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兩個同事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知道王賀和林淮過不去,所以也隻是聽聽,于是打了圓場。
“這都不是誤會嘛,誤會,誰讓林淮長得那麼俊呢。”
“你什麼意思,我就不俊了?”陳深還在笑,語氣歡快。
同事笑了,氣氛一下輕松了。
“沒有,深哥是帥。”
……
林淮轉身準備走,結果沒有想到一個人突然開門走了出來,看到林淮他愣住了,沒記錯的話,他就是那個小李,和王賀一起看自己進了别墅的那個。
林淮點了點頭直接走了,小李匆匆跟上了他,說道。
“你别在意啊,當時我們真看到了,王賀這人嘴巴碎,但他也沒壞心思。”
“沒事的。”林淮說,他眼下不想管這些事。
小李見林淮這個态度,也不好繼續說什麼,但是他沒忍住問道:“你真的和深哥合租?”
“嗯。”
“啊,”小李小小驚呼了一聲,“你們沒有舍友的樣子啊,雖然看你們回家一個方向,但是還以為你們隻是住在同一個小區而已。”除了公事上的來往,平時生活,林淮和陳深的之間交際看上去甚至不如他們。
“舍友……”林淮回過頭來,皺眉,“要有什麼樣子……?”
林淮的表情太過理所當然,小李隻能讪笑,他雖然不覺得這人如同王賀形容得一般不堪,但也的确是不食人間煙火的高塔之子,陳深和他住在一起,估計的确體驗不到什麼兄弟情誼,而他十分喜歡陳深,有些耐不住。
小李說道:“我隻是說一聲,同住是要互相包含忍耐的,有些理所當然的事并不是理所當然的。”
說完,怕尴尬,小李匆匆離開了。
下班後,陳深今晚值班,所以林淮先回到了家裡,他坐在沙發上仔細想了小李的話。
理所當然的事并不是理所當然的?房租他和陳深分擔的啊……林淮邊想邊打量着房子,雖然這屋子比起他之前住的房子,客廳小,廁所小,房間也小,但貴在幹淨整潔,所以他也住得慣。
幹淨整潔?
哦,原來他從來沒倒過垃圾。
至于平時拖地什麼的,他更是沒幹過。
想到這裡,林淮找出掃帚開始掃地,但估計是陳深平時有在打掃的關系,房間非常幹淨,幾乎掃不出來什麼,抹布也擦不到什麼灰塵。
這些……平時都是陳深做的麼?他怎麼都沒發現,林淮想,不過也是,平時一回家,他就進自己房間,很少呆在客廳,這樣一來,陳深不會以為自己是故意在躲這些工作吧,林淮想得有些冒汗。
就在這時,門開了,林淮驚了下,對上門口的陳深。
陳深也愣住了,他看着拿着抹布的林淮,不得不說,林淮和抹布看上去還真不配,十分違和,但卻莫名有些可愛。
“怎麼今天想到做打掃了,也不叫我一聲?”
“你不也沒有叫我麼。”
陳深愣了愣,原來是這樣。
“有些事我随手也就做了,哪有這麼麻煩。”
“你清潔的頻率是一星期幾次?”
“嗯……其實也不太固定,看情況吧。”
林淮本想互相輪流清潔,但陳深不固定的話,那他也不好強行要求陳深來定時間,那樣不僅沒幫上忙,還約束了陳深。
看到林淮一副埋頭苦思的表情,陳深忍不住笑了。
“這種事無所謂的,我需要幫忙會叫你的。”
“好。”林淮痛快點了點頭,他不認為陳深會真的叫他,隻能自己多呆在客廳了,因為自己姐姐那段事,非工作時間和陳深相處總是覺得有些尴尬,但也隻能這樣了。
就在這時,林淮突然感覺到沙發一陷,原來陳深在他旁邊坐下了,林淮也不知道繼續說什麼好,幹脆聊起了案子。
“今天裡小奈來了我們所裡,她被騷擾了。”
“嗯,這個我知道,那個男孩子的媽媽罵人還真是厲害。”
林淮表示贊同,他問:“這個案子你怎麼看?”
“這個案子……其實我們手裡的信息不多,但不管張佳做僞證的事能否被證實,隻要沒證據,不管裡小奈是否作案,法律都定不了罪的,”陳深笑了笑,“裡小奈看上去也知道這點。”
林淮靜靜地聽着,問道:“你覺得這案子哪方犯案的可能性比較大?”
“我說過我們得知的細節不多,所以其實情殺、臨時起意的謀财害命、報複殺人都是有可能的,連自殺都說不準呢。”陳深回答。
“自殺……”林淮啞然。
“有些自殺的确看上去像是别人幹的啊,”陳深将腳擱在椅子上,“你上過餘老師的課麼?他最喜歡的一個碎屍的案子,屍體不但被碎屍,甚至還分别在不同的地方發現。”
“你說的是棗州礦山那個案子……?”那個案子也是非常巧合了,死者不慎跌落被機器粉碎,而後運載車又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分别拉走了屍塊,其中一輛還在高速上出了事故,導緻貨物散落,部分死者屍體一直都沒找到。
“對。”
“那我們可以先排除下,她身上是有打鬥傷痕的,可能是打鬥中意外落水被淹死,自殺的話,跟人打完架,心情不好,就自殺了……?”林淮雖然覺得這個設想奇怪,但卻也忍不住跟着陳深的思維去想,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之前不重要,現在卻非常重要的問題。
“李薇薇……會遊泳麼……?”
“這個事,羅技和我說過,不确定來着,因為身邊的人都沒看到她下過水,後來……”陳深表情有些微妙,“他不是去調查情殺了麼,從有不正當關系的人那裡确定了。李薇薇其實會遊泳,而且水性還不錯。”羅技的原話是李薇薇在泳池搞鴛鴦戲水搞得非常好,深得金主滿意。
“那自殺可以排除了?”林淮注意到陳深表情微妙,但他覺得不是什麼重要事,所以也沒有細想,“水性好想淹死自己,那是很需要決心的。”
“是啊,”陳深說,“除非感情真的很激烈,或者得了什麼不治之症吧,不過就自殺而言,淹死自己還是太痛苦了。”
不治之症?聽到陳深的話,林淮卻愣住了,法醫解剖過屍體,主要器官的病變基本都可以排除了,但一般并不會查看大腦。
他看向陳深,陳深頭低了一下,皺了皺眉,他明白了林淮的意思。
“你的意思?”
林淮點了點頭。
“我去問問羅技現在有沒有空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