運動透支了體力,加上旁邊有個暖身體的,這晚林淮睡得相當沉,好在第二天是周日,可以賴床,等他醒來的時候,陳深已經不在了。
陳深給他留了言,說他去處理何曉的事了,烤箱和微波爐裡還放了早餐,加熱下就能吃。
到了下午,陳深回來了,林淮正準備詢問何曉的事,門鈴聲傳來,陳深去開門,林淮本不想去理會,卻隐約聽到了何瓊和另一個陌生女性的聲音。
林淮立刻出了門,那個陌生的中年女性正在從車上搬了個箱子下來,硬是要陳深收下,林淮認出了那正是宋韫那兩箱遺物。
何瓊也在一旁說好話,林淮聽出了個大概,原來是何瓊和她的養母一起跑來給何曉求情了,看到何瓊誠懇的神态和感謝的話語,林淮有些站不住了,何瓊不知道這事是陳深故意設計的,他卻是知道的,可她還得感謝陳深提供幫助,林淮默默回了客廳,對于何瓊來說,陳深這家夥簡直坑到家了。
最後陳深收下了那兩箱遺物,林淮和陳深一起把遺物搬到飄窗處的大地毯上,方便等下整理翻閱,但就在這個時候,又一個不速之客來了。
賀公子一臉喜色地跑來找他們,因為齊欽狀态好了很多,想找朋友喝酒慶祝下,他自作主張地從自家新開的餐館叫了外賣,并一廂情願地認為他們願意同他一起慶祝。
林淮本想拒絕,但陳深勸他能省一餐飯錢就省一餐,于是他改了主意。
在賀公子和餐館的人歡天喜地擺放餐品的時候,林淮抓緊時間問陳深何曉的事,陳深說,從對方反應來看,嫌疑挺大的,但一直咬着沒有松口,隻是有件事有些奇怪,陳深還沒說是什麼事奇怪的時候,賀公子叫嚷着打斷了他們。
布置完後,餐館的人被賀公子趕走了,他幫他們斟了酒,林淮本來不想喝酒的,但見陳深和賀公子喝得歡快,加上菜品味道也的确不錯,他還是小小喝了幾杯。
現在與其說是晚餐,不如說更接近下午茶,午後人也格外容易疲倦一些,陳深和賀公子對齊欽情況聊得熱烈,他卻是沒有什麼可聊的,于是他走到了飄窗的地毯上,看着那兩人,原本隻是想着趴着休息一下,結果因為無聊,不小心又把一瓶喝完了,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等他醒來,天色已經接近黃昏最暗的時候了,賀公子躺在一遍的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而陳深靠坐在飄窗底下,旁邊是一些從箱子裡拿出來的物品。
他在看一張黑紅色的明信片,陳深的目光沉沉,就像他在何瓊家裡看那些貝殼收集品一般,他的嘴角繃着,像是在笑,又像是輕蔑。
林淮迷迷糊糊的,他半撐起身體,毯子從他身上滑落,應該是陳深幫他蓋的,林淮就地挪了過去,抱住了陳深的腰,打斷了陳深的思考,陳深眨了眨眼,似乎回過神來。
“賀公子好煩。”林淮嘀咕,他在陳深身上蹭了蹭,想尋找一個舒服的睡覺位置。
“至少省了一餐飯錢,不是麼。”陳深笑道。
“有什麼有用的東西麼?”因為困意還在,他幹脆把頭擱在了陳深的大腿上,他的行為大膽了點,但這段時間親密行為不少,身體習慣還在,加上困和醉意,林淮做起來自己也沒覺得别扭。
陳深将手搭在林淮的頭上,沒有說話,林淮發現陳深在看他,他的眼中印着他的倒影,那是一種評估思考的眼神,這是什麼需要看他才能回答的問題麼?而且對方看起來有些怪怪的,是因為睹物思人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