趕走之後,他真的就沒再出現過。
要是他能真的不糾纏她也是好事,就怕這位腦子有毛病的主兒到時候再給她來個措手不及的‘大禮’,那她可真就吃不消了。
她正苦惱着,就聽到小院裡有吵嚷的聲音,連忙掀了簾子出去看發生了何事。
還沒走到外面,正好撞上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可為。
“怎麼了?”她歪過腦袋朝外面看了一眼。
可為滿臉緊張,“公子,你别出去,不知道從哪兒來了一群人,看着就不是善茬。”
駱秋馬上就聯想到是不是陸家來人找麻煩了?可很快她就否定了這個想法,陸家下毒害人說明他們不想把事情擺到明面上,就算要害她也一定不會大張旗鼓上門。
最近她也沒得罪什麼人,還會是誰呢?
她安撫地摸了摸可為的腦袋,“怕什麼,跟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如往常一樣着一身男裝,身量雖瘦小,但氣勢卻不輸人。
她掃了一眼來的幾個看着像打手的男人,“你們找誰?”
那幾人目光赤裸,将她從頭看到腳,指着她的鼻子惡狠狠地問道:“駱五雲在哪兒?我們找她!”
可為想要沖在前面擋住這些人不善的目光,被駱秋死死拽住。
她擡起頭,絲毫不畏懼對方的惡意,“五雲乃是舍妹,不知諸位找她有何事,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為首的男人斜睨着她,沖旁邊幾人微一點頭,隻見他們紛紛讓開了一些距離。
這時駱秋才看到一直被幾人遮住,跪在後面瑟瑟發抖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