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油物動作越來越過分,裴司眼見油物一隻手伸到純狐卿臀部狠狠揉捏一把。
“……”裴司第一次慶幸自己長得不算頂尖。
這活……他幹不了……
程曜也倒抽一口涼氣:“這犧牲……是有點大。”
純狐卿罵了一句什麼,油物悻悻縮回手。
隻從他們嘴型上看,似乎在說什麼來日方長,該回去辦婚事之類的。
說沒兩句,山中忽而傳出一聲悠遠的鳥啼。
此處有不少魔劃鷹隼,靠吸食魔氣捕捉小型生物為生,叫聲千奇百怪,是以這聲并不突兀。
但這一聲是他們約定好的暗号。
由甯野利用樹葉抿嘴吹出,三人裡隻有她會。
以聲音為媒介,提醒他們差不多該換班了。
下山的路共四條。
純狐卿前腳好不容易打發走油物,由程曜跟着直到油物下山,不讓他與其餘二魔撞上。
事情進展得還算順利。
醜/□□和蛇蠍美人遠比油物更喜歡純狐卿,都走到立定婚契這一步了更加放心。
把幾日前純狐卿篩選出的珠子都給他送來。
拿珠子的過程并未出乎他們意料,剩下的兩個魔頭招式大同小異。
都是油物玩剩下的。
事情進展得還算順利。
立婚契、拿珠子作定情信物、溫存幾句、回去準備婚事……
跟騙婚流水線似的。
最後兩顆珠子到手。
純狐卿全身除去重點部位,幾乎都被摸了個遍。
賣色真的不容易……
目睹全過程的裴司為純狐卿掬一把辛酸淚。
最過分的當屬蛇蠍魔頭。
說好的隻是摸摸,摸着摸着就不知道怎麼把純狐卿腰帶解下,急色地把純狐卿按在牆邊差點給裴司表演一個開蓋即食。
裴司趕忙出場,裝作往許願樹上丢同心鎖,差點沒砸中蛇蠍魔頭腦袋。
它沒事,純狐卿被砸得鎖骨生疼,還差點傷到小狐狸。
如此準确的手法……
純狐卿都要懷疑裴司是不是故意的。
蛇蠍魔頭不甘看一眼厚重外袍裹着的軀體,尤其是尺寸,它表示非常滿意。
但也隻能到這。
純狐卿羞得滿面通紅,其實是氣的。
他連忙穿好衣服,把腰帶系成死結,忍着怒氣道:“你怎的這般對我!好歹,好歹把婚禮辦了啊。”
作戲到最後一步。
他忍!
蛇蠍魔頭忙說好,看了看他鎖骨處的傷口,惱怒地從角落處轉出,去找丢擲同心鎖的魔物,結果外邊魔物估計是知道自己丢到同族,逃之夭夭了。
悠遠鳥啼忽而變得急促。
兩聲短,一聲長。
這是有突發狀況,并表示船已備好,山上所有人不論在做什麼,即刻都往上船地點趕。
裴司聽到這三聲鳥啼,二話不說遵從指示,立刻下山。
斷後的是甯野,他可以不必擔心純狐卿的安全。
跑到半山腰時。
前方有魔物擋路。
他居高位,震驚得望到底下醜/□□握着婚契去而複返。
在醜/□□身後,程曜慌忙給他打手勢。
裴司一咬牙,盯着前方魔物,閉了閉眼。
他假意滑倒,狠狠撞上前方魔物。
“啊——”
一聲慘叫。
裴司和無辜魔物一齊往山下倒去。
正在思考要不要往婚契上再加點束縛力的醜/□□一時不察,被一人一魔撞個正着。
程曜忙在這時後退幾步,大喊:“娘子小心!娘子小心!”
一連喊好幾聲,也不見她出手,似是恨不得滾作一團的他們再往下滾幾個台階。
裴司又是滾又是被壓,卷在魔物當中,内髒都快從嘴裡嘔出來。
好不容易止住下墜之勢。
醜/□□被壓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
裴司渾身劇痛,被魔物身上的濃烈臭氣熏得胃反酸水沒等緩過來,程曜已經伸手把人拖起,哭嚎兩聲娘子後,連忙把人橫抱起來往山下趕。
這是裴司第一次被女子以這樣的姿勢抱着,羞愧得幾欲死去。
程曜才不管他怎麼想,飛快往目的地趕。
醜/□□眼前模糊,朝二人背影伸出手。
這兩個魔物不知道他是誰嗎!
救他啊!
他才是那個傷得最重的!
躺了好一會兒。
醜/□□才有力氣掀開壓在自己身上的低等魔物。
夾在他們中間,它已經昏死過去,翻着白眼,鼻腔流出腦液。
“什麼玩意!”醜/□□一把掀翻低等魔物,像丢垃圾般把它丢進草叢。
他則站起來,拿起婚契,一瘸一拐往山上走。
竟是一點都不顧及同族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