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你是樂平郡主,他應該派遣不動你,隔着國仇家恨,你怎麼可能聽他的話。怎麼,你是受你們大夏皇帝的指使?”
為什麼這裡的男人,一個比一個奇怪呢。
蓁蓁撲哧笑了一聲,她看着姒玄,他的眼睛很漂亮,像是星光在閃爍着,哪怕她沒能殺的了他,也沒遷怒因此憎恨他,她分得很清楚,任務是任務,情感是情感。
她語氣輕快,依舊能笑得甜甜蜜蜜,“為什麼不能是我自己要殺你呢?”
匕首刺破了衣裳直直進入血肉,雖然不深,但鮮血也是一直往外湧,但姒玄看上去,絲毫不在意。
他歪着頭,竟然有幾分孩童的天真,捏緊她下颌的手松了松,反而輕佻地撫摸着她的眼睛,輕笑了一聲。
“你想殺我?”
蓁蓁被他的臉晃了一下眼睛,注意到提問的意思,搖了搖頭,她學着他的模樣挑了一下眉,“你猜猜?”
姒玄卻笑得前仰後合,看起來像個找到有趣玩具的小孩子,蓁蓁眨了眨眼睛,聞到他身上透來的濃濃的血腥氣,原來像他這麼好看的人,鮮血也是腥臭的。
她道,“哎,你還是先包紮一下傷口吧,失血過多可是也會死的。”
他愣了一下,勾起唇:“你真有意思,我想,我知道姒晅王弟為什麼會喜歡你了。”
姒玄站了起來,他用手指抹了一下胸口的血,若有所思,瞧向扣住她的太監,語氣淡淡:“去叫太醫院馮老過來,不必張揚。”
太監瞧了瞧她,似乎在猶豫,姒玄道:“把她松開,去吧。”
蓁蓁有些驚訝地看着姒玄,他卻頗有興趣地打量着她,“你剛剛一看到我,絕對沒有想殺了我,但聽到我要把你送去軍營,又毫不猶豫動手——”
他揉捏指尖碰到的那一點血,“你要殺我,卻不想殺我。”
姒玄定定看着她,勾起唇,臉色蒼白卻透着一股豔色,平生萬種情思,全在他的眉眼之間。
“我說的對嗎?”
蓁蓁揉了揉剛剛太監用力扣住的胳膊,她笑起來燦爛極了,像是春日盛開鮮潤明豔的玫瑰。
“所以你還要留下我?”她歪着頭看他,不懂這個男人在想些什麼,但卻十分樂見其成,她對姒晅無所謂,卻想姒玄喜歡她。
他避開了她的提問,說的輕描淡寫,卻十分笃定:“你現在不會動手,不是嗎?”
就算她動手也殺不了他啊,蓁蓁眨了眨眼睛,撲哧笑了一聲,剛剛她動手的時候,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這裡除了明面上看到的那幾個人,絕對還藏着人。
姒玄定定看着她的杏眼,招了一下手,蓁蓁走的更近一點,聞到了他身上透來的血腥氣。
他扣住她的肩膀,使她湊的更近一點,仔細看着她的杏眼,她也看清了他的瞳孔,很純粹的黑色,像是化不開的墨,他喃喃:“……真是漂亮啊。”
蓁蓁不明所以,不過這男人膽子是真的大,剛剛她才刺殺了他,現在他就敢離她這麼近,不過她目前确實沒有動手的念頭,于是乖乖地站着,任他看着。
姒晅定定看着她,似乎在思考,忽然笑起來,竟然透着幾分溫柔,蓁蓁有點受寵若驚,心裡嘀咕,好像哪裡不對勁。
他語氣輕快,挑了一下眉,“你喜歡什麼封号?”
蓁蓁眨了眨眼睛,雖然不懂他的意思,但還是開了口,笑起來杏眼彎彎:“玫瑰。”
她曾經看到過一支玫瑰,那是一種很漂亮的花,鮮潤又明豔,她第一眼看到就喜歡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