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X回複XXX:這種人直接死了算了。
回複XX:人家可沒想着死。
随便拉一拉,下面更過分的話,更是不少,偶爾有提出不同意見的,不管語氣是好是壞,網民都直接上去就是罵。
“唔,你怎麼看?”陳深也在看林淮讀的那些評論。
“網民的狂歡,真相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尤其這條翻老照片的,”林淮說,“女主人真的患病了的話,她發個照片又能有什麼用,自己倒是把自己給感動得不清,才會覺得被背叛了。”
說完,林淮又發現——自己是不是太刻薄了?他一愣,擡頭看向陳深,一時語塞。
“我……隻是随便說說。”
“雖然是随便說說,可我覺得還挺入骨的。”
“我一貫對人不怎麼寬容……”林淮想了想,幹脆直接承認,省得渾身不自在。
“比這些評論寬容就行,”陳深說,“等下我們要去做筆錄,我剛才正準備來找你,現在走吧。”
林淮點了點頭,雖然這事他還有些挂念,但顯然眼前的工作更加重要。
進了審訊室,林淮本以為是再也尋常不過的做筆錄,但是他驚訝地發現這次嫌疑人居然還長得不錯,哪怕對方一臉苦逼表情,仍舊看着有幾分帥氣。
“我真的沒動那個女的,那個女的是個跟蹤狂,纏了我好久了,故意陷害我的!”
林淮迅速翻完了報警記錄,有位女性報警,聲稱自己被這個男的強制猥亵了,而且還留了對方頭發的證據。
“那你為什麼不說清楚,案發時間你在哪呢?”林淮問。
嫌疑人不吭聲,他沉默了一會,看了一眼攝像頭,問道:“可不可以把攝像頭關掉?”
“不行。”林淮一絲猶豫都沒有。
嫌疑人又不吭聲了,林淮也不說話,他本以為還要僵持很久,但陳深皺了下眉,視線停留在嫌疑人的袖口那裡,林淮順着陳深的視線看去,現如今天氣也有些熱了,但是對方袖口……看着好嚴實,藏了什麼東西麼?
很快,林淮知道自己想錯了,因為陳深直接問出了口。
“你……是不是有什麼比較特别的癖好?比如受虐之類的?”陳深盯着嫌疑人,語氣非常輕,但語調掌控得穩而壓迫。
???嫌疑人吓了一跳,他渾身都炸了,他驚恐地看着陳深,林淮居然從中恐懼中看出了幾分爽快???
“看來我猜對了,你當時是正在進行什麼活動麼?”見猜測得到了确認,陳深語氣又變得輕快了起來,“你手腕上的淤青看着挺新的,和案發時間重合了。”
嫌疑人沒吭聲,他明顯在猶豫了。
“原諒我再猜測下,這施虐的手法看着挺專業的,完全沒有真的傷到你,”陳深說,“對方是職業的吧?你既然是無罪的,那麼請他或者她幫你來做個證,我想大家嘴巴都很嚴實的,我們都可以快點下班了,當然,你要是在享受監禁問訊PLAY,那就另外别論了。”
嫌疑人本來還在猶豫,但聽到最後一句話,他炸了,直接拿起電話就給當晚在一起的職業S打了電話,打完他就奄了,而林淮還處于震驚之中,一句話也插不上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活的有受虐癖好的人。
“她答應了,”嫌疑人有些崩潰,“但是我把她卷進來,她也許下次不會再接待我了,另外我必須對你聲明,她隻施虐,我們之間的事不涉及性,你不要以奇怪的眼光去看待她。”
林淮微微張了張嘴,他本以為是情色交易,但結果隻是施虐?而且這個人還這麼維護對方?不對,應該隻是怕被以□□□□抓起來吧……
“假如她真的夠專業,不會因為這種小事拒絕你的,要是拒絕你,那就是她不夠好,你有錢再找一個就是了,”陳深說,倒是沒有反駁。
“你說得倒輕松,你知道一個好的技師有多難找麼??”
陳深笑了笑,沒有回答,把林淮拉了出去。
“你不管他了……?”林淮問,“你當時那麼說,你真不怕他很享受監禁問詢PLAY?然後死都不開口麼?”
“不怕,這人自尊心很強的,從他找專業S就能看出來,他不容忍自己在日常生活中暴露的。”
“還真的有人付錢就為了讓自己被打一頓?”
“有的,假如你做得夠好,痛苦是能給人帶來寬慰的,沒有受虐癖的普通人也能從中獲取到釋放壓力的快感。”
“你怎麼看起來很了解這些……?”林淮狐疑地看着陳深。
“唔,有過一些接觸。”
“你……不會……試過吧……”林淮遲疑,用痛苦來釋放壓力什麼的。
面對林淮越發疑惑的眼神,陳深表情輕松:“噗,我才不是花錢找人打我的傻子,被打才不能給我帶來快感。”
話雖然是這麼說,但林淮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事情就是無巧不成書,嫌疑人告訴他們證人來了,讓他們去門口接,來人是一個打扮成熟的女性,看不出年齡,十分有氣場,那女人遠遠地走來,摘下墨鏡,陳深的表情變了,這還是林淮第一次看到陳深變臉色。
那女人也看着陳深,更準确來說,是瞪着陳深。
兩人之間的對(瞪)視似乎維持了不到幾秒,又像是維持了一個世紀,最後以陳深的主動招呼結束。
“真巧啊,好久不見。”
陳深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