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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include “196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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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說黑*會是合法的,但近藤正人向來覺得那就是一場文字遊戲,畢竟他們黑*會幹的事情都不是合法的,在他手底下的小弟去收保護費的時候又砸了人家店鋪之後,近藤正人終于忍無可忍,他在煙霧缭繞的酒吧裡抽着煙,看着扭腰秀身材的女孩子們向他們獻媚的場景,突然做出了一項決定。

“我們要合法化起來,這種擦邊球的酒吧、泡泡浴什麼的,今後就不開了。”近藤正人召集小弟,開始訴說他的偉大夢想。

于是同心會近藤組開始了一個長達一周的會議,各位從來隻會□□的混混們集思廣益了幾十個小時,最後意識到他們是真不知道有什麼合法生意可以賺到錢。近藤正人很不服,開始帶着小弟逛各種商業街,一逛就是十幾個小時,從清晨到深夜,每到一處都能把店長們吓得報警,後來發展成警察陪着他們一起逛街。

時間久了,警察都跟他們熟絡了,忍不住問他們到底要買什麼。

“不買,就是想做點兒小生意,但不知道做什麼。”近藤正人愁得坐在路邊扇扇子,餓到饑腸辘辘的時候,忽而問道一陣香氣,他順着味兒摸索到一家章魚燒店,吃了以後渾身充滿幸福感,腦子一熱就做出一個偉大的決定。

“從明天開始,我要去賣章魚燒。”近藤正人在酒吧裡跟幾個經常一起喝酒的朋友們宣言。

大家哄堂一笑,沒人當回事兒,哪知道轉天近藤正人還真就蹬着三輪到豐州去賣起了章魚燒。

當時的豐州還沒有入駐太多公司,但此起彼伏的辦公樓預示着那裡每到工作日都會有很大的人流量,近藤正人選址很是謹慎,畢竟說好了要合法,所以特意向自治區申請。而且他和小弟們都按部就班的考了健康證,提交了食材進口地址,還把所有的料理道具都拿去做了鑒定,可以說是模範攤主了。

章魚燒的攤位就那麼成立在豐州站附近,毗鄰一棟辦公樓,來往的都是些上班族。

巧的是那棟樓裡也有谷歌辦公室,當時張航就在那裡上班,他屬于出社早退社晚的上班狂魔類型,所以幾乎遇不上十一點才出來擺攤的近藤,直到有天他的同事開始吐槽。

“那個攤主絕對是黑*會吧,到底有什麼目的,每天都在那裡守着,也太吓人了。是不是哪家公司欠債了啊,他們是來讨債的?”

張航聽後覺得好奇,跟着同事一起到公司外面一探究竟,結果看到幾個西裝革履的大哥站在一個黑紙白字招牌的三輪車下,賣着幾乎烤糊的章魚燒,最特色的是章魚燒上面還要加番茄醬,看起來更像是犯罪現場的某種證物。

“哪家公司欠他們錢了麼。”張航明白了同事們為何吐槽。

好死不死的是近藤正人在看到張航的時候還熱情地招手打招呼,用彈舌音喊着:“阿航!沒想到在這兒都能見着你啊,真是巧。”

同事一聽,紛紛向後退,并且一臉驚慌地問張航:“所以欠他錢的人是你嗎!?”

張航都懶得解釋,他朝同事擺了擺手,然後向近藤走去:“這是你們同心會的新任務麼,在這兒盯梢?這個方式是不是太高調了,搞得普通社員下班去車站都要繞一大圈兒。”

“怪不得感覺最近經過這裡的人越來越少。”近藤摸着下巴,“好奇怪啊,到底哪裡出問題了。我就隻是想來賣章魚燒,對了,送你一份啊,給你加雙倍章魚。嘿小的們,開工了開工了!”

張航看着身後的同事們那個準備報警的戒備樣子,無奈地歎了口氣,對近藤說:“曾經泉也先生勸過我,讓我在酒吧之外的地方就假裝不認識你……現在我有點兒懂了他為什麼要那樣勸告了。正人先生是不是不覺得自己這身裝扮有什麼問題啊。”

“有什麼問題?你們上班族不都是這樣穿的?”

“黑西裝、黑領帶和白襯衣麼,大夏天的你看見幾個人這麼穿?”

近藤看着遠處的那些上班族,“你們公司的人穿得太随便了,不像上班的樣子。”

“大哥,你是黑*會,居然要來指摘我們正經的打工人?”張航接過那盒章魚燒,吃了一口,差點兒吐了,“你們的章魚燒主打一個吃過就能在廁所拉到死的特色麼,章魚生吃我沒意見,面糊也生吃是不是就過分了。話說回來你們到底是怎麼做到外糊裡生的啊,還挺厲害。”

受到打擊的近藤并沒有氣餒,反而開始認真地研究起章魚燒的做法,近藤組搞團建也是到著名的章魚燒店裡吃遍菜單上所有種類,每個人都得說出吃過之後的感想。這就導緻那個月警察總是收到章魚燒店的報警電話,說有黑*會來找茬,但具體說是找什麼茬,他們又說不上來,而且仔細想了想這些紋身大哥們還給他們貢獻了不少營業額。

就這樣精進了口味之後,正人章魚燒做得是越來越符合大衆口味,香氣已經足夠吸引來一些顧客了。

但他們的形象還是會引來誤會,搞得巡邏警察總以為他們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進行違法交易,可是誰也沒聽說過往章魚燒裡塞毒品的,加熱之後純度還能不能保證都是一回事。

警察為了調查近藤的攤位,也三天兩頭派便衣警察過去買一兩盒。毒品确實沒查出來,但大家都喜歡上了那個味道,結果就變成三天兩頭特意過去買幾份。

西裝革履賣章魚燒的這個名聲算是徹底被打響,附近公司的社員們也會因為覺得正人章魚燒攤位上的幾個大哥都挺有意思所以上班下班都要去光顧一下,久而久之攤位就變得需要排隊才能買到一份了。

“多虧了你呀,阿航!謝謝你一直以來都在給我們的章魚燒提意見,不然肯定不會這麼順利,不愧是讀過書的人!”慶功宴上近藤拉着張航喝酒,“下一步我打算全國連鎖,你覺得怎麼樣!”

“我覺得你這個人行動力挺強,但還是需要多讀書。”張航歎了口氣,“現在大家是沖着你們獨特的形象和說得過去的味道才去排隊買一份的,所以你就應該關注目前的這家店,然後靠着網絡擴散開,再去想分店的事。二來就是,光是靠章魚燒就能吸引來這麼多顧客,這些人流就成了你們的資源,現在你們完全可以再擴張一下這個攤位,給它做得多元化。”

“什麼是多元化?你說話太有文化,能不能說點兒我也能聽得懂的日語?”

“簡單來說就是你們還可以賣飲料,還可以賣炸雞,可以賣你們能做得好吃的一切。”

近藤再次思路打開,當即申請更多的營業範圍,很快他們的一輛三輪車就擴張到三輛,早晨賣咖啡和早餐,中午賣小吃、便當和飲料,晚上就是啤酒和下酒菜。這種露天大排檔的氛圍吸引來了更多的顧客,很快就有更多的商戶慕名而來找他們合作,豐州站附近那條街就發展成了一條美食街。

沒有人在乎這條美食街的起源居然是一個一心想做合法生意的黑*會大哥搞起來的,更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在這條街上做生意的話交的地租居然會那麼低。

“他們大概是想不到因為本來就是黑*會成立的美食街,所以沒有人敢再吃回扣了吧。”近藤提起這事兒的時候,張航笑着說。

“阿航,我能有今天,多虧有你。”近藤一個勁兒地給張航敬酒。

“可别見外了正人先生,要不是你自己說要賣章魚燒就真的開始賣起章魚燒,我就算給你再多商業建議也沒有用。”張航嘴上說着不需要道謝,但還是一杯一杯接下正人給他倒滿的酒。

酒足飯飽過後,正人拉着張航到最開始的章魚燒攤位,親自下廚給他做了一份:“全新口味,為你研發的。”

“哈哈,那可真是期待了。”張航接過來大口吃着,“芝士牛肉?”

“你之前說我沒有做出自己的獨特口味所以沒辦法開連鎖店,我想靠這個口味來開創品牌,你覺得怎麼樣?”

張航吃得連醬都不剩,朝正人點頭:“我幫你處理開店的瑣事,你就專心培訓新員工。”

正人爽快地答應下來,和張航達成了口頭上的協議。

故事到此為止聽起來溫馨又勵志,商陸沉浸其中,完全想象不到之後會發生什麼,但他從張航長時間的停頓當中理解到美好的回憶就要結束了。“後來呢,開店的時候被真民會的人阻攔了嗎?”

電話中的張航輕聲歎了口氣:“主要就是眼紅吧,大資本家都看不上豐州那塊地方,所以當是廢土才扔給自治區管理。但正人那麼一折騰,美食街就成了著名景點,遊客絡繹不絕,直接把豐州的經濟給帶動起來了。很多外資也是看中了熱鬧的氣氛,接二連三地把辦公室成立在豐州,你可想而知。”

“所以他們來搶那條美食街?”

“差不多,準确的說是住友集□□人過去和正人協商,說那片土地原本就是住友不動産的,正人是在非法占用私有地進行商業化,要求正人停止經營并且上交所有的盈利,還要搭上一筆罰款。”

“這什麼黑*會行為啊。”

“是啊,本身住友不動産就是派真民會的人去和正人交涉的。正人當然沒有同意他們的勒索,但是他在選擇用黑*會的方式對付真民會之前,選擇了合法的維權方式。他就像個平民一樣請律師、上訴,提供了自己所有的經營許可證。但是論财閥的實力和影響力,青山集團在當時是遠遠比不上住友的,那就意味着同心會的政治保護遠遠比不上真民會,走正常的法律途徑,正人一敗塗地。”

廚房的高壓鍋傳出來排骨的清香,平時這香味會讓商陸感到安心,但現在卻沒辦法撫平他的心底的悲憤。

“同心會不顧真人反對,開始正式和真民會宣戰,那些平日裡很聽正人的話的小弟們也抄起了武器,嚴重的時候每天晚上他們都會在豐州的美食街發生暴力沖突,導緻警方不得不強行關閉美食街。正人沒有參與任何一場打鬥,他認為他們之間還是可以找到一個和平共處的方式,所以每天都在往返各個組的據點之間,遊說大家不要再增加傷亡事件。他說如果這件事可以用錢來解決,那他就想辦法去賺錢,暴力終歸不是解決辦法。”

張航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裡多少帶着些無奈:“正人這麼一折騰,這下不光是真民會,就連同心會裡的幹部都開始覺得正人是個異端了,大家嘲諷他、攻擊他,甚至徹底排擠他,将他從同心會中除掉。如果被除籍的正人可以不再管這攤爛泥的話,他還是可以好好經營他的章魚燒連鎖店,他可以從那之後再也不和黑*會扯上半點關系。

“可惜他那個人就是軸,覺得事情會演變成那樣有他的責任,所以每天都會到豐州那裡勸和。然後就在某一天,不知道具體是哪一派的人,八成是想一勞永逸,在美食街放了火。

“那裡可是美食街啊,煤氣罐很密集,一旦爆炸的話甚至會波及到無辜人。正人最清楚這一點,所以第一時間趕去滅火了,沒有人幫他,也沒有人在第一時間聯系火警。

“結局來看,正人的推測沒有錯,煤氣罐的确被引爆了,正人當場被炸死,還有一些自發組織救火的熱心市民們一起。當時那場爆炸死亡3人,受傷11人,隻有一個是黑*會的,那個人就是近藤正人。”

意料之外的死法讓商陸聽得有點兒懵,這時候再重新想想矢田當初為什麼連同心會的人都要一起幹掉的話,商陸就能明白矢田的心情了。“所以……近藤正人不是被具體的誰殺死的,隻是死在了一場人為事故裡?”

“意不意外。”

“挺意外,但這麼一來矢田的那些離譜的行為就都說得通了,他為了給正人報仇,無論是同心會還是真民會,凡事參與了那場暴力沖突的人,他都不會放過是吧。”

“是啊,所以矢田的複仇名單很長,我估摸着他這輩子是不可能完成任務了。”張航笑了笑,“故事雖然講完了,但他們兩派之間的鬥争沒有結束,畢竟深究下去是兩黨之間的鬥争。你剛說他們的社會形态很畸形,我其實覺得不然,每個社會都有共同之處,也會有不同之處,每一種社會的存在都是一種必然。既然如此,我們也沒必要特意去做對比,選擇最合适的治理方針才是最重要的。而且你應該也能從這些故事裡得到一些啟發吧,比如說,權力起源于暴力,這才是唯一的真理。”

商陸長歎口氣:“掌權的人最初靠着暴力奪權,是這麼一回事對吧。”

“這不就是人人都追求的公平麼,隻要你足夠強,大家就會聽你的,不聽話,你就弄死他,多麼簡單的邏輯。”張航說得無比輕松。

“你是不是也是那種……”商陸皺了皺眉,琢磨着這句話要怎麼說,“那種把自己淩駕于法律之上的人?”

“準确的說我根本不在乎有沒有法,不過用法律來制約一些膽小的人還是挺方便的,但你不能用法律來制約自己。法律是會被改變的,從曆史的角度來看,法律已經被改變過很多次了。那又不是上帝神明給人類頒發的什麼條約,隻是掌權者為了維護階級秩序的道具而已。”

“你……給人洗腦的功底很強。”商陸捏了捏眼角,突然感覺有點累了。

“說得這麼難聽,還說想認我當哥哥,我看你是一點兒誠意都沒有。”

商陸扯了扯嘴角,笑了一聲:“看來是我覺悟不夠,這聲哥哥我還是等修行過後再叫吧。”

張航也跟着笑了一聲,随後似乎有人跟他彙報了些什麼,他才和商陸道别并挂斷了電話。

商陸站在窗邊沉思了好一陣,直到七點的鬧鐘響起他才回過神,到廚房将高壓鍋取下來之後開蓋确認了一下排骨有沒有被炖得軟爛,結果發現在長時間的高壓烹煮下連骨頭都酥了。他把排骨湯又放到砂鍋裡,還燙了一把生菜,排骨肉剃下來之後蓋在他剛煮好的面條上,澆了一勺骨湯,再添上幾片生菜,沿着邊緣淋上生抽和香油,一碗排骨面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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