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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include “216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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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看到哥哥終于能走出來、高興得嘴角咧上天的商洋,在聽到這句話之後,又無奈地抿起嘴,扭頭看着許若琳,吐槽了一句:“你說得對,我就是賤。”

“算了算了,你認識你哥也不是一兩年了。”許若琳憋着笑拍了拍商洋的肩膀,然後朝商陸說,“我們在找房子啦,不過你最近生病,洋洋擔心。”

“就别強調細節了,我擔心也不頂用。”商洋把蔬菜沙拉端到餐桌上。

“哈哈怎麼還傲嬌上了呢。”薤白笑着戳了戳商洋的腦袋,“去給你哥拿副碗筷,今天我們一起吃。”

“诶?”商洋有些驚訝地回頭看了眼商陸,眼神裡是真的帶着抑制不住的擔心,“不是說三個月絕對靜養嗎,那不是卧床靜養的意思嗎。坐着吃飯也是很累的,我深有體會。”

商洋口中的深有體會,是在他兒時患病時親身經曆的,那時他也是心髒出了毛病,開刀手術之後,創傷性心肌炎,幾個月躺在床上不能動。但那時他小,就是叛逆,讓他幹什麼他偏不幹什麼,所以倔強地要下床和父母一起坐在沙發上吃飯。父母慣着他,沒有拒絕,結果是他自己坐了幾分鐘就呼吸不上來,才老實了。

這次商洋聽說哥哥也得了心肌炎,内心非常不是滋味,小時候哥哥健康得像頭牛,上蹿下跳都沒有問題,成年後哥哥反而被工作、學習以及各種各樣沉重的事情壓迫得三天兩頭生病,甚至還得上這種跟健康的人毫無關系的重病,他就覺得堵心。

他也看新聞,當然知道商陸前陣子去幹了什麼,父母也難得地打電話過來關切地問了幾句,甚至有天趁着商陸睡覺的時候特意來北京看了商陸一眼。

大家都沒有說什麼,沒說商陸這樣做究竟值不值,恐怕是大家都有自知之明,深知這種事隻有商陸那種高度的人才有資格對此評價“值”還是“不值”。

今後這個國家裡會有很多很多人因為哥哥的這次感動中國的壯舉而獲救,但那很多很多人,真的會感謝哥哥嗎?

商洋覺得他們不會,因為人就是這樣的生物。

這些天來一直在思考這些的商洋,大概是無意間流露出了什麼表情,商陸雖然看不太懂,但他隐約感受到商洋也是真的關心自己。所以他走到商洋身旁,假裝漫不經心地揉了一把對方的腦袋,然後坐在餐桌前,悠悠地說了句:“哪兒有那麼弱,我都躺一個月了,再多躺兩天肌肉都萎縮了。”

商洋茫然地摸了摸腦袋,低頭看着商陸,看着看着突然很想哭。他轉頭跑去給商陸拿碗筷,然後坐在商陸旁邊不再說話。

在不遠處靜靜看着這一幕的薤白和許若琳偷偷交換了一下眼神,早就看透這哥倆兒的溝通模式的兩個人已經對這種不坦率的表達方式見怪不怪了,不過他們還是會交頭接耳地說自己的看法。

“商陸就不能偶爾直白地接受一次小洋的關心嗎?”許若琳抱怨。

“雖然我也同感,但說出來怕你不信,商陸已經比曾經坦率很多了。”薤白回答。

兩個人調制了一碗蘸雞肉用的調味料,然後一人端着雞,一人端着小料,轉身去餐桌那邊時,又同時停頓住。

餐桌那邊商洋正低頭無聲地哭鼻子,商陸用手耐心地揉着商洋的脖子,但他也是感受到這樣不太管用,所以歎了口氣把商洋摟進懷裡:“你哭個屁啊,該哭的應該是我吧。都是快當爹的人了,你也長點出息。”

“這跟當不當爹有什麼關系,當了别人的爹,我也是你弟弟。”商洋嘟嘟囔囔地說,“我還不能關心你了嗎。”

“能,當然能。”商陸笑了一聲,“但小時候我好像都沒怎麼關心過你,有點兒過意不去。”

“反正你就是這種人,我早知道了。”商洋說着氣話。

商陸卻因此而發自内心地笑了出來。

薤白和許若琳再次對視,發現對方都像是看着自家小孩兒長大了一樣欣慰的表情,也不自覺地笑了出來。

那頓沒什麼鹹味兒的雞湯變得鮮美起來。

那天之後商陸感覺自己的精神狀态一天比一天好,清醒的時間也變長了,所以又去了解了一下興甲村事件的後續。

在山洞裡襲警的寶妞兒大概出生于06年,因為沒有被上戶口,沒有身份證也沒有政治身份,甚至都沒有正式的名字,也完全不清楚自己的生物學母親是誰。根據寶妞兒的說法,村子裡其實有一批小孩兒出生就是不賣的,比如那個拿到醫生營業執照的女生,還有一些為村子基建和農業做苦力的男生。

警方問她有沒有聽說過王壯壯,她非常平靜地點頭承認:“那也是其中之一,是李成安特意留下來的。不過他得了腦梗,他知道李成安要是知道這件事他就死定了,所以偷偷溜出村子看病,結果還是被李成安發現了,所以他就被弄死了。”

“你知道李成安是從什麼地方收獲到這麼多精子的嗎?”警方繼續問。

“就是精子庫,是注冊過的合法精子庫。”寶妞兒有問必答,“不過裡面的精子是不是合法的就不知道了,偶爾他們也會拐來一些很優秀的男人,給他們喂養好了,定期取精子。但那是極其少數,一般就是花錢買來的,男的都喜歡留自己的種,他們還挺樂意幹這種事。但是留在村子裡幫忙生育的女的一般不是從那個精子庫裡選的精子而孕育出來的,因為涉及到近親生育會有基因病的風險。”

“我們調查了你的DNA,查到你與你所提供的精子庫當中的某個人的DNA高度一緻,99%親子關系。”警察将調查結果遞給寶妞兒,“但是這個DNA的所屬者沒有名字,隻有編号,四個零。”

寶妞兒沉默地盯着那份親子鑒定書:“哦,我也想過應該就是這樣。”

“怎麼回事兒?你知道這個人?”警方抓住了這一點。

“我沒有見過,但是有次李成安喝醉了跟我說過。”寶妞兒注視着警察,“我可以跟你們談條件嗎?”

“不可以。”警察直接拒絕,“但我們可以聽一聽你的條件。”

寶妞兒首先指着DNA檢查報告上的名字:“如果要判刑,能不能給我把名字換成王翩然?”

警察集體愣住,大概是誰都沒想到她居然提出這種需求。“……可以商量,畢竟要給你判刑是一件很複雜的事,你沒有戶口,所以我們得給你補錄一個,也會給你辦身份證,那時候可以把這個名字給你登記上。”

王翩然終于露出笑容:“謝謝,那你們今後就叫我王翩然,我會配合你們回答問題的。你們剛剛說的這個精子提供者,其實在全國各地的精子庫裡都有他提供的精子,按照李成安的說法,那是一個非常自戀、非常極端的人,夢想全國人民都是他的子子孫孫。具體是誰雖然不知道,但李成安一直因為有那個人支持,才這樣無法無天,所以應該是個大人物吧。”

商陸看口供記錄看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立刻給鄭勇打去電話:“你們有沒有查過村子裡其他跟王翩然的生物學父親有相同DNA的人?”

“嚯,上來就是命令啊,看來你是真的康複了。”鄭勇開玩笑道。

“抱歉……您午安,鄭警官。”

“你快閉嘴吧,還午安……你說的這個事兒我們也想到了,甚至在全國範圍地調查,吓人的事兒就發生了。大範圍搜查之後,發現違法的代孕機構有好幾處,而且每處都有這個人的精子。然後,這個人的生物學後代,遍布全世界。”

商陸意識到自己找到了蔡曉萍的生物學父親:“那,王壯壯是那個人的生物學後代嗎?”

“卧槽,你可真是神了,這都能猜的到。話說你最開始到底為什麼要調查王壯壯啊?”

“說來話長,但是為了你我的安全考慮,這件事我們暫時先不提了。等到查明真相,等到查清楚那個人的身份。”商陸重重地歎了口氣。

“好吧……诶對了,我不知道他們有沒有告訴你啊,就是你那個前女友。”

“陳白芷?她怎麼了?”

“她就是……子宮被切除了。”

商陸又一次沉默了很久,幾秒過後:“為什麼?”

“孩子掉了,天冷外加受驚吓吧,還受到了一定的外傷,所以就流産了。但是又發生了一系列的并發症,醫生說保子宮的話今後擁有生育能力的可能性也不高了,而且很影響身體健康。她就要求醫生給她切了,叫爸媽去給她簽的字。”

挂斷電話的時候,薤白正巧進來叫商陸去吃午飯。商陸用手機抵着腦袋,語氣深沉地問:“陳白芷的事你聽說了嗎?”

薤白愣了一下:“什麼事?”

商陸發現薤白不是有意瞞着,而是他壓根兒也不知道:“她……孩子沒保住。”

“什麼!?”薤白震驚得臉色都變了,急急忙忙掏出手機,“可是我發消息問她情況的時候,她跟我說沒事啊,什麼事都沒有!”

商陸瞬間明白了陳白芷的良苦用心,想必陳白芷比自己還要清楚,如果把這件事告訴薤白的話,薤白會多麼自責吧,哪怕這件事跟薤白沒有任何關系。“那也可能是鄭警官聽錯了,回頭我們去探望一下她就知道了。”

薤白根本等不到那個時候,但他覺得自己直接給陳白芷打電話問這種事又太冒犯,所以給司半夏打電話想要讓她幫忙去問問。

沒想到司半夏早就已經知道了:“這是誰告訴你的?是哪個傻逼啊為什麼要把這事說出去,是想用喇叭功放給全世界聽嗎。”

“商陸從鄭警官那裡聽來的,所以具體到底怎麼樣,她身體恢複得還可以嗎?我是不是應該去探望一下,我……”薤白不知所措地原地打轉。

“恢複得挺好的,不過不管怎麼說那也是個器官呢,身體需要适應一段時間。她自己感覺挺輕松的,以後在官場上也不會被男人歧視了。她說感覺這事兒很諷刺,大家也許就是子宮歧視吧。”

薤白開始聽不懂了:“你在說什麼,什麼意思啊?”

“啊?她要求醫生給她做了子宮摘除手術。我靠這個姑娘是真的猛,我都開始崇拜她了。本來醫生還說保守治療呢,她直接說保守個屁,保守的一切做法都是耽誤時間。不過她囑咐我看不要把這事兒告訴你和商陸來着,她覺得你們知道了心裡會難受。”

薤白無言以對,和商陸一起并排坐在餐桌前。

電話那一端的司半夏還在滔滔不絕:“不過就是那個老劉啊,真的是,簡直就是個典型的男的,他一聽說陳白芷就要選擇摘除子宮,就直接跟她離婚了。難以置信!難以置信!這特麼還算是個人?虧我還覺得他為了保護陳白芷差點兒被人打死還算是有點兒骨氣呢!實際上呢?他就隻是為了人家肚子裡的他的種!”

薤白都不記得電話是怎麼挂斷的,他和商陸一起盯着餐桌上的那份白菜雞蛋煲湯,一直看到湯不再冒熱氣。

“我們提前說好,誰也不能因為這件事自責。”薤白攥住商陸的手腕,很用力,很認真。

商陸反而用很溫和的力道摸了摸薤白的手背,然後裹住對方的手,平靜地說:“人各有命,但我相信,以陳會長的性格,她的命幾乎都是她自己選擇的。在平凡的兒女之情和熱烈的政黨工作之間,她從此選擇了後者。”

“真特麼的又紅又正啊。”薤白别過頭,用袖子抹掉眼淚。

商陸靠近過去,用頭輕輕碰了一下薤白的頭:“我跟你說過,我們會距離理想的世界越來越近,我們此時此刻正在路上。那麼這一路上,肯定會有很多和我們一樣的人。無論是犧牲掉人身自由,還是犧牲掉生育自由,都會是我們心甘情願的選擇。陳會長她大概最不希望的,就是被同情或是被可憐,或許她是真沒把這當回事兒吧。”

薤白回過頭,和商陸腦門貼着腦門:“其實我覺得你也挺懂陳白芷的,我覺得你們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類人。所以,商陸,我更害怕的是有一天你會選擇犧牲掉自己的什麼。”

商陸閉上眼睛,慢慢調整呼吸,和薤白保持同一頻率:“那我就争取牛逼到根本不需要犧牲掉任何東西、都可以成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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