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淮,雖然你讓我當西門慶沒什麼意見,但是你也不适合武大郎啊。”
聽到這句話,林淮反應過來他口不擇言了,隻是他并沒有太多時間想個足夠恰當的去壓倒對方,不過林淮覺得自己氣勢并不處于下風,此時陳深卻伸手将他手裡的木盤拿走了,他對張仲禹說道:“這是淮淮。”
什麼淮淮,他叫林淮,他生氣于陳深這種時候叫自己小名,滅已方威風的行徑,但陳深在桌子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将他的話堵在了口中:“我想和他四處轉轉。”
張仲禹的臉色并沒有什麼異常,點了點頭,并說待會一起吃頓飯,陳深應許,林淮站了起來,也懶得再看張仲禹一眼,畢竟方才陳深也沒有挪開手,他其實知道自己也不能過多責怪對方什麼。
他們徑直來到了客房,陳深隻是找了個借口,分開他和張仲禹,并沒有真的帶林淮逛街,行李之前已經有服務生送了進來,他們進房間的時候,林淮看到自己的行李也被安排進來了。
等其他人一走,林淮立刻看向陳深。
“你和他到底是什麼關系,或者說他自認為和你是什麼關系。”林淮雖然努力控制着自己的語氣,但多少還是有逼問的味道。
“怎麼說……他自己可能都不太确定和我的關系,不過,他這個人反而喜歡這樣。”陳深難得老實。
這話在林淮耳朵裡聽着就是另外一種味道了,什麼都不确定,又稱“暧昧”,他不好向陳深發洩這點不爽,又坐不住,于是開始打量屋子,試圖找其它的毛病,結果不看還好,一看,為什麼這裡化妝品、護膚品一應俱全,甚至還有指甲油……?
林淮拿起一瓶紅色的指甲油,也是未拆封的,在林淮眼裡,這房子像是這人專門給情人住的,被安排到這裡住,讓他心情十分不好。
見陳深坐在沙發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在房間四處走動,林淮來氣,他往沙發上一倒,随後将腿也挪了上去,轉身對着陳深,陳深也側過身體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準備做什麼。
林淮看出了陳深的想法,他有些得意,他要做的陳深可想不到,他甚少有這樣玩心的時候,林淮拉起陳深的左手,打開瓶子,用沾了紅甲油的刷子往對方指甲塗去,陳深的手本能地往後縮了一下。
最後,陳深到底是沒有反抗,無可奈何地任由林淮給自己五個指頭都刷上紅指甲油。
塗完後,林淮用雙手捧着陳深的手賞玩着,陳深的順從讓他心情好了許多,陳深的手指修長、骨節分明而有力,手很好看,不過……好看的其實是陳深的手,而不是這紅指甲油,這紅色指甲油配男人的手還是奇怪的……
“我可以去掉了麼,再不去就凝固了。”陳深問。
“不行,”林淮賭氣似的回答,還給自己找了句理由,“你不也把口紅往我臉上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