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深……深哥哥……?
林淮迷茫地眨了眨眼,他陷入混亂的腦袋代入了一下這個稱呼,他炸了,他感覺所有血液都湧向了他的腦袋。
他現在一定臉通紅。
意識到這點,讓他更加尴尬,他扭過頭去,不想讓自己暴露在陳深面前,感覺自己臉冷了點後,林淮直接回答:“我從來不這麼叫别人。”
家裡人給他介紹比他大一些同輩人的時候,的确用過“XX哥哥”這樣的稱呼,但他從來都不搭理的。
“那這樣拿走你的一次的确不怎麼好意思。”陳深笑道。
怎麼聽着好像哪裡有點怪怪的……林淮皺了皺眉,不過能擺脫這個玩笑已經該謝天謝地了,這時候自己臉的溫度降下來後,林淮回頭去看陳深,發現對方剛好在看他,而且看上去似乎在意外……?
但還沒林淮确定,陳深就轉過頭去看路了,留下林淮疑惑,但他很快發現,就算陳深不問,文禮安和不是男人的事還是擺在那裡沒有解決,也不可能一直回避的,他想了想,選擇了主動開口:“文禮安借口有事和我說,所以我跟着他過去了。”
“嗯,是什麼事讓你覺得難以開口?”
“……是你的事。”
“我的事?”陳深好像不是很在意,也不心虛,“我能有什麼事,他是不是說掌握了我什麼吃喝嫖賭的證據了。”
“不,就是他的女朋友,曾經是葉娜的患者,他還提到了你高中時候被資助的事。”
“那他是說我賣身求榮換取學費麼?”陳深笑道,語氣盡然有些歡快。
“……不是,文禮安還沒到那個地步,”剛說完,林淮發現文禮安也不是沒抹黑過陳深,比如虐待治療的事,“他說……”
“嗯?”
林淮硬着頭皮說到:“他說你涉嫌殺人了,當然我覺得他是胡說的。”
“覺得是胡說的,你還去了?”陳深語氣很随意,但這個問題卻有些尖銳。
“我不是想聽聽他怎麼胡說的麼……”林淮心虛。
“那玫瑰和蠟燭還有氣球是怎麼回事?他想浪漫着胡說?”
“他假裝對我圖謀不軌來捉弄我,不過我也沒信。”
“假裝?”陳深挑了挑眉,好像在懷疑他們還是發生了什麼一樣。。
“的确是假裝,我去扯他的皮帶,他就慫了。”林淮一急,說完,他就沉默了,這個行為是不是太粗魯了,并不适合說出來。
“……還是有點邏輯不連貫,”陳深說,“你是不是漏了什麼?”
“沒有,就是那樣,”林淮并不想讓陳深知道自己因為他吃了文禮安的威脅,“你不問問他還說了些你的什麼事麼?”
“他說了我的什麼事?”陳深依言笑問,林淮覺得此時的陳深真是乖巧到可愛。
“他……說你喜歡資助人,”林淮小心看着陳深的表情,“然後……”後面他說不下去了,就算不是喜歡,也是陳深的恩人,對方已經死了,此時提起怕是會讓陳深傷心。
“唔……他說的是宋韫麼?”
“抱歉……我不知道她的名字。”陳深居然這麼快就想到了名字,看來的确是在意的。
“應該是她,因為她長得和葉娜有幾分相似,你剛才又說文禮安見過葉娜了,”陳深突然明白了什麼,“如果是這樣,倒是說得通了。”
“說通了什麼……”
“他是不是編了什麼凄美的愛情故事給你,比如我愛宋韫姐求而不得,轉而像葉娜尋求代償,最終發現故人無可取代之類的。”
林淮張了張嘴,陳深怎麼還把自己給編排上了,他搖了搖頭:“文禮安沒有那麼惡俗。”
“惡俗?那他編了個什麼故事?”陳深思索了幾秒,“對了,你說謀殺案,那就是我為了宋韫姐複仇殺人的故事?”
“……”
“怎麼不回答?”陳深疑惑。
“我不知道怎麼回答……”林淮轉過頭去,還是和這人少說幾句話好,不僅觀察能力強,嘴巴也沒調。
“不過說起來,你是看到宋韫姐的照片了麼?還是和我的合照?”陳深問,再次像是知道什麼一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