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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include “95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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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最後他決定周一來對我進行第一階段測試開發。”終于排隊進店的商陸三兩口解決掉了一碗拉面,用牙簽剔牙的時候,随口說着他昨晚和薤白讨論的結果,關于薤白什麼時候上他的這件事。

坐在商陸對面的吳英澤長時間保持着用筷子挑起來面條的姿勢,但那口面條遲遲沒有送進嘴裡,他就隻是張着嘴,盯着對面的人愣神:“薤白真能下得去手嗎,對一個吃完飯就會一點兒都不在乎形象地剔牙的人,真的能做得下去嗎。”

“啧,剔個牙礙你眼了嗎?”商陸把牙簽扔到桌子上,向後依靠着椅子背,伸手戳了戳身旁嬰兒車裡的吳向司的臉頰,“你爸這個人活得窮講究。”

“诶诶,你說歸說,别給我兒子灌輸奇怪的觀念。”吳英澤嗦了口面條,嚼着嚼着,又覺得還是想說兩句,“所以你就沒有一點兒抗拒心情嗎?”

“抗拒什麼?剔牙嗎?”

“神特麼剔牙,我想問你就一點兒都不抗拒被人上嗎?”

“又不是被别人,那是薤白啊。反正上床嘛,花樣那麼多,這就隻是其中的一種。我不信你就沒有讓你老婆騎着你的時候。”

“我老婆天天騎我,讓我以為那可能是她唯一喜歡的位置。”

“是啊,你一個天天被人騎的人,那感覺和被上有什麼區别?”

“你要是這麼說,那确實沒什麼區别。”吳英澤又低頭吃了兩口,緊接着咂摸出來不對勁,“也還是有點兒區别吧?至少我不需要貢獻我的後門兒?”

“你小心你老婆哪天買玩具回來。”

“我謝謝你的警示。”

商陸先是大笑了兩聲,歎了口氣,笑容慢慢變得沉穩:“其實吧,我也想過很多,猶豫過很多。倒不是說我怕疼、怕難受什麼的,這些在我看來都無所謂,但我猶豫的是會不會因為我的私心讓薤白産生壓力。我從認識他的那天起就在直面他的性别,我知道他是男的,和我一樣,會有需求。既然我們一樣,那麼我就不得不去想,我靠近他的時候,會因為喜歡他所以産生想要抱他的生理反應,那他呢,他難道就不會嗎?如果不會,那為什麼不會?是不夠喜歡?是其實他内心深處對自己的性别有其他的看法?是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過去和心結?”

吳英澤邊吃邊認真聽着,話題逐漸正經起來之後,仿佛單純的生理需求一下就晉級為心理需求和個人經曆了:“你對他是真的用心,雖然說你們都在一塊兒那麼多年了,感覺你那個熱戀的勁兒一直都沒過去,我是真的震驚,也是真的佩服。所以你的私心是什麼呢,是你其實是想要被上的那一個?”

“不是,”商陸輕輕搖了一下頭,有些悲傷地說,“我的私心是,今後他可以不會再被他的過往牽絆住。”

吳英澤心裡一頓,艱難地吞咽下嘴裡的面條:“可是他看起來已經完全不像是還在乎過去的陰影的了啊,而且他自己還讀心理學,怎麼擺脫PTSD難道不是他的專業嗎?跨年晚會上他幫趙總他女兒擺脫驚恐症的壯舉我還記着呢。”

“是啊,看起來确實是這麼回事兒,但是吳頭兒,一加一為什麼等于二?”

吳英澤被問懵了:“啊,啊?”

“實際上看起來,一個東西加上另外一個同樣的東西,就是兩個東西,直觀看起來就是這樣。可是我們把它當作數學的公理,就必須要證明一加一等于二這條公理在數學這個邏輯系統裡是自洽的。羅素和懷特黑德在《數學原理》當中從基本邏輯公理開始逐步構建數學對象和運算定義,然後在這個框架下證明出了一加一等于二。”

“靠,你還真不愧是數學的博士生,所以你想說什麼呢?”

“我想說哪怕是看起來就是那麼回事的事情,也是需要證明的,看起來薤白已經擺脫了過去的很多陰影,我能從他的種種細節上證明那些心理陰影确實已經不存在了,但唯獨……”商陸用力深呼吸了一下,雙手握緊,看向吳英澤,“唯獨性這方面,他還是在抑制自己。”

吳英澤聽得目瞪口呆,慢慢放下筷子:“要麼人都說搞對像講究門當戶對,你這個智商,也就是能考得上北大的薤白能勉強夠上了。”

“我沒和你開玩笑,是真的很想找别人聊聊這件事,直接找薤白溝通,他就隻會用一些借口來應付我的問題。他自己可能都沒意識到這一點,以為自己給的理由都是真的。”商陸回憶着昨晚薤白那局促不安的表情,越想越覺得心裡難過。

明明所有的氛圍都那麼好,薤白牽着他的手走到酒店房間裡,還在玄關就依舊如膠似漆一樣抱着自己一通親熱,手滑到後面的時候卻抖了一下。小幅度的顫抖而已,按理說商陸也不該察覺到,但就在那顫抖過後,薤白突然冷靜了下來,縮回了手,抱着自己說“早點休息”。

商陸希望是自己多心,所以洗完澡之後又故意“煽風點火”,為了炒熱氣氛,他聊着這兩天去過的地方,談到自己想要和薤白單獨兩個人再重新走一遍充滿曆史感的街道。薤白也聊起在神社抽到了兇簽那麼回事,還翻出來那張紙簽給商陸看了看。

“第54番兇”這樣的标題讓商陸看得心驚膽戰,明明之前他自己抽到兇簽的時候内心根本毫無波瀾,但一想到這個“兇”會纏繞着薤白,商陸腦子裡的唯物主義世界觀就要崩塌,氣得他想直接去弑神。“怎麼沒有綁在神社裡啊。”盡管心裡急得要死,商陸還是努力帶着笑意和薤白說話。

“我想讓你看看上面寫的什麼,在網上查不到,我怕我理解的翻譯也不對。”薤白倚在商陸懷裡,指着運勢那一欄,“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是寫着表面堅強的人會喪失内心的安定所以作什麼都不會成功嗎?後面半句呢?”

商陸靜下心來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抽到這張簽的人,或許表面看起來很強大,但實際上喪失了内心的安定,所以現在無論做什麼都可能不會成功吧。特别是如果不去避免與人發生沖突的話,會可能導緻自身的毀滅。”

薤白聽罷,放聲大笑:“這是讓我放棄事業的意思啊!這就是神的指示嗎哈哈哈……”

“這就隻是個紙簽,抽到這張紙隻是概率的問題,沒必要深入思考和自己的關聯性。”商陸說這句話完全是用來安慰自己的。

“我就猜到你會這麼說,那下面呢,戀愛那裡寫了什麼?”薤白沒有就此罷休,還要繼續看。

“戀愛那裡寫着容易和對象發生意見上的沖突,但如果不反抗的話就好。姻緣寫着……”商陸不想翻譯了,他想把這個小小的紙簽直接撕碎了然後朝天大喊“去他媽的神”。

薤白拍了拍商陸的肚子:“寫着得不到好結果是吧。”

“啧,等會兒,還有後半句,”商陸冷靜下來繼續看,“說要通過相信神明來打開心靈的窗戶,艹,這特麼是什麼意思。”

“怎麼還生氣了呢,哈哈。”薤白把紙簽從商陸手中拿過來,平靜地歎了口氣,“說真的我當時抽到這張,心裡也特别氣,但是那之後我在夏姐地慫恿下去閉着眼走了那個石頭,就是地主神社旁邊的那個寫着戀占之石的。”

“嗯。”商陸靜下心來聽着。

“不知道為什麼我閉上眼睛之後,好像真的看到了什麼,像是紅色的線,那感覺就像是順從一股未知力量的指引走到了正确的終點的感覺,而且啊,那塊兒石頭摸起來也是溫熱的,好像有生命一樣。”

“白天陽光那麼足,曬了一下午的石頭肯定是熱的啊。”商陸不解風情地說。

薤白氣得用力拍了一下商陸的肚子:“你這人怎麼回事兒,我跟你說着挺浪漫的話呢。”

“抱歉抱歉,咳,可是如果真的有神指引,那他為什麼要讓你抽到這個簽兒,這就說不通。”

“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我的确會遇到很多不順,神隻是幫我指出來了,希望我可以提前警惕。”薤白把紙簽折好,“不過還是應該挂到神社去,帶在身上确實感覺心裡别别扭扭的。”

“明天我們一起去。”商陸摟着薤白親了一口,“讓神看看我們的感情不會有任何問題,你還需要相信神才能打開心靈的窗戶嗎,我不能打開嗎?”

“哈哈什麼跟什麼啊,你到底在跟什麼東西較勁!”

“在跟這個宇宙的未知勢力。”

“正經一點兒好嗎。”

商陸嘟着嘴,撒嬌一樣抱着薤白小幅度蠕動着身子:“要抱抱才能正經。”

“不是說了要等到下周的嘛。”

“那你抱我,我趴着,那就壓不到腿了吧,或者側躺着?”

“你啊……話說我們現在也沒有潤滑劑也沒有套子的,這又不是家裡。”

商陸莫名覺得那個神可能還真的說到點子上了,也許他和薤白之間确實存在意見上的對立,至少是存在着一絲就連薤白本人都沒察覺的隔閡。他不再撒嬌,沉默着陷入思考。

恐怕薤白是誤以為自己生氣了,所以也算是用盡渾身解數想要撫慰自己的心情,最後的最後,他抱着自己,用極小的聲音說:“周一,在我們的新家裡,我……我會抱你,可以嗎。”

這其實不是商陸想要的答案,但他聽得出來薤白的語氣裡帶着不安。薤白的這種不安也是久違了,仿佛是真的在害怕商陸會因此而生氣似的,所以商陸也沒辦法繼續逼迫什麼,隻好摟着他回答:“當然可以,我說了,什麼時候都可以,隻要你準備好。”

其實商陸意識到自己真正想要的根本不是薤白上自己,隻是想要解開那道證明題,解開薤白自小産生的心結。既然不是性别認知障礙,既然也會有上别人的欲望,那麼為什麼次次退縮,為什麼抑制沖動。

回憶着這些的商陸,再次歎了口氣,朝面前的吳英澤搖了搖頭:“當然了,更有可能是我想多了。”

吳英澤喝了口冰水:“不好說,你對薤白的事情向來都很敏感,相信直覺也沒什麼錯。不過陸陸啊,想到你跟薤白一起經曆過的那些事情,我就覺得你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不可逾越的距離,所以不要急。”

商陸對此抱以感激,飯後再和薤白會合時卻察覺到薤白在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有些飄忽不定,他告訴自己不要太過在意、不要心急,然後走過去問薤白:“說起來我們還要再去一次清水寺的吧。”

“啊,對了。”薤白掏出那張已經有點兒皺的紙簽,“要把這個挂上才行。”

“那一起去吧,正好我也有家店還沒來及去吃。”在司半夏的建議下,這一次他們四個人終于是各自和“正室”一起踏上旅途。薤白和商陸再次來到地主神社的時候,找到挂兇簽的地方,把紙簽虔誠地挂好。

“來都來了,讓我也試試你說的那塊兒很神的石頭。”商陸這樣一說,薤白就把他領到那塊石頭的起點。

“要閉着眼睛,心裡許願。”薤白站在旁邊緊張地看着,“沒事,你腿很直,肯定能走直線的。”

“哈哈,你這不也是沒什麼浪漫感嗎。”商陸笑着閉上眼,方向感極強的他腦子裡像是自帶指南針,即便是喪失了視力他也能通過光線、氣味、風向和聲音來判斷自己是不是走歪了,根本不存在靠直覺這麼一說。他走了兩步就明白了薤白說的“紅色的線”究竟是什麼了,八成是神社的紅色柱子油漆塗得太亮,反射了陽光,站在石頭起點的位置在閉眼之前正巧會一直盯着那個亮柱子,哪怕是閉上眼睛視網膜依舊會對光線敏感,那個紅柱子就隐隐留了下來。

但是靠着物理學來解釋的話,商陸意識到這說不定是修繕神社的人故意而為,也許他們希望心中渴望着正緣的人們能夠通過閉上眼之後的隐隐紅光來相信神明的存在,從來堅信願望必定會實現。人的意志有着強大的力量,總是會激發難以置信的潛能,所以隻要堅信不疑,那麼願望就會有很大的可能實現。

這樣的浪漫是商陸願意去相信的,人與人之間的善意也許才是真正的神迹。

那麼自己也來許個願望吧,許個什麼願呢,他是真的希望薤白可以一直快樂,并且希望薤白的快樂都能有自己的參與。

毫無懸念的,商陸走到那塊石頭跟前,睜開眼看向身旁,見到薤白雙眼放光地看着自己,突然覺得自己的願望已經實現了。

“你看到什麼了嗎?”薤白興奮地湊上前。

商陸看了看眼前的那根反光的柱子,又看了看薤白:“嗯看到了,是不是一條紅色的光路?”

“對!這也太神奇了,你是不是在哄我開心所以故意這麼說的啊?”薤白拽着商陸的胳膊,“說吧,其實又是什麼物理學的原因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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