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天清晨,森林山澗清冷而寂靜,泛着缥缈虛幻的霧霰。
全副武裝的政|黑船隊浩浩蕩蕩地航行,帶起碧波萬頃,所經線路水匪、盜患退避三舍,盡作了鳥獸散。一些小門戶的商船圖平安,遠遠地尾綴在後頭,陷空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默許了。
高處古猿拽着樹藤矯健地遊蕩,長聲鳴叫,聲音連續不斷,異常凄異,回響在兩岸悚峭的石壁間,很久很久才消失。
江上的霧氣漫入支開的窗子,室内幽蘭清雅地綻放。微光籠罩沉睡的戰士,裸露在外的小麥色肌膚毛絨絨,泛着細碎的瑩潤。
沉迷地打量,側着身子,指腹懸在虛空中,不作觸碰地丈量,每一寸硬邦邦的腱子肉,每一厘骁悍的銅皮鐵骨,蘊含着無盡的力量與耐性。
猶如史書記載中,漢武帝時期,原産自大宛國,進貢到中原的汗血寶馬,多智,性烈,難馴服。
【大宛馬,汗血古共知,青海龍種骨更奇,網絲舊畫昔嘗見,不意人間今見之。】
【天馬出來月氏窟,背為虎紋龍翼骨,嘶青雲,振綠發,蘭筋權奇走滅沒。】
珍稀的汗血寶馬睜開了惺忪的睡眼,化成灰也忘不掉的夢魇面孔撞入視野,驚恐得瞳孔驟縮,本能地向裡躲退。
轉瞬鎮定下來,僞裝作平和柔馴的假象,任由男人寸寸撫摸。
“還做噩夢麼?”
展昭輕柔地問她。
低眉順眼,老實地點了點頭。
“夢到了誰?四哥還是為夫?”
惡意滿滿。
“亦或者我們倆?”
逗耍地欺身壓上。
“說話呀,我喜歡看你有反應,哪怕是憤怒、恐懼,至少鮮活。”
用力推瘟神,軟筋散藥性在身上,掙不開,反倒招徕了更大力的按實。
“等等……天已亮了,你别白日宣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