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雪山來不及歇息。
純狐卿把羚羊妖丢給裴司,讓他去拿寶物,自己馬不停蹄去水池旁看甯野。
程曜已經在池子邊蹲麻了,她手賤去扯那些皮膜,看到底下露出粉色帶血絲的真皮莫名覺得挺爽。
要是甯野不罵人不趕人的話,程曜覺得自己能連覺都不睡,就光撕皮玩都異常精神。
“給我扯一下,就一下?”程曜強迫症犯了,眼看那點白色皮膜要從甯野胳膊上掉下來,就差那麼一丢丢,抓心撓肝啊!
“下次遇到魔族,我把你泡進黏液,你撕你自個的玩。”甯野瞪她,眼裡全是紅血絲,她連覺都沒睡好,光泡池子裡了。
“那不行,撕自個的哪有撕别人的好玩。”程曜笑嘻嘻的,“你還有多久能好?羚羊妖帶回來了,估計這兩日就要出發。”
“不知道,總感覺狀态越來越差,每到夜裡就跟放火上烤似的,你幫我抓抓背,太癢了。”
“嘿,你個……”程曜詫異一瞬,認命捋袖子替她撓背,邊撓邊說,“我總覺得,你好像不是這的人。禮數尊卑,一言一行平時看着挺像回事,松懈下來的時候完全沒有這個朝代的影子。”
這還是程曜頭一回與她這麼說話。
甯野心裡一緊:“約摸是镖局呆的時間長吧,咳,奉遠镖局确實不怎麼教這些,加上天南海北地走镖……比較沒規矩……”
“不是沒規矩。”程曜盯着她的後腦勺,手在她背上亂摸一通,逐漸遊移到她肩膀,“就是有種奇怪的感覺,你雖然裝得很像,身手也好,但就是給……”
她話沒說完,背後一股沖力襲來。
“噗通”一聲,濺起大片水花。
“你推她幹什麼!”甯野連忙伸手把程曜從水裡撈起。
“你他大爺,咳咳咳咳!”程曜嗆水,吐出嘴裡的皮膜,差點沒嘔出來,“咳,這他大舅姥爺的是你身上哪塊皮!?”
“你給我上來!上來!不許和他呆一塊!”純狐卿咬牙切齒,想把程曜從池子裡撈出來。
他都快要氣死了。
剛過來就看到程曜這個老色棍在甯野背上摸來摸去,兩個人還姿勢親昵地低聲說話,就差親個嘴了!
一沒看住兩個人就搞在一塊!
“我就不,我就不!”程曜看清是他,火氣也上來了,揪着甯野往她臉上糊兩口,“怎麼着,我親了也摸了,有本事你來打我啊!”
“不許把你的口水弄我臉上!”甯野嫌棄地抹臉。
這下純狐卿炸了,拍着水面罵道:“登徒子!你個登徒子!不許親他!”
“我就親,你奈我何?我不僅親我還摸!”
“你倆都給我走開,别在池子裡撲騰!”
三人鬧作一團,從遠處看就像池子裡的魚群炸開花。
不多時,裴司蒼白着臉,領着羚羊妖跑來。
見此情景,裴司提高嗓音喊道:“狐兄!那兩樣寶物不見了!”
池子邊三人動作一停,同時朝他望過來。
甯野沒聽清:“你說什麼?”
裴司焦急道:“剛剛上去,根本沒尋着那兩樣寶物,所有角落我們都找過了。”
純狐卿回頭對甯野說:“你在池子裡别動,脫完皮很快就能好,等會忙完我來找你。”叮囑完視線一轉,語氣變得不善,“池子裡剩餘黏液,你要再待下去我不保證發生什麼。”
“早不說!”程曜連忙爬上來。
“漱漱口,小心爛嘴。”純狐卿丢下一句,這才起身走向裴司,“帶我去看看。”
“整個屋子都搜過了。”裴司忍不住補充。
“我知道,不然你不會說找不到,帶我去吧。”
他們背影消失在白霧外。
程曜甩甩衣擺,瞥見甯野又在石子邊蹭背,提醒道:“聽說皮膚快愈合時都是奇癢難耐,你要是不想留疤就老實點泡水裡吧。這水好像不像普通的水,你覺得有什麼異樣嗎?”
“嗯……喝着有點甜?”
“去你的,你好好泡水,我先去看看他們怎麼回事。”程曜明顯也在擔心那兩個寶物不在此處。
“好,你趕緊去吧。”
要不是她不方便,甯野也想去看看。
千辛萬苦找到這,臨了卻發現那東西不在此處。
線索斷了可不好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