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感覺怎麼說都不太對勁兒似的,章一航補充一句說,“鶴哥哥,你的臉怎麼紅了?”
姜鶴被一語驚醒,慌忙扯開那張原畫畫稿,拍了一把章一航的頭,警告道,“這張不上傳了,換下一張!”
兩人一直忙碌到晚上八點,期間叫了幾次外賣應付了一下,等全部的工作處理完,已經接近九點。
姜鶴掏出手機要給章一航支付費用,章一航搖手拒絕了,姜鶴奇怪說,“咱們這可是按照時薪支付報酬,公事公辦也是你我之間互相的信任,快把收款碼拿出來,不要拖泥帶水的!”
章一航思考了一陣,依舊沒有拿出手機,而是換了種說法,“我的時薪是一小時220,今天的錢加起來也有小幾千,如果我用這些錢請你吃個飯......”
姜鶴耐心等待着他的下文,可惜一通電話亂插進來,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溝通。
姜鶴抱歉說,“不好意思。”
章一航則才是真的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借着多餘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羞赧。
姜鶴一看來電顯示,并不是溫亦寒,而是許久不曾見的許攸白,立刻接通電話說,“白白,怎麼了?”
“救命!鶴哥,快來救救我!”隔着電話斷斷續續傳來了哭泣的聲音,尤其是環境帶着詭異的恐懼,對方又驚悚到無法正常呼吸的程度,“我好像被人灌了藥,像在好難受,鶴哥救救我!”
姜鶴與章一航立刻警覺起來,姜鶴安慰道,“你先不要急,能給我說一下被帶到哪裡了嗎?”
姜鶴一邊聽着許攸白惶恐地哭訴,一邊快速地穿上外套鞋子。
許攸白還是很聰明的,感覺自己有點不對勁之後,找了借口藏進衛生間,還摳嗓子眼兒使勁吐掉了一部分,所以才能在關鍵時刻給姜鶴打了保命電話。
章一航緊跟在後面,要一起去,被姜鶴嚴厲阻止了,言道,“我這邊會選擇報警,不會冒冒失失跑去救人,而你現在還是在考研期,萬一雙方起了沖突,對你很不好。小孩子還是乖乖在家裡等。”
章一航沒想他在關鍵時刻,居然還能做出理智地分析。
姜鶴讓他在家等消息。
自己沖進車庫準備開車,與正打算敲門的溫林默不期而遇。
姜鶴道,“你有私人保镖嗎?”
溫林默說,“有,究竟怎麼了?”
姜鶴道,“我有個朋友可能被人灌藥了,你能......”
“好,沒有問題,”溫林默一把抓過姜鶴手中的車鑰匙,“還是我開車載你去比較穩妥。”
兩人上車後,溫林默讓姜鶴給自己的私人保镖發了個定位,說無論誰在那個附近,必須在半個小時内趕到酒店房間救人。
姜鶴一時間覺得他很靠譜,緊張的情緒稍微緩解了些,被溫林默提醒系好安全帶,一腳油門踩下去車速就飙到120。
姜鶴有些吃驚說,“我以為你一直中規中矩的。”
溫林默适時道,“中規中矩也要看對象是誰。假如是你的事情,我也可以很破格。”
等一路狂飙到了目的地。
溫林默的私人保镖已經控制了現場,酒店裡面一片狼藉,看來打鬥的痕迹很嚴重。
許攸白□□地躺在床上,渾身像被火燒了一般绯紅,兩眼放空得厲害,看見姜鶴便要撲過來。
一個高大的保镖将他死死摁住,不準他亂動。
姜鶴脫掉了外套,嚴絲合縫地遮蓋住許攸白的下半身,與保镖氣道,“你們怎麼不給他身上蓋點東西?!”
雖然是男人!雖然渾身上下也沒有什麼害怕被暴露的隐私,可是依舊會被無恥的家夥盯上!依舊會被強.暴!!
溫林默過來攬住姜鶴激動的肩膀,一雙眼冷不丁地瞪了那個不會說話的保镖一眼。
保镖立馬改了态度,唯唯諾諾說,“他被灌得是助興劑,現在渾身浴火焚燒,真不肯穿衣服。”
姜鶴沒心情理睬他,對溫林默道,“最好現在立刻能送人去醫院洗個胃。”
然後又問。
“給我朋友灌藥的王八蛋呢?控制住了嗎?”
溫林默補充說,“人呢?!!”威嚴不容忽視。
保镖變得緊張道,“被捆在浴室裡。”
好。
很好。
姜鶴挽起袖子,對溫林默說,“讓我單獨進去看一眼,五分鐘就出來。”
然後從一旁扯住一把椅子,拖曳着拉進了被另外兩個保镖嚴防死守的房間,舉起椅子丢了進去。
浴室裡立刻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站在裡屋的保镖一個将許攸白強行捆起來送去醫院,另一個則朝溫林默詢問。
“少爺,這樣會不會弄出人命來?”
溫林默不慌不忙,從兜裡掏出來一個白金煙夾,撚出一根叼進嘴裡。
保镖立刻幫忙點了火。
浴室裡的慘叫堪稱撕心裂肺。
溫林默仿佛什麼都聽不見,緩緩吐了一口煙道,“五分鐘打不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