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大鳥的身體構造和他印象中鳥的構造不太一樣,肌肉更加發達,骨骼卻不是中空的。
從外形上看,它的翅膀也更加寬大,能夠在飛行時支撐起它龐大的身體。
但話又說回來,黑色大鳥為了能夠起飛,做出如此之大的努力,卻忘了把消化系統進化得簡單一點。
有種進化方向歪了的美感。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黑色大鳥像是一件不成熟的作品,很有可能會在某一天被其他生物淘汰掉。
林斯做出了這樣的評價,内心卻沒什麼波瀾。
以大鳥的繁殖能力,起碼未來五百年,它都沒有被淘汰的可能性。
他說不定還要和大鳥比命長。
林斯不是專門研究生物的,對于這種鳥的進化之路,他沒什麼發言權。
他更在乎大鳥作為實驗材料的價值。
他扯了兩根羽毛,做成臨時裝片,放在了自制的顯微鏡下。
他終于做好了簡易魔法版顯微鏡,可以研究生物的微觀結構。
令他感到欣慰的是,他成功看到了細胞。
可喜可賀,即使加入了魔法這種超自然因素,生物的基本結構還是沒有發生改變。
林斯算了算時間,放下手中的切片,用了個清潔咒,然後走出自己的小棚子。
這個隻有幾平的小棚子是他的臨時實驗室,就在離大鳥不遠的地方,方便林斯來做一些小的研究。
說實話,林斯當時還思考了一會兒,這算不算違章建築。
根據他的查詢,在他現在待的地方,這不算是違章建築。
得到了令人安心的答案,林斯也就放心地在他的小棚子裡做研究了。
不過他的研究在大多數時候都是時斷時續的。
比如現在,他又要去上高數課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麼原因,都魔法世界了,數學還發展得如此迅速,這本高數教材和林斯上輩子學的幾乎沒什麼區别,隻是定理名稱發生了些改變。
所以,林斯上課時不太聽講,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刷題,還喚起沉睡已久的記憶。
這次也不例外。
他正在草稿紙上計算,突然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扔過來一個小紙團。
林斯打開小紙團,裡面寫着一串數字。
他本來以為是電話号碼或者是某個軟件的ID,但看了看,又覺得這個長度不像。
他看了半天,還是沒看明白這到底是什麼。
林斯幹脆将小紙條收起來,反正如果這件事重要的話,扔小紙條的人還會來找他。
果然,到了下課的時候,一位獸人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同學,”那人有些猶豫地對林斯說,“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你說,”林斯擡起頭,看着對方。
對方看上去已經快哭了,頭頂上的獸類耳朵都冒了出來,臉也通紅。
“能不能麻煩你破解一下小紙條上的那串數字,”那人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那是地址和時間,有人想“見你。”
聽了他的話,林斯微妙地沉默了兩秒。
“這位同學,”他委婉地說道,“如果遇到校園霸淩,可以選擇告訴老師或報警。”
所以不一定要來傳如此中二的話。
“我沒事,”那人略顯絕望地搖頭,“我隻是大冒險輸了。”
“我真傻,真的,我單知道他是個好相處的,與人為善;我不知道他居然還能說出如此羞恥的話。”
林斯對面前的這位同學産生了一點同情。
看把人家逼得,都文學起來了。
“沒事,你先走吧,”林斯決定放過彼此,“我再看看。”
那位同學感激地看了林斯一眼,瞬間跑沒了。
留下林斯和那一張小紙條在原地。
林斯沒有管這張小紙條的打算,想見他的人不多也不少,他犯不着為了這麼一張意味不明的紙條就去見一個人。
所以,直到晚課上完回了寝室,林斯都沒有再次打開這張小紙條。
他拿出鑰匙,打開宿舍門。
飛揚的棉花撲了他一臉。
“……發生了什麼?”林斯頂着一身棉花,問坐在棉花堆裡的沈喻時。
“我買了一個抱枕玩具,”沈喻時一臉委屈,“商家說多揉揉抱枕,會有驚喜發生。”
“所以驚喜就是棉花滿天飛?”林斯不太能理解商家的腦回路。
“不是,”沈喻時搖頭,“後來我看了評價,應該是會随機變成一種動物的樣子。”
“那現在是什麼情況?”林斯問沈喻時。
“我隻是有點好奇抱枕裡面裝的是什麼,”沈喻時試圖解釋,“但沒有想到,它裡面棉花裝得太多了。”
“我一打開,砰的一聲就棉花爆炸了。”
林斯“……”
也不知道沈喻時一天到晚都在幹什麼,這麼精力充沛。
“把棉花收拾一下,”林斯看着沈喻時,有了主意。
“這張小紙條上的數字是一串密碼,你可以試圖破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