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拾，你去睡吧。”
“那一起收拾，還會快一些。”
兩個人就這麼邊調情邊刷碗，收拾廚房在他們家成為一種嶄新的情趣，洗碗機的存在都變得多餘了。
清晨到來時，商陸目送薤白走出家門，之後自己一個人站在玄關愣了一會兒，掏出手機給邢天南撥通了電話。
“這麼早是有什麼急事兒嗎陸神。”電話那一邊的邢天南還沒完全睡醒呢。
商陸張口就問：“你有小老婆嗎？”
“……啊？”邢天南都被問懵了。
“除了你老婆以外，你在外面還養着别的情人嗎？”商陸重新規劃了一下自己的問題。
“什麼玩意兒啊陸神，大早晨起來的，你是專程來打電話叫我醒盹兒的嗎？什麼小老婆，在哪兒，要不你給我介紹一個？”邢天南哭笑不得，“受什麼刺激了啊你，等會兒，難道說蒲神他背着你偷腥！？”
“偷你媽。”商陸氣得直接罵了出來。
“你别說，如果他想偷，我媽肯定讓他偷，到時候不好說誰占誰的便宜。诶對了，一說這事兒突然想起來一個八卦。就是我媽，她閨蜜家的大外甥女兒，是傲視集團的董事長，她就特别喜歡買男明星的身子，出手特别闊綽，遇到喜歡的，都願意出幾十萬上百萬買一晚。”邢天南一旦清醒過來，就會滔滔不絕。
商陸不緊不慢地走回客廳，坐在沙發上聽着邢天南那邊的八卦：“怎麼聽你這個意思，好像你也不覺得出軌是什麼大事兒呢。”
“你想想我那兩個哥哥都是我爸跟我阿姨們生的，我當然不會覺得這算什麼大事兒……”
“那你呢，你有嗎？你會背着你家莫青黛，去找别的小姑娘換換口味？”
“怎麼可能呢，陸神，我問你，你會跟有小老婆的人合作嗎？”
“不會。”商陸說得非常堅決，“也許會有交易，但合作是不可能的，我信不過。”
“我想也是，所以我肯定不會找什麼小老婆。隻要管住自己的老二，就有一輩子享不盡的榮華富貴，我覺得很值，再多的小老婆也給不了我這種精神和财富上的富足。”邢天南鄭重其事地說。
商陸聽着覺得不太對味兒，“怎麼你這話說得好像是因為怕我不跟你合作了，所以才不找的呢。”
“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這個，當然還有更大一部分原因是我不想讓我老婆受委屈。”邢天南咋舌一聲，“一碗水很難端平，老婆多了就會有特别喜歡的和一般喜歡的，那樣不公平。”
“你倒是挺理智。”商陸笑了一聲，又繼續問，“那你知不知道程铮飛有沒有小老婆？”
“程铮飛？”邢天南反問，“我靠，這個名字可不止一點子耳熟啊，是程胖的那個堂弟對吧？”
“喲呵，你還真認識。”商陸隻是稍微試探一下而已。
“可不呗，認識啊，那個人比程胖要陰多了。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聽說他的，他就經常會把一家企業做空，然後趁人之危收購對方，再撤掉原來自己給那家企業設下的陷阱，靠這個發的家。”
“這聽起來也算是比較正常的商業競争吧……”
“陸神，我說的可不是像你一樣用實力把對方碾壓下去，程铮飛這個人最喜歡幹的一件事就是讓花錢控制媒體來無中生有，在他摸索好的圈子裡散播負面言論，□□、毒品誘惑他全都幹過，惡心得很。”邢天南光是說話都已經有種反胃的感覺了，“當初他就是這麼差點兒毀了我們集團的一家子公司，要不是我爸提前買通了程煜飛，估計也是難逃一劫。”
商陸歎了口氣：“這些人的手段還真是老套啊，就沒點兒有創意的嗎。”
“弄死一個明星然後僞造成人家抑郁自殺，上訴人家經紀公司職場霸淩，讓經紀公司一夜退市這一招怎麼樣，夠不夠創意？”邢天南的語氣低沉下來。
商陸的心情也跟着沉重下來，幾秒過後，再次歎氣：“可真是不幹人事兒，這是傳聞還是确有此事？”
“當然是傳聞，因為沒有證據，所以也沒辦法定罪。”
“那你聽到的傳聞裡，死的是誰，是誰動的手，又是誰主使的？”
“死的是橋文亮，訃告說是抑郁自殺，私下裡衆說紛纭，但當初程铮飛确實被叫去公安調查了。而且沒過多久那家退市的經紀公司也被他收了，你不覺得這就很邪門兒嗎，有可能是一點兒關系都沒有嗎？”
商陸用手指敲了敲大腿：“難說，也有可能是程铮飛眼疾手快地把那些掉價的公司買走，讓同行看着眼紅，所以才有了不好的傳言，這也是足夠有可能的。”
“……你要這麼說的話，那确實你的推理更合理一點兒。”邢天南歎了口氣，“理智還是你理智啊陸神，不過怎麼了你這是，突然對程铮飛感興趣。”
“我剛才問你的問題你還記得嗎？”
“記得啊，你問我有沒有小老婆……”
“你再好好想想。”
邢天南“嗯”了好一陣，才回憶起來：“哦你是我問程铮飛有沒有小老婆！嗐，肯定有吧，就連程胖那樣的都有。”
“那你知道程铮飛的合法妻子是誰嗎？”
“是誰啊，我沒印象了……”
“葉桑。”
“卧槽！？”邢天南那邊聽起來像是在小跑，看來是打算爬起來找電腦了，“葉桑？就是現在跟蒲神一起共演的葉桑？”
“對，我們五年前一起拍過戲，那之後沒多久她就結婚了應該。”
邢天南感慨了句：“唉，命運吧這就是，葉桑和蒲神都遇到了你，但是蒲神被你撈起來了，葉桑就沒那麼幸運。”
“話也不是這麼說，薤白本身就是積極向上的人，有我沒我，他都會好好活下去。”
“行吧行吧，你說是就是。不過有一點我認同，蒲神是不是積極向上我不知道，但是蒲神真的百折不撓。”邢天南話鋒一轉，“但是葉桑就難說了，看起來她應該是被程铮飛套死了，現在她個人收入全被事務所控制着，事務所已經是程铮飛的了。這個葉桑賺得應該是真的不少，這次電視劇她的片酬是多少啊？”
“小三百萬吧，一集。”商陸冷笑了一聲，“但是葉桑應該不知道這件事。”
“畢竟片酬也不是進她口袋裡，唉我跟你說，綜藝找葉桑都是找不起的，随随便便就上百萬了這誰吃得消。但觀衆還是挺吃她的顔，有次綜藝她跟鄧紅都上了，明顯就是她出場的時候收視率最高。當時那個綜藝，鄧紅的報酬是五十萬，葉桑隻有可能更高啊。但是吧……我一直看不出來葉桑多有錢來着，她還挺樸素的，作為一個動不動收入上千萬的大流量女明星而言。”
商陸心累地揉了揉腦門兒：“這個娛樂圈，就跟那毒品的一樣，屬于暴利的産品。”
“要不為什麼大佬都喜歡來娛樂圈洗一洗自己的資産呢，哈哈。話說陸神，你是擔心葉桑跟蒲神拍戲的話，會玷污了蒲神的人格嗎？”
“沒有那麼誇張，隻是她自己找麻煩。我怕她心情不好的話影響到作品的質量，這對薤白來說是很關鍵的複出作品。”商陸強調道，“絕對，絕對不能出任何差錯。”
邢天南也做出承諾：“懂了，我也叫人盯着程铮飛，現在我們已經做大了，程铮飛隻是小角色，不成威脅。但我怕的隻是……陸神，你走的永遠都是陽光道，但他們可是喜歡玩兒陰的。”
“那就叫他們玩兒，我倒是挺好奇他們要怎麼在沒有任何遮擋物的曠野上躲避陽光。”
“帥啊陸神！哈哈，你放心，隻要陸神在，我就絕對不會出軌！我一直忠誠于你！”
“你快閉嘴吧你。”商陸嫌棄地挂斷了電話，思考着剛剛邢天南口中的那句“程铮飛隻是小角色”。
小角色真的能夠次次玩陰招收購企業，同時做到不成為哪個大佬的眼中釘嗎？
而且很多傳聞也不會無中生有，也沒準兒就是空穴來風。
思考間，商陸撥通了鄭勇的手機号：“啊，喂，勇哥，還記得我是誰嗎？”
“想忘也忘不了。”鄭勇的聲音聽起來還是有氣無力，似乎上一秒還在睡覺一樣，“這麼早是有什麼急事？”
“已經不早了勇哥，已經九點了！”商陸笑呵呵地說，“說急也不急，就是想問問您聽沒聽說過一起案子。”
鄭勇提起一口氣：“你說。”
“橋文亮案。”商陸故意沒有提自殺的事。
電話那一端沉默了很久，鄭勇在說話之前，先歎了口氣：“你有空來一趟我家嗎，這話不方便在電話裡說。”
“好，你發給我地址，我們一會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