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輯已經看過了他提交的分鏡設計和人物定稿,感覺十分滿意,連續發來幾十條信息是希望作者能針對部分設定進行調整,同時也希望姜鶴能考慮一下幾部暢銷作品的線下印刷。
姜鶴之前也隻是抱着畫畫玩兒的心态,如果做線下出版,大概還要做周邊規劃,包括和大型出版社的溝通也要提上日程。
火不火什麼的,對于姜鶴來說也沒什麼所謂,隻是需要更多的精力時間要耗在這件事情上。
包括他的個人采訪、請專門的團隊包裝、購買現場簽售會等,一系列的問題将逐一浮出水面。
姜鶴之前是用女名作為出道藝名的,若是外界知道他其實是一個男生,或者說是一個GAY的話,輿論的壓力一直是一種不定量的變數,有可能會很好,但也可能會糟糕,誰也不能妄下定論。
編輯将很多的信息抛給姜鶴,由他自己考慮消化,外國人最講求工作效率,很少時間加班,跟姜鶴說了聲周末愉快,便開開心心地下線了。
回歸正題,他的模特.......連續兩個已經都因為各種理由跑掉了。
對于作者來說最怕的是什麼?
是靈感的枯竭,缪斯的年老色衰,黃金右手驟發帕金森!
“我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倒黴的家夥!”姜鶴抛開手機,在床上翻了兩個跟頭。
“明明我這麼有錢,為什麼我買不到漂亮的模特?!!”
其實說到底,還是他太宅在家了。
姜鶴心說,罷了,與其求人,倒不如求己!
溫亦寒坐在家中,漫不經心品嘗着新收回來豆子研磨出來的咖啡,為了節省時間,有時候的晚餐确實比較應付。
王阿姨烤制在煎盤中的德國香腸噴香撲鼻。
溫亦寒抿了抿嘴角的苦澀,放逐出去的心思蓦得收攏回來,對王阿姨問,“這幾天我不在家,有沒有誰來家裡找過我?”
“沒有呀,溫先生。”王阿姨是家傭公司專門培養出來的專業員工,而公司守則的第一條要求,就是關于雇主,不該問的不要問,不該提的不要提。
她在溫亦寒這邊工作剛滿一個月,根據多年積累的經驗,覺得溫亦寒其實十分得好相處,生活習慣規律且講究,雖說表情不像是好惹的樣子,畢竟按照年齡算,還是個年輕後生,總有藏不住心事的那一陣子。
王阿姨說,“小姜這兩天挺忙的,也沒過來。”
小姜?
王阿姨趕忙解釋道,“就是溫先生您發燒的那幾天,我原本是規規矩矩叫姜少爺的,不過姜少爺說連姓帶稱謂的叫起來好不舒服,還是叫小姜親切些。”
确實是姜鶴的做派,自由随性。
溫亦寒開口道,“可我跟姜鶴其實是同齡人。”
“啊?”王阿姨這倒委實沒有想到,同齡人看起來居然有這樣大的差别?
一個穩重,一個活潑的,難怪是朋友。
王阿姨及時補救說,“溫先生您掌管着整整一間公司的生意,是你們公司的形象代表,平常的打扮往穩重嚴肅了靠是沒問題的,這樣才有威嚴,才能壓得住财。”
溫亦寒說,“話雖如此,可我有時候也很羨慕姜鶴,起碼每天總待在家裡,自由自在的,想招待什麼朋友就招待什麼朋友進家。”
吐露完這句話,溫亦寒情不自禁地歎了一口氣,心說姜鶴壞了良心了,我工作忙得四腳朝天,沒有時間去找他,他可倒是挺好,徹底把我給遺忘在孤獨的角落裡了。
王阿姨道,“小姜沒往家裡招待人,這個我清楚,這兩天他忙着往屋子裡搞裝修,忙碌得很。”
溫亦寒落下手中的咖啡杯,頗為疑惑問,“他為什麼裝修?”
其實有些事問家裡的傭人是絕對沒有問題的,整片小區的所有住戶中,保姆、鐘點工早已經連城秘密的地下信息網,彼此分享豪門大瓜。
王阿姨說,“好像是安裝鏡子,我聽裝修公司的人說,要裝出來一間全部是鏡子的房間。”
溫亦寒以手抵唇,作認真思考狀。
王阿姨倒是沒管住嘴,多了一句,“原來小姜是舞蹈演員啊,我瞧他那個身段又細又軟的,跳舞确實十分合适,也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