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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include “82n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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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泉也晚上再去商陸病房的時候,碰巧就撞見了哥倆兒接吻的一幕,他沒有進去打擾,隻想着等他們結束。他當然想不到這個吻長得離譜,幾分鐘過去都不帶消停的,于是橘泉也意識到自己撞見他們接吻恐怕不是概率多低的巧合,說不定在自己來之前人家就已經親很久了。

直到護士來查房的時候,橘泉也為了不讓那兩個年輕小夥子在外人面前感到尴尬,所以趕在護士走來之前特意敲了敲門。

十幾秒之後,蒲薤白來打開門,在看到橘泉也時露出驚訝的表情:“泉也教授,您怎麼……”

“不是說了我晚上還會過來,當然要說話算數。怎麼樣,他已經醒了嗎?”泉也明知故問。

蒲薤白笑着點點頭:“嗯,進來吧,得讓他好好感謝您呢。”

明明從上午就一直在注視着蒲薤白,但橘泉也直到現在才看到薤白真正的笑臉,不是出于禮貌客氣,而是發自内心的笑容。泉也終于能放下心,走進病房的時候看到昏睡了一天的人此刻正坐在床上打量自己,“晚上好,身體感覺怎麼樣?護士正在過來查房,恐怕一會兒還是需要繼續打點滴吧。”

“這位是橘泉也教授,就是陽哥之前說的那個人。”薤白已經回到了商陸身邊,很開心地介紹道,“我上午想讓陽哥找找能來醫院幫忙的人來着,結果陽哥就聯系到了泉也教授。”

商陸客氣地向橘泉也微微點頭:“謝謝關心,我目前沒什麼事了。真的非常感謝橘教授在我昏迷時陪着薤白,不然他一個人恐怕會更心慌。”

這話一出口,薤白的臉紅得有點兒明顯,他埋怨地看着商陸:“沒那麼誇張可以嗎,泉也教授來之前我也……我也沒……”

編不下去了,薤白慚愧地抿起嘴,重新看向泉也:“确實,如果不是有您在,可能我都不會理解醫生說的那些複雜的話。實在是麻煩您了。”

“說了不要和我客氣,你們這樣就顯得我成了百分之百的外人了。”泉也說完,護士也剛好進屋。

“要開始晚上的點滴了,呀,患者已經醒了呢。”住院護士不再是急診的那位台灣人,不過這位日本小姐姐看起來同樣溫柔,說話細聲細語的,“晚上要注射的是含有少量ACE抑制劑的藥物,用來降低再次發生心律失常的風險。”

商陸看着護士小姐姐把配好的藥挂起來,将輸液針紮進靜脈PVC管,看着看着,突然察覺到自己似乎對于那些與時間軸無關的知識還記憶深刻,外語依舊聽得懂,很不常見的藥物名稱也都記得。但是他完全想不起來自己是在哪裡看到過有關這個藥物的說明了,并且用力回憶就一定會頭疼。

這特麼到底是什麼病呢,神經病嗎。

他自己在心裡默默吐槽,不過這個若有所思的樣子同樣被泉也看在眼裡。

“醫生說你被救護車送來的時候伴随着高血壓和輕微的低血氧,所以現在都是對症下藥的,主要是沒辦法鎖定病因。也許根本沒什麼病,但在明确這一點之前,還是謹慎一些。明天醫院還給你安排了幾項檢查,所以不急着出院。真等到出院之後,這些藥物就可以口服了。”護士離開後,泉也立刻說明了目前的情況。

商陸還挺震驚的,明明自己一句話都沒問,人家就把自己心裡想的全都解答了。“啊……嗯,謝謝。”

“你們還真是喜歡道謝呢。”泉也把手裡拎着的外賣袋子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又看了看旁邊那一袋子自己下午臨走前給薤白留下的零食,“你們什麼都沒吃嗎?那不行啊,一整天不吃飯的話很不健康的。正好我買了熱粥和湯面,不嫌棄的話晚上就吃些吧。”

“要不要吃點兒什麼?”薤白首先問商陸。

“我是真的不餓來着。”

“那就吃口粥,就吃一口。”薤白走到小桌子那裡翻出那碗看起來就很健康的菜粥,随後轉過頭問泉也,“您已經吃過了嗎?”

“嗯,不用擔心我,你們先照顧好自己。”泉也笑着幫薤白把粥端去商陸那邊,又搭起病床的小桌闆,還把床擡高一些讓商陸累了可以靠着休息。“這裡晚上不能留太多人陪護,所以探病時間結束之後我就不得不離開了,現在還有什麼需要的,我可以幫你們取過來。”

“暫時也沒什麼需要的,洗漱的東西便利店就有吧。”薤白問。

“病人那一份洗漱用品都是醫院提供的,在浴室就能看到了,”泉也指了指身後的那道門,“家屬的話,這一層的自動販賣機就有賣,你需要什麼我可以幫你買來。”

面對泉也的過分體貼,薤白有些無從招架,以往他肯定會說“不用不用”然後自己去買,但現在他真是一秒鐘都不想離開商陸,所以猶豫地看着泉也:“可以麻煩您嗎……”

“有什麼不可以呢,一會兒給你拍照片,你看看有沒有你喜好的牌子。”泉也說着就行動起來,走之前指着桌上的湯面,向薤白囑咐道:“還有,别光顧着讓他吃,你也記得吃啊。”

泉也離開之後,商陸用勺子舀着粥:“這個人,啧,怎麼說呢,體貼得都讓我有危機感了。”

“别說你有危機感,我都要有負罪感了。”薤白坐回床邊從商陸手裡拿過勺子,很自然地舀起一勺試了試溫度,然後遞去商陸嘴邊。

“我自己可以吃……”商陸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我知道,想喂你而已。”薤白面不改色地強調。

商陸傻笑了一下,張嘴接下粥:“所以他有沒有跟你說你父親的事?”

“說了幾句,簡單來說就是他當初承諾給我爸,今後會認我當弟弟,還說他和林叔是情敵。”

面對薤白的輕描淡寫、三言兩語,商陸驚得粥都差點兒沒咽下去,“什麼情敵?是我理解的那種情敵嗎?就是他當初喜歡你父親?”

“大概是了吧,感覺他比我都要想我爸,跟我說我爸喜歡的茶、我爸當初嘗試種茶葉什麼的。還有,他說我的眼睛很像我爸。”薤白歎了口氣,“也不知道這麼大的事兒為什麼林叔沒寫到小說裡,是根本沒把他當對手嗎。”

“啊,寫了吧。”商陸還清楚地記得小說裡的内容,“那個十幾歲狗皮膏藥一樣的小屁孩兒讓他看着心煩什麼的。”

“哈哈,可是泉也教授應該已經很大了吧?雖然看上去很童顔……”

“你父親去世有十五年了吧。”商陸就隻是想了想這個時間,頭疼就加重了不少。

他隻是略微皺眉而已,薤白就擔心得不行:“還是頭疼嗎?躺下來吧。”

商陸揉了揉眉間:“還好,MRI的報告放在哪兒?可以給我看一眼嗎。這頭疼也太奇怪了,我現在隻要試圖回憶跟時間有關的事情,就感覺腦仁兒被擠了。”

薤白立刻拿來核磁共振的片子:“是不是因為睡太久了,再加上腦缺氧什麼的。怎麼辦,我還是叫醫生過來吧。”

“不用,醫生來了也沒什麼意義,現在各項數值都很正常。”商陸拿出片子看了看,注意到fMRI的報告顯示自己前額葉、頂葉、基底節和背紋狀體這些地方都被高亮了。

“看出什麼了嗎?”薤白小聲說,“醫生說你的大腦在昏睡狀态都是很活躍的,覺得很不可思議,還為此會診了。”

“是啊,很奇怪,假如說我是因為心律失常導緻的昏厥,那大腦在缺血情況下是不可能這麼活躍的。所以事實應該是反過來,因為大腦太活躍……”商陸說着,感覺有些片段的記憶就要從大腦深處試圖鑽出來,不過這就讓他非常的不舒服,在眩暈和疼痛的夾擊之下,他甚至有點兒反胃。

“好了好了,不要想了,不要再想了。”薤白說着,果斷按下護士鈴。

護士很快趕來,在看到商陸痛苦的表情之後,也非常有眼力見地跑去叫醫生。

醫生和橘泉也同時趕進了病房,在看到商陸扒着床邊嘔吐的時候,不得不提高警惕。但即便是症狀很劇烈,商陸的心髒也沒有罷工,除了跳得快了點兒,其他都沒有問題。血壓雖然偏高,但勉強也屬于正常範圍,看上去沒有很危險。

“可以說說你現在是什麼感覺嗎?”醫生用聽診器聽了聽商陸的呼吸,之後詢問。

“頭暈、頭疼……”

“是哪一種疼呢,針紮一樣,還是要裂開一樣,具體是頭的哪裡疼?”

“整個腦子,像是要被擠爆了。”

“脹痛嗎?”

“不,不是,不是……感覺就像,被門夾着。”

“你現在跟着我的指示來做深呼吸,可以嗎?”

“好。”

配合着醫生“吸氣呼氣”的指示,商陸的心跳恢複了正常,血壓也有降下來的趨勢,但頭疼的症狀似乎沒有得到有效緩解。醫生轉頭吩咐護士去拿止疼藥來,随後說道:“你頭疼的原因似乎是跟大腦活躍度有關,突然疼的厲害會不會是你在嘗試着思考什麼?”

商陸抱着頭用力喘着氣,想要回答醫生的話就不得不去回憶起剛剛馬上就要回憶起來的那件事情,他覺得那件事可能就是讓自己痛苦的根源。

到底、到底是什麼,到底是什麼事?

自己到底是要回憶起什麼?又為什麼發生得這麼突然?

那個看上去如此陌生但又如此熟悉的操控室到底是什麼地方,周圍那些陌生又熟悉的人到底都是誰,耳畔響起的到底是誰的聲音?

“商博,核聚變反應堆好像沒什麼反應啊。”

“您頭疼嗎?是不是沒休息好啊。”

“從昨天開始就已經偏離您計算模拟的軌道了。”

“商博我特麼真的服了你!死也得把你拽出去!”

“商博!快跑!”

商陸感覺自己的雙眼逐漸喪失視力,隻有白光将他包圍,最後一秒,他看到薤白在櫻花樹下轉過身——

“商陸!商陸你不要吓我!”耳邊薤白的呼喊聲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同時還夾在着幾個醫生之間的讨論和命令:“強心劑先備好,鎮定劑還沒有拿過來嗎,去把除顫儀也推過來以防萬一。”

伴随着由遠及近的耳鳴聲,商陸的意識終于回歸到此時此刻,他大口喘氣的時候發現呼吸變得十分困難,臉上扣着的氧氣罩反而讓他覺得窒息,他轉過頭看向跪在床邊緊緊捏着自己的手的薤白,看到愛人哭得渾身發抖的樣子時,自責得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商陸掙紮着摘下氧氣罩,對正準備給自己來一針的醫生說:“我好多了,好多了。”

“你剛剛又突然失去意識,我們建議你還是在清醒狀态下重新做一次核磁共振,看看會不會存在誤診的情況。”醫生重新把氧氣罩按在商陸臉上,“一旦思考就會引發頭疼的話,很大程度上還是考慮有異常占位。”

“好,好,檢查我會好好做,現在能不吸氧了嗎,吸得我快過呼吸了。”商陸還在跟醫生拉扯着。

“血氧回來了,應該沒事了。”另一個醫生給出意見之後,商陸才得已擺脫氧氣罩。

他大口呼吸着空氣,轉過頭看向薤白,朝對方笑了一下:“别哭,我緩過來了,這次沒睡着。”

可惜這樣的話已經安慰不到薤白了,畢竟好端端的一個人,吃飯吃着一半,突然頭疼到吐、心率爆表,哪怕是毫無關系的人見到了都會捏把冷汗。薤白以為自己要被吓得跟着一起暈過去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着他還保持清醒。

商陸發現薤白的表情并沒有放松下來,就明白了自己剛剛發作的時候會有多吓人,但他似乎也沒辦法解釋自己到底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症狀,更無法解釋為什麼在回憶起那些本來不屬于他的記憶之後、頭疼就立刻緩解了。

“我覺得我應該去挂精神科,說不定是精神分裂之類的病。”商陸對醫生說。

幾個神經内科的醫生思路大開,豁然開朗地點點頭:“确實有這種可能,你還真是理智啊。”

“不然沒得解釋,我好像記得一些自己沒有經曆過的事情,”商陸苦笑着說,“我記得有人喊我商博,在一個充滿了控制設備的房間裡,而且大家讨論着核聚變的話題……可能是我前陣子寫論文有點兒走火入魔吧。”

“既然如此止疼藥我們還是給你開着,其他的檢查也還是要做全一些避免誤診,判斷沒有器質性病變之後,建議你盡快去精神科診治一下。”醫生給出醫囑,此後确定商陸已經徹底平靜下來後,才離開病房。

止疼藥被推入點滴袋子裡,十分鐘之後商陸就覺得最後那點兒鈍痛感也消失不見,輕松到感覺能出院去夜跑。他轉過頭看向仍舊跪在床邊的薤白,想要說點兒什麼,但實在不知道還能說點兒什麼。

薤白一直沒有松開商陸的手,攥着捏着,直到商陸的手指都快發紫了才稍微松了點兒力度。因為雙手一直空不出來,所以他臉上的鼻涕眼淚也都顧不上擦,看上去慘得可憐。

橘泉也默默地舉着拖把回來,擦着地上那些嘔吐物,此後又一言不發地把手帕搭在床邊,給了商陸一個眼神。

商陸覺得橘泉也好像是在暗示自己說點兒什麼安慰安慰薤白,他也覺得自己是應該說點兒什麼,可現在自己無論說什麼好像都沒有可信度了。

“擦擦臉吧,好不好?”幾番權衡之下,商陸決定從這句話開始,慢慢尋找話題。

薤白稍微回過神,騰出一隻手來抹了抹臉。

商陸無奈地笑了一聲,想要抽出手來拿起手帕幫薤白擦一擦。

但薤白在感受到商陸要把手抽走的時候,又立刻雙手攥緊,緊張得像是渾身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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