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淮無聲地看着陳深,這人又成功把一個正經話題變成了撒嬌,而他仍舊還是不适應,他的确喜歡這個人,但很明顯,他并不想和對方談膩歪的戀愛。
“你能不能别作妖了,”林淮忍不住,“你隻要不碰刑法三年以上的條款,我都可以接受。”
“這個,我倒是有信心一天都不被判刑,隻是淮淮你确定嘛,哪怕不踩法律的紅線,還是能幹許多不道德的事的。”
“……”林淮再次放棄和這個人拌嘴的機會。
回家後,順着小女孩這邊的線索,用了技術手段也隻追蹤到一個已經注銷的社群用戶,陳深用了些科技手段,也隻獲得了一個IP地址,順着跑腿和監控查詢,也隻得到了一個消息,是一個戴着墨鏡和帽子的女人拜托跑腿的人給小女孩的,因為是面對面的現金交易,跑腿的人也隻能提供一個對方的大概身形。
這個無從查找的女人大概率也不是最初的郵寄人,郵寄者費勁心思掩蓋着自己的真實身份,隻是奇怪的是,為什麼要給小女孩這麼一大筆錢,要知道對于十幾歲的孩子來說,幾百塊錢已經夠他們跑上跑下了,做這事的人要麼是沒有金錢觀念,要麼就是故意讓人注意到這件事的,或者說是讓小女孩的媽媽注意到這件事,然後認下這個事?攪亂一下他們追蹤的工作?或者往深了地說,不會是真的為了測試陳深對此的反應吧……?他為了查找線索,是否會沒有底線?
想到這裡,林淮忍不住看向一邊和方數則通話的陳深,陳深是不是也察覺到這件事了,如果真的是這樣,這本筆記本可能并不是什麼玩笑了。
看到林淮看自己,陳深豎起兩根手指,在額間比劃了下,還抛了個媚眼:“怎麼了,親愛的?”
哪怕隔着話筒,林淮都能感覺到方數則那邊的凝固和沉默,空氣死寂了一會兒,方數則悠悠抛下一句“祝你們百年好合”就挂了電話,留下一臉無辜的陳深。
“淮淮剛才想說什麼?”
“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方數則那邊怎麼說?”
“他也覺得這事不太對勁,讓我多加注意一些,但也不要太注意了。”
對此,林淮表示贊同,但陳深卻并沒有完全這麼做,他開始吸煙,起先林淮還沒有注意到這件事,因為陳深吸煙的時候都會避開其他人,也十分注意不在自己的身上留下煙味,盡管如此,林淮還是注意到了。
終于一個月後,林淮逮到了趁午休時間獨自一個人在樓頂吸煙的陳深。
“你是真的心情不好,還是在演頹廢戲?”林淮直接問。
“也許都有吧,”陳深遞給林淮一根,“陪我一起?”
林淮默默接過香煙,讓陳深給自己點燃,他很慶幸自己還是吸過煙的,不至于像第一次一般在陳深面前瘋狂咳嗽;陳深的反應讓他擔心,人哪怕想得再透徹,并不代表那個難以跨越的坎就是不存在的,他想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對方,隻能就這樣陪着。
“你準備一直這樣吸下去麼?”
“沒有,最多麻醉神經三個月,”陳深說,“超過這個時間,對我來說,就不太好戒了,我可不想給自己找苦頭吃。”
“也沒有那麼難吧,”林淮說,“我大哥吸煙吸了十多年,說戒也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