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那些宣稱一晚七次的人都是什麼體格,是特麼外星人吧。
他轉過頭看着還在睡的薤白,心裡多少有點兒自責,明知道最近人家很忙,居然還不知收斂。但轉念一想,這也不是自己單方面的問題,如果薤白沒有表現得那麼誘人,自己也不至于……
想着,商陸就再度回憶起半夜裡薤白那聲聲“愛你”,刺激得他立刻站了起來。
還是洗個涼水澡冷靜一下吧。
他到浴室簡單收拾了一下自己,沖了個涼,然後貼心地準備了溫熱的濕毛巾,回到沙發旁邊跪下,開始認真地幫薤白清理身子。清理到下面的時候,他發現愛人那裡又有了紅腫的迹象,心疼和愧疚感交織下,他都不舍得再做深度清理。
肯定會疼吧,但是不清理的話肚子也會疼吧,昨晚……裡面肯定積攢了很多。
内心掙紮了一陣之後,商陸跑去拿來藥箱,翻出有段時間沒用過的藥膏,全神貫注地幫薤白上藥。
薤白是被那種涼絲絲的感覺喚醒的,睜開眼之後茫然地揉了揉眼睛:“商陸?”
“醒了?”商陸緊張地收起手,“疼、疼醒的?”
“什麼疼?哪兒疼?話說你在幹什麼啊。”薤白想要翻身坐起來。
但商陸卻把他按住:“先别動,等我給你上完藥。”
“為什麼要上藥……”
“你屁股腫了……”
“哦……”薤白仔細感受了一下,“有幾個小時就好了,别這麼緊張。”
“應該做完就上藥的,那樣就不會腫了。”
“都累成那樣了哪兒還顧得上啊,别計較這個。話說就算是計較也應該是我計較啊。”
“你之前抱我那次,看我捶個腰,不也一樣緊張得要給我按摩嗎。”
薤白不吭聲了,配合地上好了藥,再配合地徹底清理了一下。
“出來的不多啊,是不是得再深點兒。”商陸憂心忡忡地說。
“不用,一點兒半點兒的問題不大。好了你得去公司了吧?昨天韓又軍被逮捕,差不多今天消息就要傳開了,萬一常總他們急着找你呢。”薤白還是沒從沙發上爬起來。
商陸拿來薤白的衣服幫他穿好,“我知道,就打算走了,你要是哪裡不舒服的話要給我打電話,一定要聯系我。”
“嗯放心。”被穿好衣服的薤白終于從沙發上爬起來,給了商陸一個早安吻,“夜裡……抱歉。”
“抱歉?為什麼?不是挺爽的嗎。”
“不是為這事兒道歉!”薤白用力拍了一下商陸的臉,“是我差點兒就把證據給燒了,很抱歉。”
“哦哦,哈哈如果你真的把它燒了,那燒就燒了,也不是說我們的未來就完全綁定在那上面。”商陸捏着薤白的臉,輕輕晃了晃,“隻是那畢竟是林叔留下來的重要遺物,如果你是因為一時激動就把它毀了,我怕你以後會後悔。”
薤白放松下來,充滿感激地注視着商陸:“你夜裡說林叔在讓我幸福和讓我不幸當中選擇了後者,可我不這麼想。之所以想要毀掉證據,是因為我怕那個東西會讓你不幸。我還有什麼不幸的呢,無論是父母的離世還是學生時代的倒黴,那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而且那些也跟林叔完全沒關系。現在我就很幸福,要是說如今的幸福都是用之前的不幸換來的,那說句沒良心的話,我覺得很值。所以隻要你平安無事,我就不會不幸。這遺物留不留都跟林叔沒有關系了,我的一切都隻和你有關。”
“你這樣會讓我不想去公司,今天要不咱倆都請假算了。”話是這麼說,但商陸感覺自己應該是各種意義上的站起不來了。
“算了算了。”好在薤白也怕了,“今天就算請假我也隻想躺着睡覺,現在就連手指頭都是疼的。”
“手指頭為什麼會疼?”
“昨天你就非要在備餐台上硬來,那麼滑的桌子,我為了固定自己可是費了牛勁。”
“哈哈哈抱歉抱歉,你倒是說一聲啊!”
“哪兒有心情說啊,不過當時真的很想吐槽,看你做得那麼起勁,又不好意思澆滅你的熱情。”
商陸笑着親了口薤白的臉頰:“抱歉,再也不了,但是那個台子高度就很正好。”
“咱家所有地方也差不多被你解鎖了個遍,你還真是挺喜歡變化地點的啊。”
“衣櫃裡還沒有。”
“為什麼要在衣櫃裡啊……”
“就是模拟那種馬上就要被你的正室捉到的背德感和刺激感!”
“商陸啊,親愛的,事到如今我還是時不時地想知道你腦子裡到底都在想什麼。”
“大多數時間都想着下次做的時候還有哪裡需要改善。”
薤白笑出了聲:“一本正經地說什麼狼虎之詞呢,快去上班兒吧,在常總生氣之前。”
“嗯,你去公司的時候也路上小心。”
商陸一步一回頭地離開了家,等到玄關傳來關門聲之後,薤白才又倒回沙發上。
已經将近八點了,但是薤白又困又累渾身又疼,帶着這種狀态去工作室的話肯定會被夏姐他們瘋狂吐槽。再來就是公司的新人才剛入職沒多久,讓他們這麼快就看清他們的老總本質就是個隻喜歡跟老公貼貼的廢物的話,實在是有損大局。
正在他琢磨着要用個什麼借口請假的時候,司半夏一個電話頂了進來:“你老公都去公司了,你人呢?”
蒲薤白長歎了口氣:“你怎麼知道的……”
“我問的英澤,話說你倆玩兒得挺大啊,英澤說商陸走路看着都費勁,一副腎虛的樣子。”
“……我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我的不對。”薤白捏了捏眼角,“我今天可以……請個假嗎?”
“不可以,給我過來,裝修師傅還等着你意見呢。”
薤白絕望地扔下手機,拖着身子站了起來,朝備餐台那邊走過去,發現昨晚被他燒了個角的文檔已經不在原處。他沒有去找商陸把它放回了哪裡,既然商陸根本不把它當回事,那他也已經不在乎了。
前往工作室的路上嚴重堵車,導緻薤白十點半才剛到公司,當時司半夏正舉着卷尺一臉嫌棄地看着他。
“澡都不洗就來了,你可真行啊。”司半夏念叨了句。
“你怎麼看出來的!?”薤白連忙舉起手機查看自己的容貌。
“猜的。”司半夏收起卷尺,笑了一聲,“不過你的頭發一看就是早上沒洗過。”
“嗯……腦子有點兒懵,稍微打理一下就出門了。”薤白打了個哈欠,走進辦公室裡,“倩姐他們呢?”
“在會議室做新人教育。”司半夏到薤白跟前幫他捯饬了一下頭發,“今天差不多要把該買的東西都整理出來了。還有,下周又擠進來一個試鏡邀請,是個大制作穿越劇,聽說劇本超有意思。”
“再有意思的劇本跟我也沒什麼關系啊,反正試鏡又不會通過。”薤白站在辦公桌的旁邊,懶洋洋地眯起眼睛,“電影有傳聞已經是那個鋼琴家的角色了,其他的電視劇也一概沒消息,就連小成本網劇都把我拒絕了,這樣一來,要不然我們就自己拍劇,要不就接光影或者青山白陸投資的劇,除非這樣,不然沒轍。”
司半夏沒有反駁,隻是盯着薤白看了會兒,然後略帶玩味地說:“你怎麼不坐啊。”
“啊?”薤白尴尬地看了她一眼。
“坐啊,你不是經常坐桌子上的?”
“……今天不是想坐桌子的心情。”
“哈哈哈,嘴硬吧你就。我可把話說在前面,這是因為你之前說越挫越勇,所以我才四處問好的資源的。這次的資源很大,其實我們沒收到正式的邀請,但是那家公司有員工食堂,我以自媒體的身份進去得到了錄制他們員工餐的資格。所以我的計劃是,那些大佬去給主演試鏡的那天,咱一塊兒去他們員工食堂錄制吃播,然後路過一下他們試鏡的那個地方,看看能不能遇上我以前認識的這個圈子的大佬們。”司半夏推過來一把轉椅,把坐墊給薤白擺好。
薤白謝過司半夏的貼心,動作僵硬地坐在椅子上,倒吸了口涼氣之後,他擡頭認可了司半夏的計劃:“不愧是夏姐。”
“當初約好了陪你東山再起,那我當然要使出看家本事了。我最近再掃聽掃聽去參加試鏡的都有誰,再給你搭配一套絕對能把他們比下去的fitting。”司半夏戳了戳薤白的鼻頭,“所以在試鏡前一天請麻煩你禁欲可以嗎,可不能讓你把這副事後的樣子暴露出去。”
“也沒這麼明顯吧。”薤白慚愧地低下頭。
司半夏把平闆放在薤白眼皮底下:“就是這麼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