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陳深為了她,拒絕我姐姐什麼意思。”林淮在心裡算了下陳深和對方的年齡,陳深那個時候應該十五六歲,對方三十多歲,對了,那首有些老的歌,不知道為什麼林淮突然想了起來,那首歌并不符合陳深的年齡狩獵範圍……甚至也不是葉娜的,難道……
“小叔,你看起來好像注意到了什麼?”
“我在問你。”林淮語氣不善。
“好好,”文禮安舉手放棄,“根據我之前調查來的消息,陳深在高中的時候向她示好過。”
“她拒絕了麼……”年齡差距這麼大,還是自己資助的孩子,作為一個獨立的女性,基本不可能答應,因為葉娜長得像對方,才借口學習技術去接近葉娜?隻是後面似乎又意識到不能将對方作為替代品……?
“我不确定,因為她死了。”
林淮愣住了,他看向一臉平靜的文禮安,這人到底知道多少東西?
“什麼時候?”林淮張了張嘴。
文禮安回憶了一下,回答:“陳深高二的時候吧,她所在的實驗室發生了爆炸,都沒有留下全屍。”
“意外麼……?”
“當地警方是這樣結案的,”文禮安說到這裡,刻意看了一眼林淮,“這時候,在别人口中的陳深——非常平靜,平靜到讓周圍人覺得毛骨悚然。”
“你要說的重點不是這個吧。”林淮不想聽這些細節,他更關心文禮安的把柄是什麼,這件事顯然不算。
“既然是爆炸,肯定是有責任人的,你猜這個人現在在哪。”文禮安笑了笑。
“……”林淮不是傻子,他從文禮安的語氣中猜出了結局。
“他也死于爆炸了,陳深——為這個女人殺了人。”
“……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雖然當時查到了這些,但是鑒于對方是個‘死人’了,自然沒有必要說,”文禮安說,“至于後面發現他活了,也沒說理由也很簡單,我這個人很善良,不忍心送他去坐牢。”
“不忍心?”林淮尖銳地問道,這完全是鬼話,倒不如說是把底牌留在手裡看看還有什麼用處,隻是他沒想到文禮安居然拿它來威脅自己上床,這種荒唐又浪蕩的做法,該說不愧是他麼。
“我的确是不忍心看到小叔你難過來着。”
“我難過?”林淮挑了挑眉,“他真的殺了人的話,我不會包庇他,你要是有證據隻管放出來。”
“問題就在這了,他當時是未成年吧,而且——他未必是故意的呢,說不定隻是自衛過當呢。”
“你什麼意思?”林淮感覺自己完全被文禮安在牽着鼻子走。
“那位女企業家沒有結婚也沒有孩子,父母雙亡,有個哥哥也死了,隻有一個侄子,但她似乎準備把大部分财産都給陳深來着,遺囑就剩下公證沒有做了,這個時候突然出了事,不覺得很奇怪麼。”
“你的意思是,搞出爆炸的人也想殺陳深?”
“嗯,”文禮安點了點頭,“你猜猜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她的侄子繼承了她的遺産,至于陳深什麼都沒有落着,她的侄子可得意了,某天不小心說漏了嘴,他似乎是拿着殺人的證據來威脅陳深放棄遺産來着。”
“……證據呢?”
“證據我自然有,但我已經說得夠多了,不能再白白給你看了。”文禮安說,他最後的語調語氣暧昧。
這個家夥是認真的?林淮的眼皮不受控制地跳了幾下。
“晚上來找我?嗯?”文禮安貼近他,在林淮沒有反應過來前,嘴唇在他的額頭蹭了一下。
等林淮回過神來,文禮安已經打開門走了,林淮看着手機上文禮安發來的地址,他心情無比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