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戚蕪這麼安靜一個人,怎麼會樣這麼熱鬧一隻狗。
185克的罐罐,在她打開第三個的時候,忽然屋裡傳來一陣熟悉但不該出現的聲音,“别喂太多,它會挑食。”
戚蕪?
聲音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動動熟練的找到主人聲音的來源,屁颠屁颠的跑到攝像頭旁邊,乖巧的蹲坐下來。
鏡頭被變成動動一整個占據了。
“你能看到?”枝江視線轉到攝像頭的位置,如果戚蕪一直不說話,她可能都不會發現這個東西的存在。
戚蕪說:“可以。”
“動動,去找狗糧,罐頭你吃不飽。”戚蕪對動動說。
枝江就這麼在一人一狗的交流裡忽略過去了。
動動咬着枝江的褲腿,朝着一個方向扯着,枝江擔心自己褲腳的安危,“好了好了,我跟你走。”
一間隻存放着小狗使用物品的房間,整齊的排列存放着各種各樣的狗糧,狗玩具以及狗用品,拆開的兩千克包裝的袋子剩了個底。
枝江拎出來全部倒在了狗糧機裡面,勉強填滿了三分之一。
動動吃完了肉罐後嫌棄的看了眼狗糧,朝着枝江嗷嗷小聲的叫。
枝江沒動。
戚蕪嚴肅拒絕,語氣裡帶着一點兇,,“不可以動動,今天的罐頭已經很多了。”
可憐。
枝江無奈的朝小狗搖頭,“你看,這是你的主人親口說的,我和她才應該是一條戰線上的,求助我沒用。”
薩摩耶變成了薩摩不耶。
蔫吧了的小狗錘着腦袋趴在地闆上,枝江忽然好享受這種管小狗的快感。
飯後的一段時間,都是枝江陪着動動度過的。
戚蕪在設備另一頭無聲的陪伴着她們,枝江不确定戚蕪有沒有下線,抱着嘗試的心态提議,“我帶它出門遛彎?”
沒有回應。
“戚蕪?”
沒有回應。
“動動,主人不要你了,她壞不壞。”枝江壞心思的和小狗說着話。
副駕駛上坐着的人繃不住了,笑出聲來。明顯不是戚蕪的笑聲,枝江忽然安靜,心裡不悅。
戚蕪和什麼人在一起嗎?
“枝江小姐,我從沒想過,你會和小狗告狀。”曾如歲說。
“……戚蕪呢。”想到是曾如歲聽到了這聲,枝江忽然覺得尴尬。
曾如歲這才注意到戚蕪的狀态,調高了空調的溫度,小聲說:“睡着了,我把後台關掉了,再見。”
後座的屏幕關閉,兩邊的通話也随之中斷。
枝江繼續和小狗互動,也許是太久沒人和它玩,精力很好,咬着玩具球遞給枝江。
“我陪你玩?”枝江問它。“你主人都睡着了,我還苦哈哈的陪你玩。”
浸在心海裡的那點積雨雲忽然升起來,她傲氣的不服現狀,“我昨晚都那麼主動了,難不成非得主動成舔狗,才算明顯?”
動動并不能理會她的意思,歪着頭,枝江破天荒的想要問它一個答案:“你說戚蕪是什麼意思,釣着我?還是想玩弄我。”
她忽然被自己逗笑,小狗哪裡會懂這些。
戚蕪的聲音不多久後又出現在屋子裡,帶着歉意,“剛剛有點困,睡着了 ”
不知道曾如歲有沒有把自己給動動告狀的事情兜出去,枝江壯着膽子告訴這事沒發生過。
把戚蕪沒聽到的話重複了遍:“需要我帶它出門遛彎嗎。”
“動動有人遛。”戚蕪離開前為她雇了一個小時一百塊的遛狗服務。
“那我走人了。”枝江有點想要帶着動動去外面溜一圈的沖動,不過人家主人已經發話,她自然不做多餘事。
枝江最知進退,也最是難纏。
她不急,戚蕪主動,枝江就迎合這種主動,但戚蕪要是想要逃,她就給她找麻煩,讓不該停歇的浪潮繼續翻湧。
反正她不是什麼好人,也不會見好就收。
然後枝江故意着,看着監控設備的相機時不時閃着近乎能被忽視的微弱的綠光,想要透過那道電子屏幕看穿戚蕪那片雲霄萬裡的雙眸。
她開始咬着圓潤的字眼試探般問她:“戚蕪,昨晚上我沒對你做什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