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合宿的第五天,午後烏野和音駒的隊員們就要告别木道體育館,踏上返程。
為此,早餐過後,兩支隊伍便全力投入到激烈的練習賽中。
“再來一球!”
下一球,目标落點是球場底角。
排球被海世魚央平穩地抛起,高度完美,他擡起手臂,手掌快準狠地擊中球的右半部。
賽至局末,海世魚央的運動引擎已經完全加熱,比起前兩局,現在的發球力量更大,旋轉更快。
芝山優生雙眼緊盯,他的身體朝排球落點迅速躍去。
碰到了……
每一次,海世魚央的發球沖擊在手臂上的重量,都會讓芝山優生感到不可置信。
排球旋轉不減,射向地面。
海世魚央,發球得分。
芝山優生抹汗,13号真是排球怪物……體力不會耗盡的嗎?
跟烏野戴眼鏡的高個比起來,13号很少使用吊球,要麼大力扣殺,要麼大力跳發,在力道上從不含糊。
三局下來,居然還能發出這麼猛的球?是人嗎!
得分了,海世魚央卻不滿意。
“愁眉苦臉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打輸了呢!”
西谷夕亮出激勵手刀,砍在海世魚央的後背上。
海世魚央望天:“我是瞄着5号位底角去的……”
“很不錯!雖然偏左了一點,但能打在底線附近!”
烏養一系老教練适意地坐在藤椅上,對于他和貓又育史來說,觀賽是一種享受。
“這孩子,在進攻上還有很大的進步空間……”
“哦?”貓又育史有不同的觀點,“我倒覺得,他的接球需要再下一番功夫,隻有全面的球員,才能成為當之無愧的王牌。”
兩位老教練:嗯?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濃的火藥味。
烏養一系:“哼,因所謂的全面,而忽略對優勢的打磨,簡直就是為了芝麻丢西瓜!”
貓又育史:“在球隊的關鍵處留有破綻,完全是自掘墳墓。”
武田一鐵看看這個,再瞧瞧那個,額頭上冒汗,不知道該怎麼勸才能平息這場口角……
在椅背上輕輕拍了一下,烏養系心嘟囔:“老爺子你幾歲了,吵架比高中生還幼稚。”
對着貓又育史,直井學扶額:“您平時也不這樣啊……”
老教練們異口同聲:“有什麼法子?我看那老頭就來氣!”
直井學看向賽場上正在揮灑汗水的隊員們,好聲好氣地說:“多年的老對手,不用這麼劍拔弩張的……”
烏養系心滿口贊同:“就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武田一鐵松了口氣,還好兩位年輕教練能達成共識。
他們親切握手:哼,讓長輩們看看什麼叫友好!
“下次勝利非我們莫屬,烏鴉崽子别哭得太大聲哈!”
“小貓咪就舔幹淨脖子,乖乖等着被啄秃吧 !”
武田一鐵:……青出于藍,我不該抱有希望的。
練習賽結束時,時針指向十二點,隊員們拖着沉甸甸的腳步走進餐廳,一嗅到飯菜香氣,人就精神起來。
今天的午餐很豐盛,是照燒肥牛飯加海帶排骨湯。
光是湯,海世魚央就一連喝了三碗。
西谷夕吃得打飽嗝,他抽出紙巾,遞給海世魚央一張,不由自主地撓了撓脖子。
海世魚央接過,他盯着西谷夕脖頸上的紅痕,眉頭緊鎖:“别抓,就是因為你忍不住要抓它,才會兩天都好不了的。”
“夏天很好,就是蚊子太煩,”西谷夕不耐,他面朝海世魚央,側坐在椅子上,“你那晚都看到了,為什麼不打死它!”
“你玩大富翁時睡着了啊,”海世魚央執勺的手一頓,無可奈何地答,“不想吵醒你,我輕輕地拍了,它飛了……”
聽了這話,孤爪研磨神色莫名。
他記得很清楚,前天晚上,就是他們玩《魔物之森》遊戲的那個夜晚,海世魚央在撫摸西谷夕的脖頸,眼神看着一點也不清白。
難道說,海世魚央是在拍蚊子?
不對。
就在這時,八乙女泉輔神秘兮兮地走到海世魚央和西谷夕的背後:“吃完飯有個活動,你們一定要參加!”
“什麼活動?”
時田空憋不住話:“卡拉OK!”
海世魚央:對哦,沉迷訓練差點把歌廳給忘了。
真是精力旺盛,月島螢準備午睡:“你們不休息嗎?”
“下午回學校的時候,可以在車上睡,阿月也一起來吧。”
聽到他們的歌廳計劃,緣下力再次确認了返校的時間,烏養系心叼着牙簽:“卡拉OK?OK,反正大巴兩點鐘準時出發。”
海世魚央和西谷夕如約來到體育館一樓的走廊盡頭,歌廳内,日向翔陽和時田空正興奮地站在點歌屏前。
這歌廳外面看着平平無奇,裡面卻很寬敞,還懸挂着迪廳同款的鏡面球。
每次去唱K,第一件事必須是……
西谷夕拿起氛圍燈的遙控器開始亂摁。
歌廳很快便熱鬧非凡,兩支隊伍的人陸續湧入,海世魚央将空調溫度調低了幾度。
山口忠翻看點歌列表:“能動的三分間?這是誰點的?”
莊子暖:“我。”
西谷夕和日向翔陽大吃一驚:“莊子你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