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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include “149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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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薤白的指導确實有效,反正那條周文傑反複拍都讓導演不滿意的片段,那天下午還是通過了。導演很高興,晚上甚至還說要請吃飯,雖然最後請的也就隻是高級一點兒的便當盒飯,還是日式的,挺高級的盒子打開之後隻有涼的小菜和巴掌尺寸的蒲燒鳗魚飯,吃了個寂寞。但畢竟是導演請客,大家面子還是給到了,一個個說着蔣導大氣,離開劇組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研究吃點兒什麼。

周文傑沒能來得及去吃什麼,就被經紀人直接拉去了一家私人會所,路上全程一言不發,直到抵達,經紀人隻對周文傑說了一句話:“今晚不要說一句廢話,隻需要附和。”

走進會所他就明白了,坐在主席上的女性曾經還登上過商業雜志的扉頁,是前些年很被看好的女企業家。女大佬特意招呼周文傑坐在她身邊,喝了兩杯就開始一個勁兒地摸他大腿,飯局散後,她給他留了張房卡,又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經紀人沒有急着把周文傑送到指定房間,而是讓他現在保姆車裡換了身衣服,補了古龍水:“好好表現。”

這也不是周文傑第一次去接客了,但卻是第一次産生很奇怪的感覺,可能是因為那位女大佬和一直以來的其他老成但内斂的女人不太一樣,強硬又露骨,仿佛沒有把他當男人,而是當成了一種玩物。“她願意出多少啊?”走進酒店之前,周文傑問。

經濟人比劃着“1”,然後轟他趕緊下車:“出手這麼闊綽的可很難找,而且她将來也想投資電影。猶豫什麼啊?要吃藥嗎,我帶了。”

“不用。”

“是不用,估計那個女的那兒也有。别讓她打你露皮膚的地方,明天還得拍戲呢。”經紀人給周文傑打開了門。

周文傑攥着口袋裡的房卡,全副武裝地走進酒店,徑直到電梯間,直奔頂層套房,劃卡進門。

“去洗澡,洗幹淨點兒。”女大佬臉上沒有笑意,說話也是命令口吻,“用浴室的刀把毛剃幹淨了,不然我看着惡心。”

周文傑沒有反抗,心裡無論再怎麼抗拒也沒有真的反抗,隻是刮幹淨似乎也不能讓女大佬滿意,那天晚上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撐下來的,邊喊着“媽媽打我”,邊忍着女大佬用皮帶抽自己的腰,一整晚都過得十分抽象,結束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四點。

“還不錯哦。”女大佬倒是挺開心,從包裡掏出三捆現金,扔在周文傑身上,“快點走吧,多給你點兒辛苦費,下次記得徹底去毛了再來。”

周文傑從床上撿起錢,一瘸一拐地離開,回到停車場的保姆車裡時莫名其妙地哭了出來。

“哭個屁啊你,你占人家便宜你還哭?”經紀人一臉嫌棄地說。

“她打我,還讓我剃毛。”

“早就該剃了,女的不喜歡那些玩意兒,看着又髒又醜的。打你哪兒了?”

“腰和屁股。”

“扭過來我看看。”

周文傑搖頭。

“倔什麼,扭過來!”

周文傑把口袋裡的三萬掏出來遞給經紀人:“給你,你别看了行嗎。”

“啧,就多給了三萬啊。聽說她今天帶了大包,少說得有十萬現金了吧。”經紀人嫌棄地撇了下嘴,“我還能指望你什麼呢,下次繼續努力吧,她跟你說有下次了?”

“說下次讓我去毛再來。”

“那行,我幫你找私人醫院,應該是激光去毛比較有效,那樣光滑。”

“我不想!”

“靠,誰問你想不想了,人家想,你就得這麼做。不然你覺得錢都是大風刮來的?”經紀人哼着小曲開車打道回府,“你也别閑着,趕緊接着看劇本了,要是再敢跟導演頂嘴,下個用皮帶抽你的就是我了。”

又困又累渾身又疼的周文傑連像樣的休息時間都沒有,在車上又換了身衣服就直接去電視台了,這就直接導緻他上午拍戲的時候精神很難集中,好幾次都沒聽到大家在說什麼台詞。而他自己的台詞也是胡說八道,導演都快被他磨得沒脾氣了。

“我敬你是個演員,但是你自己尊敬自己的職業嗎?”導演這次沒有開罵,而是語重心長地問他。

周文傑茫然地看着導演,仿佛聽不懂“尊敬”這個詞是什麼意思一樣。

劇組裡所有人都看出周文傑不對勁,甚至私下裡還會交流曾經的八卦。

“以前聽我一個在其他電視台工作的朋友說周文傑這個人挺傻逼的,沒想到居然是真的啊。”

“就是啊,我現在覺得他隻要一開口說話就是冒傻氣的,像是沒受過教育一樣。他真的是傳媒大學的?”

“你看他上午,對着鏡頭都昏昏欲睡的,這是在瞧不起央台嗎?還是瞧不起這個項目?”

“他有什麼資格瞧不起啊,不就是個演員嗎,聽說他之前還得罪了星南集團的女高管,喪失了好多資源。”

“唉,又可恨又可憐的,真不想再跟他合作了。”

蒲薤白偶然間聽到了大家的讨論,對此,他沒有發表任何意見。他不知道周文傑過着怎麼樣的生活,但是從對方的精神狀态來看,不難判斷出對方的生活肯定是好不到哪兒去。薤白想起當初在沒有商陸的那些年裡在娛樂圈裡打拼的時候,夜夜靠着酒精入睡,吃飯靠着蛋白粉來活着,時不時還要去應酬,去給人陪笑臉……那段時光雖說已是恍如隔世,但他知道,那不是隔世,那就是自己的今生。

沒有權力也沒有靠山的那些年,薤白也活得非常麻木,再加上那時候也沒有好好學習過,情緒相當不穩定,在片場也經常跟人發脾氣。

如今,他看着周文傑,感覺就像是在看過去的自己。

說句心裡話,他是一點兒都不同情周文傑。

薤白知道自己曾經為什麼混成那個狗樣兒,純粹就是自我堕落、自我放棄。說倒黴吧,他也沒有倒黴到連飯都吃不上,住着北京四環的高級公寓,喝着最貴的進口啤酒,這叫什麼倒黴呢,無病呻吟吧根本就是。他琢磨着周文傑比他當初情況要好不少,人家可是頂流明星啊,那麼多明星,有幾個能到頂流?這輩子哪怕隻有一年可以成為流量大咖,都已經是能去燒香拜佛的成就了。所以周文傑就算再慘,也不能把慘的那一面流露出來,不然豈不就成了一邊享受榮華富貴,一邊又要騙窮苦百姓的同情錢?

所以,不值得同情。

“如果實在沒有體力顧好工作,還不如請假,這樣導演還能安排其他拍攝。”薤白在午休找周文傑的時候說了這話,但他沒有把話說完,其實心裡還想說“你這樣耽誤着大家拍攝進度,還要大家看你臉色的,簡直就是不要臉”。

周文傑端着咖啡的手有點兒抖,他擡眼瞥了一下薤白的表情:“你其實想說我演技真的很垃圾是吧?”

薤白還真就沒想着演技的事兒,畢竟演技這種事情是導演要考慮的問題,自己又不是導演,點評别人的演技屬于很自大的行為。“誤會誤會,我想說什麼都不可能想說這個。”

“那你為什麼要管我?”周文傑硬着頭皮喝了口咖啡。

薤白坐在公共休息區的沙發上,昂頭看着始終保持站立的周文傑:“我沒有管你……你想幹什麼是你的自由,但是這份工作不單純屬于你,這個項目也不是你的,我們都隻是來打工的,為了老闆努力幹活兒。如果你身體狀态不好,工作效率不高,那就相當于在浪費老闆花的錢。所以我向你提供了一個更好的解決方式,就是你身體狀态不好的時候,不要工作,總之先休息。”

周文傑低頭看着薤白的表情,無論怎麼看都看不出侮辱或是諷刺的成分:“你怎麼看出來我身體狀态不好?”

“我猜的。”薤白覺得這個人真是神了,說話永遠都是問句或者反問句,感覺也是個不會聊天的人。

“哦。”周文傑渾身緊繃着力氣,就為了走路的時候不會一瘸一拐讓人看出端倪,然後迅速離開了。

那天下午周文傑果然請了假,薤白下午有很多跟周文傑對戲的鏡頭都是通過替身演員來拍的,隻拍他的角度,留周文傑替身的一個背影或是後腦勺。本來是對話,結果薤白全程都是自己一個人自言自語。不過導演倒是挺滿意,說隻有薤白一個人的話,戲就好拍多了,于是一鼓作氣把進度往前趕了兩三天的。

夜景是在國貿一家酒吧的露天席,正巧是可以看到電視台的角度,薤白坐在他的位置上專注地看着劇本,他對面的葉桑正在補妝,燈光師正舉着燈來回找角度,攝影組的人也都在忙碌地調整設備參數。葉桑就在化妝師離開的時候突然對薤白說:“周文傑還挺聽你的話啊。”

“嗯?”薤白擡起頭,和葉桑對視。

這部戲裡葉桑飾演一個性情爽快的研究生,所以妝容偏向素顔,跟薤白記憶中的形象不太相同。葉桑朝他笑着說:“聽說你中午勸周文傑回去休息,他就乖乖回去了。不是這樣嗎?”

“哦……我沒有勸,隻是給了個提案而已。”薤白完全沒當回事兒。

“是嗎,感覺以前咱跟商陸一起拍戲的時候,商陸也挺聽你的話的吧。哈哈,你是不是就很擅長讓那些看着不好相處的人變得溫順啊?”

這個說法就讓薤白感到很堵心,他皺着眉思考了一下:“商陸什麼時候讓人覺得難相處過?你以前跟商陸拍戲的時候難道不是和他聊得挺開心的?”

“開心?”葉桑歪頭想了想,然後堅定地搖了搖頭,“從來沒有過,我一直覺得商陸帶着一股瞧不起别人的态度,尤其是……那個時候他不是特别喜歡在劇組聊什麼編程之類的嗎?我當時就很納悶兒了,大家又沒人是程序員,他聊那些是為了顯擺什麼呢。現在也是差不多的看法吧,他每次來劇組,都是跟導演說那些科學方面的事情……反正我摸不清跟那樣的人的距離感。”

要說這個葉桑也真是靠着老公翅膀變硬了不少,明明知道這個劇組的人都對商陸很客氣,竟然還敢在大家都在的場合公然說這話,雖然周圍的人都是各忙各的,看起來也沒怎麼在意他倆吧。

不過這就讓薤白更難受了,他不相信葉桑到現在都還不知道自己跟商陸是什麼關系,如果是知道的情況下還在專門來對自己說這句話,難道就是為了找個不痛快嗎。

“商陸這次是科學顧問,不跟導演說科學方面的事要說什麼?還有,幾年前我們一起拍戲的時候,商陸才剛大二,天天學的都是編程,那他能想到的最有意思的話題自然就是自己的專業課了。我向來覺得隻要能把一個話題說的有意思,那麼無所謂别人到底懂不懂,隻要聽個樂子就可以了啊。我覺得商陸講的那些都很有意思,如果沒意思的話,大家也不會聽得那麼開心吧。”薤白帶着脾氣地說。

葉桑捋了捋頭發,若有所思地看着薤白:“我最開始明明是想跟你吐槽周文傑來着,怎麼話題就被你硬是扯到商陸那裡了……那我趁這個機會問問你,劇組的大家都在瘋傳你和商陸是一對兒,你也不反駁嗎?”

“有什麼好反駁的,我們本來就是一對兒。”薤白說完,揚眉吐氣一樣稍微挺胸,很是自豪的樣子。

“……你為什麼要這麼驕傲呢,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葉桑歎了口氣,面露擔憂,“就算真的有那方面的癖好,也要抑制下來才可以吧。尤其你又要做公衆人物了,将來會給多少人不好的影響。”

薤白的大腦像是被錘子砸了一下,嗡嗡作響,他怎麼也沒想到當初那個跟他和商陸一起笑得大大咧咧的少女,如今成為富太太之後,喪失了清純就算了,還喪失了一定的同理心。

所以他一句話都沒說出來,隻是難以置信地注視着葉桑,好像那單純的外表下包裹着一顆複雜的心髒。

葉桑見薤白表情遲鈍,就無奈地笑着繼續說:“其實很久前就想跟你聊聊了,但是你隻要閑下來身邊就有商陸,要不然咱倆就沒什麼對手戲,今天終于逮到了機會。我是想告訴你,我老公以前也接觸過同性戀,這都已經跟娛樂圈沒有什麼關系了,就是說同性戀這個群體真的很髒。也不要說什麼有些人很幹淨之類的,那些人啊,隻是性格膽小,不敢出去亂搞而已,實際上心裡也是想着亂搞的事情。我是真的很擔心你會是亂搞的人,聽說你以前也下海拍過不少片子,我老公就說可能那就隻是你的興趣,我最開始還反駁他呢,說你不是那樣的人。後來我發現你跟商陸走得也太近了,是不是你們還公開過什麼來着?而你現在跟周文傑走得也很近。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我老公了,他天天叫我離你遠一點呢,說我要是碰了你一下,他就不願意碰我。薤白啊,我該怎麼說呢,人要自愛的,你應該明白吧?”

薤白就感覺自己的心跳很劇烈,這種感覺到底該怎麼形容呢,是生氣嗎?為什麼生氣呢?氣什麼呢?氣面前的葉桑冤枉了自己?還是氣這個社會上總是有喜歡給人貼标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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