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青道:“晏兄弟要離京了都不告知我們,可見沒有真心将我們當兄長看。”
晏南丘有些無奈:“不過是去一個月而已,很快就回來,沒必要這般興師動衆的。”
薛世倫便笑:“晏兄弟你還是不夠了解他,隻要長青想喝酒,什麼由頭都能扯出來。”
見目的被拆穿,衛長青笑着一拳掄了過去:“敢情你不想找晏兄弟喝酒啊。”
兩人打打鬧鬧,一下子便好似回到了軍中的時光。
衛長青與薛世倫皆是晏南丘在軍中認識的,幾人一起經曆過生死,早已将彼此當做刎頸之交。
晏南丘朋友不多,有過過命交情的皆是軍中好友,然而那些選擇留在京都的,也唯有衛長青、薛世倫、蕭景琛三人。
蕭景琛自是不用說,戍邊大捷後就恢複了皇子身份,更是因為戰功顯赫被封為“靖王”,同時暫代都指揮使一職,負責處理各轄區衛所及與軍事有關的各項事務。
京都不比邊塞,規矩禮儀繁複不說,階級制度更是嚴明。自蕭景琛被封為靖王,他們就很少來往了。不過衛長青與薛世倫,不與他們來往也确實有晏南丘的苦衷。
此中緣由,晏南丘不便解釋,但對于她下午才收到借調文書,他們晚上就來找她踐行一事,她還是小小地驚訝了一番。
戍邊大戰大捷後,大梁與大齊簽訂了兩國友好條約。條約約定兩國五年内和平發展不再交戰,晏南丘這也才得以留任京城,任吏部主簿一職。衛長青與薛世倫兩人,則一人任羽林軍右郎将,一人任兵部員外郎。
一禁衛軍,一兵部,一吏部。按理說各不相幹的三個部門,消息流通不可能這麼快,不得不懷疑其中有些關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