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叽叽喳喳的,吵死了。”郁潮坐在附近,聽她倆說了半天,一句話插不上嘴,不爽地掏耳朵。
談話被打斷,池筱撇嘴,抱着甯語汐的胳膊換話題接着聊:“不理他。”
甯語汐搭上他的腿以作安撫。
“哎呀,我的項鍊不見了。”不爽高光全部集中在甯語汐身上,秦沁猛地站起來,扭頭裝模作樣地環顧四周。
衆人一頭霧水,放下手裡的東西幫她找。
秦沁視線掃過甯語汐,依然是上次那種不友善的眼神,音量不大不小,剛好别人能聽見,意有所指,嘀咕道:“剛才她沒來的時候,項鍊還在呢。怎麼突然不見了?真是奇了怪了。”
“指定是掉哪了,放心,丢不了,好好找找。”高磊打開手機手電筒,低頭望茶幾底下。
郁潮靜靜地坐着,懶懶的掀眼皮審視聲稱丢東西的人,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焦急。
在場的人找了一圈也不見她的項鍊。
擡手拽出她藏在靠墊後的項鍊,丢到茶幾上,發出清脆的動靜,郁潮冷哼:“下次陷害我女朋友記得帶腦子。”
沒想到郁潮目睹了她藏項鍊的過程,秦沁錯愕,當即臉色難看,計劃落空,臉氣的通紅,剜了他一眼。
事不過二,甯語汐被她低俗的手段惹的發笑,開口發問:“秦小姐是對我有什麼意見嗎?”
“我又不是故意的,合理懷疑一下而已。”秦沁整理好情緒,沒事人似的重新坐下。
“希望秦小姐明白,端端正正做人,才能走的更遠。”甯語汐拿起項鍊,起身戴在她的頭上,輕柔地撥開她的長發。
秦沁被她吓了一跳,低頭往後躲,攥着項鍊上的挂件警惕地看着她。
她不知收斂,不正當的心思放任不管也會害了其他人,甯語汐間接點醒她:“你也不想日後傳出醜聞,産生不好的影響對吧?”
“和你有什麼關系?”秦沁皺眉,做出不耐煩的表情。
“換個說法,我與你父親已經展開了合作,沁園集團的千金應該不想斷了自家财路吧?”甯語汐摁住她的肩膀,沖她挑眉。
不過見了兩次,她對她了如指掌,秦沁張大眼睛:“你調查我?!”
“有幸在報紙上看過你。”
秦沁瞬間炸毛:“你想怎樣?”
“今天的事我不計較,全當作沒發生,不過你要是在行此行徑,無論對我,還是對其他人,就别怪我不客氣了。”甯語汐溫柔一笑。秦沁可算知道什麼是溫柔刀了。
“知,知道了,你别離我那麼近。”秦沁摸摸子,不情不願的答應。
看來還不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在她眼睛不過是涉世未深,有些小心思罷了,甯語汐滿意的點頭:“乖。”
“來,咱們繼續玩真心話大冒險。”秦沁的男朋友跳出來暖場,端酒敬了大家一杯。
“你輸了,我來問,我來問。”池筱對輸的人說。
氣氛一下子緩和,恢複到原來的樣子。
高磊傾斜酒瓶和郁潮碰杯,瞧了瞧放松的甯語汐:“老大,你對她是認真的?”
“認真的。”郁潮也看向她,眼裡心裡隻有她一人。
堅定地選擇她,是潦草人生中唯一的不敗筆。
玩到十一點,包間裡的人陸續離開,郁潮後傾,倚着沙發靠背:“他和你什麼關系?”
甯語汐不明所以:“誰?”
郁潮不願意說名字,嫌晦氣,吐出關鍵信息讓她猜:“坐你右邊的四眼。”
她轉動眸子思忖,反應過來他說的是郜晗:“他是我助理。”
“我看的一清二楚,那會兒他要喂你吃水果。”郁潮環胸,憋了很久的事傾洩出來,“甯語汐,我吃醋了。”
“那怎麼辦呢?”甯語汐輸了幾輪,被罰了幾杯酒,腦子開始發蒙。
他勾唇,說出目的:“親我一口。”
甯語汐貼着他,手覆上他的臉,輕輕一吻。
蜻蜓點水對郁潮來說遠遠不夠,她的臉頰泛紅,鼻尖鑽進一股酒氣,他掐她的臉:“親我一口親醉了?”
她不說話,頭搭在他肩上,不管不顧睡去。
郁潮攔腰橫抱起她,開車回家。
“喝醉了吧。還不任我擺布?”将人放在床上,她乖乖躺在床上,一動不動,他惡趣味地擰開黑色記号筆在她臉上畫了一個貓臉。
甯語汐鼻頭癢癢的,作勢要躲,他連哄帶騙的穩住。
她一無所知,努力睜大眼睛看清他。
“咱倆玩個遊戲。”郁潮心生邪惡,扶着她的肩膀,引誘着。
酒精麻痹神經,她完全思考不了,呆呆的枕在枕頭上。
“你說你愛我。”郁潮期待地等待她說出這三個字。
“我愛……嘔。”話說到一半,甯語汐胸口一陣惡心,扶着床邊坐起來,捂着胸脯嘔吐。
她吐得毛毯上都是,他的皮鞋鞋頭也沒能幸免,郁潮收拾完,為她蓋好被子,哄她睡着,關燈合上門,在好友群裡發了一條信息:“誰再敢灌我媳婦酒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