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下他!
溫亦寒不是說絕對不可能嗎?
——反駁他!
溫亦寒不是要跟他繼續做朋友,繼續無視他的真心嗎?
——弄髒他!玷污他!讓他感受更多的痛苦!
姜鶴感覺自己若是在泥坑裡打滾一萬年,也要将對方死死困在泥塘,弄得他渾身髒污不堪,渾身的每一處在咬牙切齒的時候,都會因為自己恨得起了反應。
溫亦寒被姜鶴纏住親了十幾分鐘,世界吉尼斯記錄都沒這麼親嘴的,不由趁着姜鶴換氣的契機發出笑來。
“鶴鶴,你慢點,不着急。”
姜鶴的沉迷,姜鶴的呼吸,姜鶴身心做足的萬般準備,被這一聲笑驚得汗毛倒立,直接單手脫了自己的半袖,繼而去撕扯溫亦寒的襯衫。
溫亦寒始終抱着他的腰身,擠捏的手指把小竹馬的單薄的腰際硬生生捏出兩塊濕潤的绯紅。
襯衫的紐扣很好解決,兩手抓住衣領猛地一扯就能全部打開。
溫亦寒被忽然而來的粗魯笑到,姜鶴開始去親他的額頭,鼻梁,下颌,喉結,肩膀,包括襯衫被扯開的部位,他都癢得發笑。
甚至連他自己都用覺察不出的寵溺,一下又一下,飽含溫柔地撫順着姜鶴頭頂翹起來的呆毛。
大概養一隻可愛的小動物,就會每天都被小動物欺負到無力拒絕吧?
然而不是。
溫亦寒沒有将小竹馬當作單純的小動物來看待,因為姜鶴完全不是小貓小狗。
是一隻還在嗷嗷待哺的小野獸。
拼命地咬他,撕扯他,還有更過分的。
溫亦寒坐在轉椅間,目光從至高的角度往下滑,恰好能将姜鶴雪白弓起的脊背盡收眼底,那一顆顆珠串子似的脊椎宛若一條妩媚的蛇,晶瑩的露,蒸騰起的汗液冥冥中有了形狀,氤氲在熱度極高的薄霧中。
姜鶴白到晃眼,香到淋漓,媚到骨酥肉爛,魂魄飛散。
溫亦寒情不自禁地閉上眼睛,身體的每一塊皮膚、筋骨、血肉,都在充分的享受着小竹馬的溫軟香玉,小巧乖順。
直到......
溫亦寒驟然像被驚醒的巨龍,一把死死摁住姜鶴的肩膀,有點失去力道的粗魯,強硬地将小竹馬從腿上給提了起來。
姜鶴的眼尾暈開一絲絲勾人的媚紅,連鼻尖和嘴唇都紅得離譜,尤其是嘴唇,紅得像是塗抹了荔枝味兒的口脂,油光粼粼的異常濃豔。
分明一個人還熱情四溢,然而另外一個人已經徹底冷卻,甚至冷若寒霜。
溫亦寒從不用嚴厲的口吻與小竹馬對話。
可他現在臉黑的厲害,分明愉悅的紅暈尚未散卻,人已經從臉部開始結霜,一層層的冰晶蔓延而上,将溫亦寒棱角分明的五官包裹得密不透風。
他說,“鶴鶴,不行。”
姜鶴有些茫然地舔了舔嘴唇,分明在前一秒還好好的。
好好地接吻,好好地擁抱,好好地碰觸彼此的秘密。
怎麼就.......
姜鶴的眼眶刷得紅了,包括已經決定丢開的羞恥心。
溫亦寒明顯有點退縮,不過他隻要想到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整個人又墜入徹骨的寒潭,連話語也冰冷三分道。
“你不能碰我。”
“不行,我說的不行就是不行。”
“而且我這是警告你的意思,并不是開玩笑的意思。”
而後将姜鶴托到書桌間坐着,自己緩慢起身,将弄亂的衣褲快速整理清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書房。
隻留下姜鶴一個人黑魆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