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這是什麼鬼稱呼,連性别都分不清了麼,林淮皺了皺眉,賀公子叔叔的大喊大叫吸引了文禮安和那個青年。
文禮安急步過來,拉開了林淮,将對方擋在自己身後,這點林淮覺得并沒有必要,剛才臉被壓在地上吃灰的又不是他。
賀公子的叔叔罵罵咧咧地站了起來,見到文禮安,他似乎有些畏懼,文禮安笑了笑,平和的語氣卻藏着看不透的情緒:“我們不是說這事就這麼和解了麼,還是說你有什麼不滿意?”
“……”賀公子的叔叔看上去有些畏懼,沒有說話,居然直接吃虧離開了。
“好了,沒事了。”文禮安回頭說道。
“你威脅了他什麼……?”
“你在說什麼,我是很誠懇地道歉補償了,是他出爾反爾。”文禮安表情很認真。
“……算了。”文禮安發現那個青年一臉驚訝地看着他,該不會自己又被誤會了,他面無表情地看向文禮安,上次就是因為這個家夥,導緻自己穿着警察制服還被騷擾。
文禮安咳嗽了一聲,問道:“說起來,你思考完了麼?”
“沒有,我回過神來發現你不見了,就找過來了。”
“我和你說了的,不過我猜你也沒聽到,”文禮安說,“要我陪你繼續喝酒麼?”
“不用了,你玩你的吧,我還想繼續一個人靜靜,”他可不想當電燈泡,哪怕是露水情緣的電燈泡,林淮想着要不要回家,遇見賀公子的叔叔,他多少有些不适,但他現在還是不怎麼想回家,“我們一個小時後見吧。”
文禮安沒有繼續挽留,他點了點頭,林淮也不想回原地了,他随便選了個方向,漫無目的地走着,拐了個彎,遠處好像是一片庭院,他幹脆直接走了過去,随便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他心事重重,坐下十幾秒後,才反應過來這個長椅另一端還坐着另一個男人,啊,這最多隻算尴尬了,讓人驚悚的是,對面的椅子上還躺了一個不知死活的穿着連衣裙、濃妝豔抹的女人。
“……”這是什麼詭異的場景,更詭異的是,椅子旁邊那個男人他也認識,之前那個案子的,替賀公子叔叔做了僞證的人——蔣珂,面對突然闖入的林淮,他神色自若,好像絲毫沒有覺得唐突。
“……”對此情況,林淮也是語塞,但假裝沒看到這一切的難度實在是太高了,他主動開了口,“你和那個賀……先生談事的麼。”
“差不多。”蔣珂微笑。
“那……這個女士你認識麼……?”林淮指了指躺在長椅上的女人,他現在覺得對方多半喝醉了。
“一個認識人的前妻,事情談完了,剛好撞上她了。”
“那你現在在做什麼?”林淮狐疑地問,蔣珂算是個大忙人了吧,他不認為對方會有時間在此耐心等一個不熟的女性醒來。
“警察聯系她了,”蔣珂指了指那邊椅子上的手機,“她意識不清,所以我接了,現在在等警察。”
“你還挺好心的……”就算隻是這樣,也突破了他對蔣珂固有的印象,他大可以叫服務生過來。
“舉手之勞而已,而且我本來也在這裡放松。”
聽到這裡,林淮算是明白過了點,原來是這人和賀公子叔叔談完事後,跑到這裡思考人生,然後撞見了這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接了對方的電話後,他一邊在原地等警察,一邊繼續欣賞風景,淡定地忽略了對面這個女人,可真的是個心理素質強大的怪人。
“說起來,警察聯系她是什麼事?”本來林淮不想問的,但又想起來了,蔣珂知道他是警察的,假裝局外人不可行。
“她的女兒和繼母發生了沖突,現在在醫院。”
“她現在這樣不像能處理這種情況的……”林淮又看了一眼醉酒的女人,對面現在看着實在不像有要清醒的樣子。
“對,所以得辛苦你們了。”蔣珂語言誠懇,要不是林淮知道這人的北京,他簡直要把這人當普通的善良群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