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對付蛇蠍魔物的手段亦與油物差不多。
隻不過更棘手些。
純狐卿把空珠簪的伎倆用在衣裳裝飾上,說自己領口缺個東西點綴。
沒想到蛇蠍魔頭上來就上手,環抱住他清瘦卻不失力道的腰身說:“美人~其實你不穿更好看。”
手還不老實地往臍下三寸處摸。
純狐卿臉漲得通紅,立即制止她的動作,掙脫出她的懷抱後又惱又窘地不肯理她。
蛇蠍魔頭這才意識到自己過于心急,對方可不是什麼煙花場所的妖族迫于生計賣色,連忙哄他。
哄了有一盞茶。
純狐卿才紅着眼睛說:“就嘴上說說,你要怎麼補償?”
他心裡已經恨不得把蛇蠍魔頭砍成十段八段,再輔以仙術把這色魔淨化個千百遍,最後捏碎魔魂,讓她曆經痛苦死去。
自己和甯野都沒這麼親密過……
想到這,純狐卿慶幸甯野他們都不在此處,不然……
甯野會不會覺得自己髒了?
蛇蠍魔頭好話說盡,對方依舊不肯理會自己。咬咬牙道:“你想要什麼?我有的都能給你。”
“真的?”純狐卿這才臉色好些。
“真的,凡是這魔族裡有的,你随意挑。沒有的我也能給你弄來。”
純狐卿起身,去換身珠光寶氣的衣裳。
趁着蛇蠍魔頭看得兩眼放光,這才慢悠悠地道:“總覺着我身上缺個什麼東西。”
“是缺了東西。”蛇蠍魔頭饞他身子饞得涎水猛流。
缺她挂在他身上颠鸾倒鳳~
純狐卿從鏡子裡看到背後蛇蠍魔頭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麼,忍氣吞聲想,等到仙鑒開光他必定把它和另外兩個捆到離仙鑒最近的地方照死它們。
他忍着惡心問:“你覺不覺得我脖子上空蕩蕩的?”兩根手指指了指鎖骨至胸前交彙處:“缺個會發亮的裝飾。”
純狐卿把對油物說過的話改了改,又對蛇蠍魔頭說了一遍。
結果對方聽完亦露出警惕神色。
但沒關系。
反正他描述得不是十分相像。
蛇蠍魔頭倒也沒多想,還真以為純狐卿隻是單純地嫌棄少樣東西。
話說到最後。
純狐卿還是要了這件衣裳,依舊時不時摸下空蕩蕩的地方,裝出一副“要是有我說的那種珠子做裝飾就好了”的模樣,愁眉苦臉地與蛇蠍魔頭告辭。
該說不說,純狐卿拿捏人還是有一套的。
隻是他不屑用在朋友身上。
一日行程走完。
純狐卿回了客棧,準備明日應付醜/□□。
銀黑狐和三人回來後圍在一處,制定下一次行程。
裴司望着踩點出來的魔族大緻地圖,盯着某個點許久不說話。
他們在純狐卿的大房間裡,嘀嘀咕咕該如何安排日程。
“不能再買首飾衣裳了。”純狐卿拎着脫下的外袍,囑咐道,“不然我今日所做的努力都會白費。”
他們離得遠,沒聽清純狐卿跟魔物說了什麼。
純狐卿便與他們複盤今日和魔物說出來的每一句話。
銀黑狐咋舌:“少主這招高啊!又不點名是要寶物,但是按美人身份來說确實是缺少某樣東西才能圓滿。就像一個密閉的華美燈籠偏偏不亮。”
程曜接話:“抓心撓肝啊。想讓人在不破壞燈籠的情況下,放入一根蠟燭,點亮燈籠。那你明天準備和醜/□□買什麼?”
“手串、耳墜、臂钏、玉佩、那麼多首飾可選,找個借口買下這還不簡單?”
寶物大小如鹌鹑蛋,以首飾缺少某個點為借口确實簡單容易上手。
甯野恍然:“我說你今天怎麼摸頭摸胸口那麼多回,原來是因為這樣。”
印象加深法。
久而久之,三個魔物為了得到美人都會上心,若是制造點沖突……
她還未想明白,裴司已經說話。
“過幾日我們去這的風月場所,将魔物都安排進這家花樓,由我們制造點混亂,比如說把當日跳舞或者奏樂的樂人替換一個下去,由狐兄登場。名聲大噪,讓魔物們彼此有競争,有占有欲,這樣如何?”
既然魔物是由人的負面情緒滋生,那麼以男人的角度來布下這番計劃,應該可行?
有競争才會有壓力。
這樣才能盡快突破魔物的心理防線,達到目的。
屋内沉默一瞬。
甯野眼睛亮了亮,率先贊成這個計劃:“我覺得可以!要搞就搞個大的,弄普通樂人不夠刺激,要弄就弄花魁,在壓軸時驚豔出場,吸引所有魔物目光!”
“不對,這樣不符合純狐卿身份。”程曜立馬補上,“美人醉酒,乘興登台如何!”
“好主意!”銀黑狐贊同。
四人達成共識,眼神灼灼地望向純狐卿。
“……你們都安排好了,我還能怎麼辦?”純狐卿雙手抱胸,撇嘴:“先說好,不論什麼時間,不許他們占我便宜!”
甯野保證:“必須的!”
确定下一次行程是要搞波大的。
三人一妖也不在此多留,連夜去安排。
銀黑狐百年間在此建立起的妖脈随着計劃完善開始連接。
一環扣一環。
還怕寶物不到手?
甯野也随着衆人要出門去布置,背後有雪松氣息靠近。
她前腳剛踏出門檻,腰上就傳來束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