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我們根本不在一條直線上,我們始終在背道而馳,我們連思想都在分叉!你現在說要幫我,其實隻是為了盡你兄弟的本分!”
“溫亦寒,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的痛苦,所以我放棄你了,求你快點回歸到正常生活中去吧!”
“不要再來招惹我了!”
姜鶴說完最後一句話,嫌棄地扭了頭,攔下一輛路過的出租車,眨眼離開了酒店門外。
溫亦寒緩了半晌,主要是他一側的耳畔依舊嗡嗡作響,使得他在聽姜鶴講話時,産生了許多聽不清楚的噪音。
什麼不喜歡你,什麼放棄你了之類的,全部是這些殺人誅心的話。
你怎麼知道我對你沒有感覺?
你怎麼知道我的喜歡隻有兄弟之情?!
溫亦寒使勁拍了一把嗡嗡作響的耳側,那些割戮生命,摧殘意志的噪音反倒一點也不曾屈服,而是如同毒藥穿心一般,正在腐蝕着一個男人的信念,讓他連開口否決的勇氣不斷被摧毀。
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你!
不憑什麼說!
我對你沒有愛!
.
溫林默剛開完組會,一臉冷漠地從辦公室走出來,渾身的戾氣十分壓人。
等他走過之後。
坐在辦公室門口的秘書才拍拍心髒處說,“以前他做溫副總的私人助理時,我就覺得他挺不好惹的,現在更是比溫副總殘酷多了,一言不合就開除人,害得人整天提心吊膽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被炒鱿魚了。”
另一旁的秘書小聲警告她道,“言多必失啊,你小心一點,這裡早已經變天了,就你話多。”
一般人肯定難以理解溫林默偶然爆發的戾氣從何而來,但作為新的上位者,他肯定是要将溫亦寒留下的親信一個個從身邊拔除幹淨,再安排上自己的眼線。
往白點講。
溫亦寒在溫氏集團裡,是絕對不能有任何援助的,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屬于溫亦寒的雜草隻有一一清除,他才可高枕無憂。
溫林默在一群幹部的簇擁之下,搭乘專用電梯下樓,他的特别助理依舊在小心地彙報着工作。
所有人步履匆匆。
直到溫林默身後的一個人低聲道,“溫經理,是溫副總。”
額......
條件反射說完這句話的人立刻汗毛倒立,背冒冷汗。
溫林默遠看一眼,溫氏大樓的前台随随便便放了某個人進樓,而那個人正筆直地矗立在原地,對他冷冰冰地遞來眼神。
溫林默沖失言的下屬嚴厲道,“我們公司還有溫副總嗎?”
一句話逼的身後的人差點跪了。
而他自己則筆直地走向了溫亦寒,波瀾不驚道,“真是稀客,故地重遊的感覺怎麼樣?”
溫亦寒衣着得體,通身的全黑修身西裝稱得人肩寬腰窄腿長。
霸氣十足。
溫林默一直在溫家的悉心培養下,無論是言談舉止,或是處事城府,都是能與溫亦寒相敵媲美的存在。
溫林默也一直自認為,自己很完美,幾乎沒有任何一點比不上溫亦寒的地方。
今天吧。
他突然有點醒悟過來的意思。
那就是溫亦寒這個人比他更多一點無恥,否則不可能昭然若揭地到公司裡來找他,或者說,一個區區冒牌貨根本不應該在回到溫氏集團的地界裡。
溫林默故意無視對方道,“今天我沒有預約,所以可能你要失望而歸了。”語畢領着人準備繼續往前走。
結果溫亦寒淡笑了下,也同時邁開腿往相反的方向走。
語氣疏淡自然道,“恰好我約見的是溫董事長,現在時間快到了,告辭。”
什麼!
溫林默扭頭回望。
隻看見溫亦寒步履從容不迫,在衆目睽睽之下走進了溫氏集團的專屬電梯。
仿佛他依舊是這個集團的太子爺,未曾改變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