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接觸都有靖翎的默許,鹿原便再無顧忌,他放緩了動作,溫柔的探訪,像是在恪守他稍早的宣言,沒有躁進。
總讓靖翎驚懼的痛覺沒有出現,從未體驗過的感覺覆寫了往昔的記憶,初次嘗得的快意讓靖翎迷醉,沒多久便軟在床褥裡,她還無法完全接受自己這麼輕易就被取悅的事實,努力的深吸着氣想平複這未曾體驗過的刺激帶來的悸動,但鹿原的唇已經湊過來找她的唇,包圍夾攻的歡愉将她湮滅,已經無力退避,靖翎下意識擡手環住鹿原的頸,就這麼沉沉的陷在自己默許的一夜荒唐裡,直到視野模糊,神思遠去。
再次有意識時,天已微亮,靖翎花了點時間才完全醒了過來,一夜放縱後,她全身都酸的厲害,一時竟坐不起身來,掙紮了好一會,靖翎才撐坐起身,意外的,她發現鹿原竟然沒有離去,他面朝向她睡在她的身側,靖翎茫然地注視着鹿原,片刻後發現,男人那身藏藍朝服的交領微敞着,她能看見他随着呼吸平穩起伏的胸膛。
忍不住湊近了些,靖翎的指尖觸上領口,把半遮半掩的布料揭開了些,那片胸膛有不少已然痊愈的傷痕,但心口處,那天鹿原迫她使簪留下的傷痕卻還新着,當時靖翎自己因為抗拒而被劃傷的手指早已愈合,隻留下淡淡的痕迹,哪像鹿原心口的傷,還一副剛被人剜過似的猙獰模樣。
靖翎突地一怔,看着那紅豔的口子,她回想鹿原酒後吐的真情,還有賞花宴時皇兄和太傅的态度,這一切的一切都在昭示着同一個可能,想到此處,靖翎再也忍不住心中探詢真相的急切,她小心翼翼的越過鹿原下了床,打理好自己,赤着腳,無聲地走到了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