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對抱着他似乎永不會厭煩,陳深簡直以為對方會一直抱下去,過了良久,他發現自己都下不了一個十分肯定的決定,他伸手去摸林淮的臉,他動搖了。
“打擾了,我來接小表叔。”大門口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是文禮安,他眼神銳利掃在陳深身上,酒保跟在他的旁邊。
陳深沒有回過神來,反而是林淮好像意識終于清醒了一點。
“文禮安……?”
“對,是我,”文禮安走了過來,從陳深身上把林淮拉開,他好像在抱怨,卻在笑,“小表叔,你怎麼都不确認下我在哪裡,萬一我不在本市呢。”
林淮還在嘟囔什麼,他靠着文禮安,似乎覺得終于可以放心下來,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陳深确定,喝酒的期間林淮并沒有聯絡文禮安,文禮安早就知道他準備灌醉自己的話,是不會坐視不管直到現在才趕來的,那麼答案隻有一個,林淮事先和酒保說好,要是他醉得不行,就去找文禮安過來。
文禮安把人帶走前,對陳深留下一抹嘲諷的笑容,陳深自然懂對方的意思。
他看起來很喜歡他,卻并非毫無保留;他沒那麼愛他,卻能全身心信任對方。
林淮昏昏沉沉地,他意識到他不在自己房間,但那又有什麼關系,他又睡了過去,不知道多久,他驚醒,林淮慢慢撐起身體,花了幾秒時間,他發現自己在文禮安的床上,又想起了昨天拜托文禮安的事,還有昨天……昨天他好像抱了什麼東西,他沒喝完酒抱着柱子發瘋吧,或者抱着抱枕在沙發上滾吧??
就在這個時候,文禮安進來遞了杯水給他,林淮道了謝,然而有些忐忑問道。
“我沒對陳深做什麼吧?”
“你能對他做什麼?”文禮安不客氣地說,“小表叔,就算你想非禮他,你醉得跟個什麼一樣,也未必打得過他啊。”
林淮瞪了文禮安一眼,接過水,喝了下去。
“别再灌醉自己了,不值得,你不是沒有因此遇到麻煩事情過。”文禮安說這話的時候沒有笑。
“我知道,但陳深不會做什麼的,我叫你來,隻是怕自己發酒瘋過頭。”林淮知道他是在提醒自己以前的事,撫摸自己的額頭,宿醉的感覺真的不好受。
“你确定他什麼都不會做,他不會把意識不清的人帶到床上去?”文禮安皮笑肉不笑。
“……他不會給自己找麻煩的。”林淮實在不想對文禮安講自己數次被調戲的事,來證明陳深對自己沒興趣,雖然他并不想和陳深有什麼□□關系,但被耍了好幾次到底也不是什麼光榮的事,何況他一貫臉皮薄。
文禮安沒有回答,但林淮敏銳地意識到對方其實在冷笑,他知道文禮安一貫看陳深不爽,不把人往好處想也正常,而且他剛麻煩完文禮安,不想和對方争執。
“我沒有覺得陳深是個道德模範,他隻是真的單純不感興趣而已。”林淮決定把話說明白點。
“那我建議你下次灌醉自己的時候,最好把套準備好,我的想法比較俗,一般單獨約會又當我的面灌醉自己,我都默認想和我上床但不好意思。”
林淮驚愕地看向文禮安,對方從來沒有和他說過這樣的刻薄的“重話”,以至于聽到這話從文禮安口中說出聽起來十分刺耳,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原因,他想了想,問道:“怎麼了?昨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沒告訴我?”他不會真的非禮陳深了吧……
“……沒有,看他不爽,遷怒你了,我胡說的你别在意。”
“我找他喝酒隻是看他心情不好。”林淮說,他明白文禮安也是出于關心他,所以也退了一步解釋道。
“小表叔,你在清醒的情況下,做任何事我都沒有意見,”文禮安頓了下,“但别把決定權交給别人。”
“你說得對。”林淮皺了皺眉,他是贊成文禮安觀點的,這件事他的确幹得不怎麼漂亮,自己醉得一塌糊塗,還不确定陳深的狀況,真不如去玩蹦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