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是一陣急促地聲響,不知姜鶴在什麼樣的角落裡翻身打滾,看起來絕對沒有做什麼好事的動靜。
難道說,是避開我,再搞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溫亦寒狡黠地眨了眨眼,嘴上說,“鶴鶴,你沒事吧?”人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開屋門,準備抓某人個現行。
根本沒有他腦子裡想的那種場景,反倒是他剛一推門,姜鶴忙着藏什麼東西,一腳踢了上去直接把大腳趾踢在床沿的金屬雕花間,頓得冒了血。
姜鶴一臉黑線,抱着流血的大腳趾咒道,“姓溫的,你确定自己不是瘟神的瘟?”
溫亦寒知道闖禍了,連忙走過來,将痛苦的小竹馬扶上床去坐好,略帶焦急地問,“你家的醫療包呢,在哪裡?”
姜鶴指了個最遠的地方,其實他也不怎麼用那個玩意兒,都是姜媽來的時候發現兒子毫無生活常識,幫忙添置的。
溫亦寒前腳一走,姜鶴倒栽着頭,把沒有來得及全部踢進床底下的耽美漫畫書強行塞進床底下的縫隙。
他現在撞得頭疼、肩膀疼、屁股疼,還有腳趾頭也好疼。
可是完全一副做壞事被人現場捕捉的架勢,耳根子紅得厲害,心髒險些從嗓子眼活蹦亂跳地蹦出來。
好險好險。
溫亦寒替姜鶴清理傷口,他将對方的腳腕捏住,準備将小竹馬的腳丫放進掌心。
姜鶴不顧還在流血的疼痛,把腳迅速抽了回來,并且大叫,“你有病,男人的腳怎麼能放在手裡?!”
溫亦寒淡道,“我需要先看看哪裡的皮蹭破了,再選擇如何清理吧。”
姜鶴雙手去搶醫療包,“随便貼個創口貼就行了,你可真矯情,屁大點的傷口,有什麼好看的?你的眼睛是消毒機嗎?”
溫亦寒被氣笑,越發硬要扯來姜鶴的腳看看究竟,“你怎麼突然變小家子氣了?起碼我先檢查一下,萬一你踢到的是鐵屑的部分,我一會兒載你去打個破傷風。”
溫亦寒說要看,随他看一眼就是了,姜鶴隻是不能接受自己的腳擺放在對方那隻骨肉極其勻稱的大手裡。
他今天穿得可是灰色貼身睡褲,很容易凸顯出不恰當的部分。
姜鶴依舊搶奪着屬于自己的腳,喊道,“男人都很臭的,我腳汗大,我怕踩髒你的手!”
溫亦寒反倒奇怪了,他最了解姜鶴不過。
姜少爺有輕微潔癖,每天恨不得洗八次澡,渾身香噴噴的,哪裡有髒的時候。
随口一說道,“你也知道男人是髒的,臭的。”
姜鶴說,“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溫亦寒翻看了一下創口,普通的破皮,沒有傷到肉,取出碘伏液和藥棉,先将裂開的一層皮慢慢推了回去,悉心地照着那裡吹了吹氣。
姜鶴被一口仙氣吹得整個人都酥了,尾椎骨連着電門似的往四肢百骸裡過電。
為了避免身體出現最尴尬的反應,故意找了話題岔開說,“你剛才講什麼半截子的話,給我繼續說清楚呀。”
溫亦寒取出創口貼,撕了包裝袋,才算正式給出那句話的答複說。
“你也知道男人是臭的髒的,為什麼想不開,偏要去幹臭烘烘的男人?”
“尤其你那個白月光,等你把人追到手了,衣服一剝,兩個腿中間還有個跟你一模一樣的東西。”
“你看着不難過,不膈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