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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9章 #include “109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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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人很不懂派别之類的,我笨,沒那個腦子,隻能是相信自己直觀感受到的。我知道你們男的肯定很反感我們女的動不動就說什麼第六感,但有時這個第六感還是蠻準的吧。”侯玥瑤用勺子戳了戳碗裡的酸菜,“石然叔我見過幾面,是那種非常知性的人,你們在電視上也能看到吧,他眼神裡從來沒有其他領導眼裡的淩厲,不會讓人覺得他很厲害。但其實他很厲害,聽說之前他和美國總統會談的時候,從始至終都在壓制着對方的氣勢。他是真的給我一種達則兼濟天下的感覺,不驕不躁,永遠都心平氣和。

“是說,自從他成為領導人之後我們國家就沒了國母,但是那也無所謂吧,非要一個領導人給大家樹立結婚的好榜樣嗎?我反而覺得,如果他是真的喜歡男人,那不結婚才是最好的選擇,哪怕結了婚他就可以隐瞞一輩子,但他選擇不去欺騙任何人。我不知道他對那個作家是什麼态度,也從來沒在圈子裡見過那個作家,所以我覺得這就是謠言,就是有人因為看到石然叔家裡的那幾本書,就胡編亂造的謠言。”

薤白感受到侯玥瑤現在是真的氣憤,于是溫柔地轉移了話題:“這附近有家奶茶店,我們叫外賣吧。”

侯玥瑤愣了一下,表情柔和下來:“謝謝。”

“我要芋泥波波,謝謝。”王曜華順勢就點餐了。

“你可真是一點兒占便宜的機會都不錯過啊。”商陸感慨着。

“哈哈沒事兒,反正我有很多優惠券,玥瑤姐想喝什麼?”

“楊枝甘露!”侯玥瑤非常給面子的開心起來。

“好,”薤白最後轉頭小聲問商陸,“我們點多肉葡萄和芝芝莓莓,咱倆換着喝。”

“嗯。”商陸摸了摸薤白的大腿,從剛剛被侯玥瑤渲染的氣氛當中逃離出來。

“那咱倆一會兒也換着喝,”王曜華伸手摟住侯玥瑤的肩膀,“不能慣着他們小情侶。”

“一點兒虧你也不吃是吧?”商陸也較勁一樣摟住薤白的肩膀。

“哈哈哈!”侯玥瑤被他們逗笑,“抱歉我剛剛是說得有點兒沉重了,我總是搞不懂玩笑和認真之間的那道界限。”

“那有什麼了,反正社會嘛,本來就沒有玩笑和認真的那道界限。”王曜華這一次轉過頭認真注視着侯玥瑤的雙眼,“任何事,到底是玩笑還是認真,都屬于自己的一種看法。這世界上沒有真相,隻有人類的解讀。”

侯玥瑤沉默了幾秒:“有時候覺得你好像比我要活得更久,很奇怪,你其實跟商陸同齡的吧。”

“他心理年齡都七十多歲了,可别說我們同齡。”商陸立刻撇清關系,“對了玥瑤姐你剛說你爸喜歡釣魚?”

“嗯嗯,哈哈很多人約他去那種釣魚的農家院,但他不,他就喜歡到河邊去釣魚。對了你們清華北門不是有條河嗎?他很喜歡去那兒,淩晨四點坐到六點,說是可以得到内心的平靜。”侯玥瑤說着說着就活潑起來,“你要約他去釣魚嗎,他肯定特别高興。”

“倒是挺好的主意,但我……沒釣過魚。”商陸仔細一想,“跳河裡逮□□倒是有過。”

薤白聽得一頭霧水:“逮……□□?”

“嗯,特别肥,手感很有意思。”商陸比劃着。

“為什麼?”薤白問。

“是脂肪比較多吧?”商陸認真思考了一下。

“我不是問它為什麼肥!你為什麼要逮□□啊?”薤白再次拍了一下商陸的腦袋。

“……好、好玩兒?”商陸摸了摸腦袋,其實薤白每次打他雖然聽着響亮,但都隻是聲音大,根本不疼。

“我們高中的時候,還去河裡遊過泳。”王曜華也回憶起往事,“跟老大爺們學跳水什麼的。這麼一說那時候也有不少大爺在釣魚啊。”

“是啊,我還被魚鈎給勾住過呢,疼的要死。”商陸夠着後背,“也不知道留沒留疤。”

“原來你那個小傷疤是這麼來的,我還以為……”薤白話沒說完,悶聲喝了半杯酒。

商陸知道薤白想說什麼,幾年前他從别人手上救下薤白的時候,後背被人捅了一刀,留下了幾乎不可能消掉的傷疤,位置和被魚鈎弄傷的地方差不多,所以薤白八成以為自己當初挨了兩刀吧。想着,商陸擡手用摸了摸薤白的臉頰:“人活着難免磕了碰了,每個傷疤也沒什麼特殊的意義,就隻是些無所謂的痕迹而已。”

“尤其是像男生這種喜歡作死的動物,痕迹就更多了,當是在草叢裡打滾兒留下的就行。”王曜華故意不解風情。

“跳水和遊冬泳不都特麼是你帶頭的嗎?”商陸氣得扭頭朝王曜華反駁道。

王曜華端起酒杯,在啤酒裡吹泡泡裝傻。

“哈哈你們要不要這麼搞笑啊!所以如果真要去釣魚的話,可以讓我爸教你們呀,他的夢想就是帶着女婿去釣魚。”侯玥瑤笑着笑着就歎了口氣,“當初他還說要帶韓哥去釣魚呢。”

“那我就實現他的夢想。”商陸一攤手,心裡計劃已有。

于是在一個烏雲密布的淩晨,他戴着釣魚帽坐在學校北門附近的河堤,盤腿研究着蚯蚓應該怎麼串到魚鈎上。

“就沒有不是這麼生動的魚餌嗎?”甄遠峰蹲在他身旁,看着扭動着身子的蚯蚓,冷言冷語地問着。

“花鳥魚蟲市場的老闆跟我說河釣就得用活蟲子,容易上鈎。”商陸認真地把魚鈎怼進蚯的頭,“行了,應該就是這樣。”

“我忍很久了,可以吐槽嗎?”站在旁邊低頭看着那兩個人的韓建濤終于忍無可忍,“這大黑天的你戴帽子的目的是什麼?”

“顯得專業。”商陸用手指彈了一下帽檐。

“顯得傻逼倒是真的。”韓建濤奪走商陸的帽子,“這都四點多了,侯常委真的會來嗎?”

“會吧,沒必要毀約啊。”商陸站起來,手握魚竿,“這個是要怎麼才能抛得遠來着?”

“就這麼窄的小河溝,抛遠了是想扔對岸去嗎。”甄遠峰無情地打擊着商陸。

“那就……”商陸稍微一甩魚竿,發現魚餌并沒有被抛出去,反而像是挂住了什麼,“這是挂哪兒了,怎麼拽不動?”

“樹!在柳樹上!”韓建濤擡頭指着柳樹。

“使勁兒拽下來不就行了。”甄遠峰也站起來。

“我怕把魚鈎拽掉了,沒有備用的。”商陸也昂起頭。

三個人圍着一棵柳樹愣神的時候,一輛低調的商務車悄然而至,停在了相對寬敞點的院子裡。侯慶走下車,看着那仨人昂頭看樹,也好奇地走過去跟着一起仰起頭:“這是釣什麼呢?”

商陸三人一聽這聲音,木讷地轉過頭,跟侯慶對視了一下。

“常委,早啊。”商陸尴尬地說,“我們在釣鳥兒。”

韓建濤用膝蓋頂了一下商陸的腿,然後客客氣氣地到侯慶身旁:“侯常委,早上好,剛剛都沒看到您。”

“别這麼拘謹,咱不是來釣魚嗎。”侯慶拍了拍韓建濤的肩膀,“怎麼樣,你身子都好了?”

“好了,托您的福。”

“我又不是醫生,托我什麼福了。”侯慶大笑兩聲,又看向一聲不吭的甄遠峰,“這位是?”

“這位是清華數學與科學學院的副院長,甄遠峰教授。”韓建濤雖然說了個陳述句,但句子的結尾似乎并沒有一句話已經結束的時候的幹脆感,好像他還在醞釀着繼續說點兒什麼。

“哦,甄教授也有釣魚的興趣啊。”侯慶故意激了韓建濤一下。

“不,不是,甄教授是我請來的,因為……因為……”韓建濤的臉已經憋紅了,所幸這小河溝邊上的路燈都昏黃。

甄遠峰向前一步,擋在韓建濤斜前面:“因為我想要讓你取消你女兒和他的婚約,他不能娶别人,他隻能是我的人。”

商陸被這句話震驚得雙手猛地發力,挂在樹上的魚鈎被拽下來,正巧就落在甄遠峰頭上,蚯蚓還在人家臉上掙紮了一下。

侯慶被這滑稽的場景逗得放聲大笑,商陸默默地走到甄遠峰面前取下蚯蚓,韓建濤窘迫得把剛剛從商陸那裡搶來的釣魚帽扣在了頭上。

“你們仨就跟演小品似的。”笑夠了的侯慶坐在河堤的台階上,架起魚竿,指導着商陸要怎麼放魚線,“我啊,其實知道你們找我是什麼事。我就玥瑤這麼一個閨女,怎麼可能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都不明不白的呢。所以一證實濤濤喜歡男的,我就恨不得立刻毀約。我家玥瑤是被我當寶貝養大的,這麼多年我穩紮穩打,就是希望别回來有人惦記着我那點兒小權勢來打我寶貝兒的算盤。将來她要找個什麼婆家、找個什麼對象,都必須是她有主動權。你看看她,挑剔這個挑剔那個,挑來挑去都快三十歲了,好不容易看上了一個,結果是個同,這可真虧提前發現了,不然我覺得我再怎麼理智,也不可能完全不生氣。”

“抱歉……實在是、非常抱歉,非常抱歉。”韓建濤低下頭,認錯再認錯。

“不用,我都這麼大歲數了,也知道這事情不是那麼單純。我們不可能像人家歐美,為了得到選票所以要讨好小部分群體。我們的政治基礎在這裡擺着,同性戀走向大衆化目前來看還不太現實。更何況有些人天生反感這些,他們反感的不隻是同性戀你們知道嗎,他們反感一切不屬于大多數的現象,這就是沒辦法改變。改變不了他們的想法,隻能改變一些制度,一些、一些社會保障。”侯慶放好魚線之後,語重心長地說:

“就看每年統計的各地艾滋病患病數量,還有其中傳播方式的占比,就能知道這個同性戀你無論打壓還是放縱,他們數量上就不會有太大變化。理想來說,我們希望大家受教育程度都提高上去,性這方面的教育指标年年都有計劃,年年都執行不下去,我們作為中央,也不可能一層一層排查,這些執行方面的問題,隻能一層一層委任。

“但是人心難測啊,國考都已經這麼嚴苛了,還是沒辦法篩選出所有優秀的人。所以執行不到位,一年又一年,關于同性戀的不好的社會現象得不到根本治理,還是會加深一部分恐同的人對這個群體的偏見。你說他們讨厭那些傳播病毒的人,讨厭得有錯嗎?那些人毀了多少家庭,毀了多少孩子的前途,因為自己走了歪路,就想騙别人也走歪路,這不可恨嗎?

“但是歪路并不是說男人喜歡男人、女人喜歡女人,而是他們認為自己作為少數群體就是社會對他們的不公平,他們要放肆的追求本性,生活得糜爛又肮髒。我們構建社會,我們治理國家,難道不就是為了讓人類慢慢摒棄那些野獸的性質嗎,理性和責任感難道不是我們應該去努力追求的?怎麼動不動就要脫褲子,那跟動物的區别在哪兒呢。”

聽到這兒,韓建濤想起自己的曾經,慚愧地低下頭。

“不過,人有好有壞,有優秀有頹廢,同性戀異性戀裡也都有正途和歧途,自始至終,我們需要去治理的都不該是某個群體,而是那些擾亂了社會安穩的人。”侯慶說完這話,天空也漸漸泛白,清晨的北京帶着薄霧,看上去沒什麼通透感。

但商陸卻覺得心情很好,他看向侯慶,發現對方也正在看着自己。

“我沒什麼好教育你們的,你們都是國家的棟梁,懂的東西比我多得多。但作為長輩,一定要讓我送你們一句話,那我隻想對你們說,好好做人。好好做人,做人要對得起自己的良心,有良心也可以得到權力和财富,往高處走的時候會覺得肩膀越來越沉重,這種時候有的人就喜歡扔掉點兒東西,大部分人扔哪個都不舍得,權衡之下最後隻能扔了良心。你們知道為什麼嗎?”侯慶盯着商陸,問。

商陸平靜地回答:“因為他們沒有能力背負着所有的行李繼續向上爬了。”

侯慶朝他笑着點點頭:“大部分人能力都有限,但心比天高,所以造成了現在很多不合理的現象。你們要好好判斷自己的能力上限,發現走不動了,怎麼都沒辦法繼續前進了,那就說明你們就到此為止,千萬不要丢掉你們最開始肩上背負的東西。”

“謝謝常委的教導。”韓建濤在一旁用力點頭。

“好好做人,”侯慶歎了口氣,“婚約的事不用擔心,我心裡已經有譜了。不過,濤濤啊,今後你的日子也好過不了,做好心理準備。”

“這話是什麼意思。”甄遠峰突然開口問。

“韓又軍過不了多久就會接受審查,我能說的也就這些。雖然不會直接影響到濤濤,但你也是體制内的人,流言蜚語和穿小鞋什麼的肯定少不了。”侯慶說完,感慨了一句,“要說韓又軍也是可憐人,你們就說,這個可憐的人吧,怎麼就總得有個可恨之處呢。”

商陸震驚地看着侯慶:“您……查到了什麼嗎?”

侯慶仔細盯着商陸看了一陣,臉上的笑意變得意味深長起來:“你也查到了吧,後生可畏啊。”

“我……”商陸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說什麼好。

“魚,”侯慶突然看向商陸的魚漂兒,“上鈎了。”

商陸也轉過頭,看到下沉的魚漂之後,果斷起身一把拉起魚竿,一條肥碩的魚脫離水面,在空中瘋狂地擺動着。

“不錯啊,這得有個幾斤了。”侯慶雙眼放光地看着商陸收線,“我沒看錯人。”

商陸察覺到對方話裡有話:“這就是運氣好而已。”

“你覺得你隻是運氣好而已。”侯慶小聲對商陸說,“過會兒去我車上,帶你去早點鋪,那家店的鹵煮嘿,一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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