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陳深摸了摸下巴,“……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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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回答,不僅林淮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連文禮安這樣見多識廣的人的笑容都凝固了,好在陳深神态自若地補充道:“說到特别的癖好,我目前想到就是這個,我又沒試過,不知道自己喜歡什麼啊。”
陳深話題一轉,突然學術了起來:“不過要嚴肅研究的話,其實這也能反應很多問題,不少犯罪者在這上面的确有極為特殊的癖好,我倒是能想到好幾種,根據人格類型,大概可以分為……”
“你不用詳細解釋了……”文禮安嘴角抽了抽。
林淮猛地灌了一口啤酒,才讓自己心口平複了下來,他看向坐在自己旁邊一臉坦然的陳深,問道:“你怎麼想到主人……”
“因為親身見過的隻有這樣啊,其實‘主人’和極端情況相比,以及算很正常的情趣了,”陳深說,“我後面想到了其它的稱呼,不少罪犯做/愛的時候,會喜歡這樣的稱呼,比如‘婊/子’、‘放/蕩母狗’、‘賤/貨’,有些類型的罪犯,甚至會在興奮時候叫出前一個受害者的名字……”
聽着這麼一大串下限詞彙從一臉正直的陳深嘴裡說出來,林淮聽懵了,倒是文禮安跳了出來,讓陳深閉嘴:“停,你能不能不要說了。”
“啊,太學術了麼,抱歉。”
“不,是太肮髒了。”文禮安冷冷地說。
陳深眨了一眼,回答:“我是懷着正經的心說的,你為什麼會這樣覺得,上次你就覺得我說我會喝酒,是暗示黃色内容了。”
林淮覺得這話好像是在嘲諷文禮安心術不正一樣,雖然他不覺得陳深會故意這樣,但文禮安明顯不爽了,他隻得出來打圓場:“我們換個話題吧……”
“比如呢?”陳深問。
“比如?”文禮安挑眉。
比、如?林淮瞪眼,他當然沒想好,他等着這兩個人想一個呢,他們兩個都是擅長聊天的人,兩人一起問這話,擺明了不想就此把這事繞過去。
他不好瞪陳深,隻有瞪文禮安,文禮安繃着臉,但他的嘴角似乎翹了翹,笑意轉瞬即逝,又變成了冷臉。
林淮在心裡罵了一句,轉動腦子,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個話題:“我們來聊聊興趣愛好?”
“玩。”文禮安抛下一個字。
“好像沒有特别的。”陳深皺了皺眉。
“那你們喜歡吃什麼……”林淮勉強又找到了一個話題。
“美酒美食。”文禮安回答籠統。
“特别喜歡的話,好像也沒有。”陳深回答和上面那個差不多。
“最近工作上有沒有印象深刻的事?”林淮覺得自己在玩特别尴尬的問答。
“沒有,我覺得我的生活反而比較豐富多彩。”文禮安回答得很幹脆。
“有啊,打黃掃非時候,碰到六個男人一起開/房聚衆□□,然後我們碰到其中一個人要跳海,跳了兩次呢。”
“你還把屍體的照片給那個男人看來‘安慰’他。”林淮吐槽。
“不是很有效麼。”陳深笑道。
文禮安沉默地看了一眼陳深,又看了看林淮,林淮發覺他和陳深讨論的話題,似乎把文禮安撇下來,果然文禮安悠悠說道:“小叔,我的生活也很有趣的,你不問問麼。”
他這麼一說,林淮反而不想問了,誰知道文禮安反而自顧自繼續說了下去:“我最近認識了一個很有趣的治療師,是個大美女呢,她通過施虐來調整人的情緒……”
聽到這,林淮愣了下,他看向陳深,陳深表情沒有變化,文禮安反而笑得得意:“她叫葉娜,小叔你們認識麼?”
“……”文禮安不會無緣無故提起陌生人,他一定知道了對方和陳深的關系,問題是,他是怎麼知道的,林淮不認為葉娜會随便提起陳深。
“認識,”陳深回答,“你怎麼會去找她,你最近壓力很大麼。”
“沒有,就是我交往的一個女朋友,找她做過‘治療’,”文禮安勾起嘴角,“而且發現她最近來X市,就和我提了幾句,說她相當不錯。”
“她的确不錯。”陳深同意文禮安的觀點,文禮安盯着他,陳深這種程度的不動聲色,真不知道是真的無所謂,還是過于冷靜了。
“我的女朋友告訴我,她曾經收過一個男徒弟,你們有了解麼?”
“……”林淮沒有說話,不過他看着陳深淡定的臉,懷疑對方下一秒就說出類似于“不錯,正是在下”這樣無厘頭的話。
好在陳深并沒有這麼做,隻是笑了笑,一副饒有興緻的模樣:“有什麼特殊的麼?”
“這個,我女朋友也沒見過臉,不過身材和你好像挺接近的。”
“哈哈,如果是這樣,那也和你很接近啊。”
聽到這個回答,文禮安皮笑肉不笑,看得林淮無比煩躁,文禮安摸了摸自己下巴:“其實面具這種東西,如果不是把自己圍成搶劫犯的樣式,擋個眼睛其實完全沒用呢,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