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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include “205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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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牌儀式進行到七點,記者集中在招待室,各大媒體和自媒體人都在輪番确認他們手裡的手機,有些是在向公司敲定需要提問的内容,有些是在編輯上一場工作上的筆記。招待室裡堆滿了各種攝影、收音設備,看上去嘈雜且壓抑,一切的一切都在向人解釋這裡不是娛樂場所,而是貨真價實的牛馬之地。

娛樂圈聽起來充滿故事,其本質無非也就是一群無權無勢的打工人在争奪那點兒可憐的資源,和街道上的外賣員、開發區的砌磚工、電子廠的藍領、辦公室的白領沒有區别。甚至不如田裡鋤地的農民階級,好歹還是靠天氣吃飯,搭起來的小樓代代相傳,土路修成柏油路,條條大路通羅馬。

商洋站在準備室透過門縫看着外面的情況,小聲跟同事感慨:“我原本以為這種記者招待會……會很熱鬧。”

“嗯?什麼意思?”同事沒聽懂,“這麼多人還不夠熱鬧,那你還想來多少人。”

“不不,我是覺得,我以為他們會……”商洋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以為大家就是會少一些來上班的感覺。”

“笑死,不是來上班是來幹什麼的,還真以為他們稀罕見哪個大明星了嗎。他們想要的隻是一手情報,不然空手回公司會被上司罵死。”同事無力地笑了笑,“就像是今天的發布會要是我們少安排了什麼的話,我們也會被我們的部長罵死,都一樣的。”

商洋陷入沉思,他還挺好奇如果發布會正式開始之後他們意識到公司老總根本不在公司的話會是什麼反應。

發布會正式開始的時候,大屏幕上的光影集團的slogan逐漸變暗,畫面切換到幻燈片的下一頁,幾個員工帶着常山和其他幾位公司股東走上台,安排大佬們坐在位置上。而商陸和趙問荊兩個名牌的後方還是空席。

台下似乎沒有記者認為這是什麼異常,他們怕是習慣了被人放鴿子或是會議推遲。商洋又一次見識到這幫人的淡定,尤其是在跟自己的不淡定産生對比之後。他緊張得指尖都沒了溫度,冷汗一陣又一陣襲擊,都已經不敢看手機了。

相比之下常山看着就平靜多了,他還在跟其他股東調侃,說:明明曾經我才是那個喜歡遲到的,你看看我現在多穩重。

半小時後,現場多少有人開始坐不住,畢竟對他們來說半個小時就意味着接下來的工作也會受到影響,有幾個人先後出去接打電話,但是退場的人不多。

常山這個時候拿起手機看了一眼,然後鎖屏放下,又順手拿起礦泉水瓶擰開喝了一小口。當他再次把水瓶放下的時候,準備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商洋還沒來及回過頭,就聽到同事們在喊“趙總”和“商總”,震驚的感覺還沒完全将他吞噬的時候,他就感覺自己的頭被拍了一下,那個力度讓他無比熟悉。

商陸略微側過頭和商洋對視了一眼,臉上雖然沒有表情,但商洋完全能看懂商陸想要對自己傳達什麼,于是他也用同款的面無表情和商陸對視,直到注視着對方坐到台上的位置。

“光影上市記者發布會正式開始。”主持人波瀾不驚地打開話筒,“接下來由我司副董事長趙問荊先生來為大家簡單介紹公司從創立到上市的曆程,以及如今的主營業務。”

剛剛坐穩的趙問荊扶正了面前的小話筒,脫稿為記者重新講述了一遍當初路演的内容,這都是正常流程,所以台下記者也沒有什麼太多反應。直到最後,趙問荊話鋒一轉:“新的時代公司需要新的血液,也需要新的大腦來指引大家前行。我雖然不打算退居二線,但也明白自己的一些觀念已經不适用當今了。所謂的公司,不能僅僅是為了我一人的夢想,尤其是如今公司上市,它還應該為市場提供正面積極的影響。所以借此機會,正好向大家也宣布一下,光影集團如今遇見了它的新的掌舵人。”

這樣的消息可是在座所有記者都沒有頭緒的,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坐直,全神貫注地等待着他們的大新聞。

“來這裡的記者朋友想必都已經很熟悉我司的商陸了,”趙問荊轉過頭看着旁邊還在假裝沒睡醒的商陸,“我到現在都記得我第一次見到商陸的場景,八月份,是他們大學的暑假,他陪着他當時的女朋友來試鏡群演,結果他自己歪打正着地拿到了有台詞的小角色。怎麼會有這麼天時地利人和的事兒呢,我後來想了很久,畢竟那次電視劇的拍攝經費有限,我們沒有更多錢去邀請演員做特邀或是友情出演了,所以很多小角兒都是從群演和新人演員裡挑的。商陸就是其中之一,他甚至都不是來試鏡的,就隻是因為形象很好所以被當時的工作人員誤會。”

商陸也記得,那年盛夏,北京烏塗塗的天空和熱到扭曲的地面,路邊賣扇子的大爺從用被子蓋住的小保溫箱裡拿出來的一瓶冰水。

那麼平凡的一天,居然就是自己人生的一個轉折點了。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即将走向哪裡。

“然後這個歪打誤撞的大學生,走進了試鏡現場,當時我已經連着看了幾十個來試鏡的人,很乏了,但是他一進來,我就眼前一亮。挺奇怪的,因為很多人說商陸不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長相,上鏡也是巧合,但我就是覺得很不一樣,事到如今我願意把那種不一樣的感覺稱為命運。”趙問荊朝商陸笑了一下,那笑容一如從前。

商陸很快就明白了趙問荊是要向記者宣布什麼,他茫然地看了看身旁的常山,發現常山隻是甩給他一個“閉嘴好好聽着”的眼神。

台下的快門聲的頻率越來越高,準備室裡的員工也被調動起情緒。商洋更是期待得反複攥拳,這時他感受到身後有人靠近,轉過頭看到薤白就站在自己背後,朝他笑了笑。

“事實證明,商陸不走傳統的明星路,這小子當初桀骜不馴,可是瞧不起咱這行呢。”趙問荊朝記者抱怨,台下也終于有了笑聲,“但是他這一路來遇到了不少人,我相信娛樂圈絕對為他提供了很多便利,讓他更快的找到自己心之所向,繼而找到自己這一身本事的存在意義。也許今後的娛樂圈會再度發生變革,我相信帶來那場變革的人就是商陸。既然如此,我要提供給他必要的武器和保護傘,以便他今後乘風破浪、披荊斬棘。”

趙問荊起身朝商陸伸出手:“讓我們一起見證商陸董事長的發展,今後還請繼續多多指教。”

旁邊的常山帶動其他股東一起鼓掌,緊接着準備室的員工也開始激動得鼓掌,台下的記者已經飛快編輯起新聞,争分奪秒去搶這個文娛界的頭條。

商陸也站起來握住趙問荊的手,這一握、趙問荊非常用力,甚至還直接把他抱住拍了拍他的背,趁着掌聲很大的時候小聲對商陸說:“謝謝你回來。”

曾經不相信命運的商陸,在這一刻又感受到了這種抽象的概念,他感覺此刻的一切都如此恍惚,自己的身體似乎還在那個仿佛永無盡頭的下水道裡,摸黑前行。

明明兩個小時前,他還覺得自己死定了。

距離王曜華離開實驗室辦公區半小時後,在商陸的指揮下,整個AIOS系統經曆了一次重新編譯,半個小時編譯整個系統在員工看來已經是上帝降臨給他們正确的指引了,更不要提商陸還為他們重新規劃了啟動系統的順序。負責各個模塊的室長們大氣不敢喘地等待着每一步指示,當系統啟動到百分之七十的時候,商陸突然不再下令。

情報員也在這個時候氣喘籲籲地跑了回來,上氣不接下氣地跟商陸說:“王、王……你快跑啊,你怎麼還在這兒坐着啊!王總讓你快點兒、撤退……”

一直在商陸旁邊幫忙的工程師見狀,也推着商陸肩膀:“快啊!接下來要啟動交互模塊了,快點下令啊。”

“不管是誰最開始做的這個系統框架,我都覺得他是個天才。”坐在塑料凳子上的商陸紋絲不動地盯着屏幕上的代碼,反反複複地确認,“這框架簡單,擴張性和保守性全都提現得淋漓盡緻。”

“我覺得現在不是欣賞我們的系統的時候吧?”工程師和情報員都急瘋了。

“但是這個框架應該是很久以前做的了,那時候還沒有用到AI核心,他們那時候為了今後可以順利對接AI,所以提前為AI預留了處理進程。”商陸用幾個快捷鍵迅速定位,“然後他們為控制這個進程啟動不啟動,做了一個開關,聯動了芯片的某個寄存器。”

他說着,發了瘋一樣地翻着王曜華的抽屜,像是在找紙張裡面有沒有夾着什麼東西一樣快速翻動着AICU的設計圖紙。他從沒有像那一刻一樣感謝過自己與生俱來的閱讀速度,當他從幾百張圖紙當中找到了他想要的電路圖時,冷汗都已經打濕了後背。他從密密麻麻的電路當中找到了軟件裡定義的寄存器位置,然後順着電路圖上的線尋找源頭。“果然這個寄存器,根本沒有被設置。”他雙眼放光地抓着圖紙親了親,“AIOS無法升級的原因找到了,這何止是無法升級的問題,這個AI核心的真正性能估計就從來都沒有被調動起來。”

“可是我們也實現了AIOS啊,不然一直在幫我們處理數據的是什麼?”工程師覺得難以置信,這種緻命bug居然存在了整整一年。

“隻是沒有用到構築這個框架的人最開始設計的AI進程而已,不代表AI功能就實現不了。但是具體怎麼個布局,是AI自己去适配的,很遺憾它隻能操作數據層面的東西,夠不到硬件,所以AI根本不知道這套系統當中給它早早預留了最好的位置。所以我們目前用的AIOS是被限制了性能的版本。”商陸興奮得找到最底層的GPIO代碼,為那個寄存器進行了設定變更,“不知道幫它打開這個枷鎖之後會是什麼效果。”

他用最短時間順手幫AIOS解決了一個困擾它兩個月的bug,之後數着秒重新編譯之後再度運行。系統完全啟動之後,整個辦公區一片死寂,每個人都在等待着接下來的變數,直到security進程被成功挂起,将整個實驗室的數據全部屏蔽。

辦公區的人歡呼一片,都覺得自己又能多活幾年。商陸也是松了口氣,看了看時間,跟工程師說:“我得走了,七點有我們公司的記者發布會,我不到到場的話會有人起疑。”

情報員一邊喊着“謝天謝地”,一邊拉着商陸的胳膊往外跑:“我給你開路,我們跑起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在地下迷宮裡左拐右拐,回到下水道時,情報員還崴了腳,走路時一瘸一拐。“把你手機開啟飛行模式,天上有偵察機,要是察覺到下水道裡有信号收發就麻煩了。”

“偵察機!?”商陸都聽傻了,“他們是打算圍剿我們嗎?”

“你的推測很合理,現在他們開坦克過來都不奇怪了。”情報員憑借自己的身體記憶尋找着出口。

“這裡屬于北方戰鬥區,國防沒有資格開坦克過來吧。”商陸在後面跟着。

“你是這麼覺得吧,但是剛剛在主館,可是真的有個穿軍裝的,肩膀上兩杠兩星,還是金色的星星。”

中将的肩章……商陸瞬間想到了常青:“該不會北方戰鬥區的軍長也來了吧,他是來幹什麼。”

“軍長?我不知道啊。哦你是說那個兩杠兩星,他看着還挺中立,至少國防的人在為難我們的時候,他還知道出手攔一下。但是搜查許可下來之後,那個人也就不管了。”情報員終于停了下來,手揪着褲子,腳疼得他說話都有點兒心不在焉。“我爬上去聽聽動靜,你去找個地方躲一下。”

“你這看着不太像是還能爬上去的啊,”商陸蹲下來用手機手電筒看了看情報員的腳腕,“嚯,腫得都跟個什麼似的,你歇歇吧,我自己爬上去聽聽。”

不得不說這些天上上下下地出入下水道,商陸的攀岩能力已經今非昔比,他已經可以非常輕松地爬到井蓋附近,然後側耳聆聽外面有沒有聲音。明明外面應該是一片荒野,不可能有腳步聲或者是汽車開過的聲音,但此刻他甚至還聽到說話聲,看來這次想跑也沒那麼容易了。

“還有其他的出口嗎。”商陸回到下水道,問已經快疼暈的情報小哥兒。

情報員指着下水道更深處:“有是有的,但是我從來沒去過,具體從哪個位置可以出去我不确定。”說着,他扶着土牆站起來,深呼吸了幾下:“走,我們去找找。”

“行了你就呆在這兒,這個腳腕要是再活動幾下估計就要廢了。”商陸按住小哥兒的肩膀,“我自己去找。”

“我可以的,我得幫你安全地帶出去……”

商陸意識到自己的勸告沒有用,于是換了種思路:“你這樣一瘸一拐的,等找到出口還不知道要花多長時間,我自己還快點兒。”

小哥兒委屈地抿嘴說:“好像有道理,但是……”

“沒有但是。”商陸打斷了他,然後轉身就開始跑起來。

他覺得找個出口不算難事,隻要用手電筒一直打光留意着上面有沒有類似井蓋的形狀就可以了,但他萬萬沒想到幾百米走出去,井蓋沒找到就算了,居然還走到了岔路口。

“張航是對迷宮有瘾嗎卧槽。”商陸都快沒脾氣了,開始認真感受哪個岔路口會有風,但仔細想想,這地方又不是洞穴,靠這種方法找出口是不妥的。但是這裡畢竟是降溫排水管道,肯定最後都是通往儲水室那樣的封閉空間,所以如果他所在的海拔越來越低,就說明自己距離地面越來越遠,距離有可能的出口也越來越遠。

思考間,他關閉了手機手電筒,開始搜索有沒有可以測量海拔的小工具,但是唯一能用的工具還需要GPS定位,這樣一來難免會産生信号收發。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手機振動了一下,彈窗彈出來一條微信提示:您有一條新消息。

商陸當時以為自己撞鬼了,吓得他渾身一哆嗦,畢竟自己手機所有信号全部關閉了,根本沒有可能接受到任何類型的新消息,更不要說微信了。但他還是點開查看了一下,畢竟萬一是手機顯示信号格的功能出了bug那就搞笑了。

但那确實是一個新規的對話框,顯示好友昵稱的地方甚至都是空白的,而對方給他發的消息更是吓人:“将手機平舉,我來為你指路。”

商陸想要問對方是誰,但自己無論怎麼點擊對話框,都無法進行文字或是語音輸入,他很擔心這是國防已經破解了他的手機,所以一時之間有些猶豫。沒想到這個時候,手機再次震動,新的消息被顯示出來:“絕不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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