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了長城,又去逛了後海和天壇,今天的運動量簡直超标。
中午就在長城上吃了早上剩下焦圈、麻醬糖餅和那份面茶。
下午,丁果拖着灌鉛一樣的雙腿走進胡同,手上勾着個網兜,裡面裝了塊新鮮的牛肉。
走到鄰居家門口,一看早上挂的大鎖沒了,眼睛一亮,忙上去敲了敲門。
片刻後裴澈出來開門,看到丁果,笑問道:“遊玩回來了?”
丁果點頭:“多虧了你的旅遊攻略,簡直太省事了。喏,早餐加旅遊攻略的謝禮。别推辭,這玩意兒我也不知道怎麼做,給我也是浪費……累死了,我回去休息了。”
說完往裴澈手裡一塞,拖拉着兩條腿回到自家門前麻溜開門進屋,哐當把門一關,挑了挑眉,奸計得逞!
“哎!”
裴澈正在思索她說的旅遊攻略,覺得這說法新鮮,不妨手裡就被塞了個網兜,隻來得及喊了一聲,那邊就傳來了上門栓的嘩啦聲,不由失笑。
拎起手裡的肉看了看,居然是牛肉,有些驚訝。
牛肉可不好買,不是肉票不肉票的問題,副食品店都不一定有貨,想買得走巧路子。
丁同志也太大膽了。
可老拿人家這麼貴重的東西怎麼過意得去?
但腦子裡響起了丁果剛才的話,這玩意兒她不知道怎麼做……
裴澈失笑地搖搖頭,轉身回了家。
不多時,裴澈這邊就飄起了炊煙。
丁果到家先進空間洗澡換衣服,小眯了一覺,直到系統喊她,說有人敲門,才一咕噜爬起來閃出空間跑去開門。
不意外正是鄰居。
看着打開門的丁果,裴澈不由一怔。
丁果今天體力消耗大,洗完澡沒等頭發晾幹就睡了過去,這會兒可不就壓出個奇怪的發型,好幾縷頭左一撇、右一撇的翹着,翹的那叫一個醒目。
臉上還有兩道清晰的睡痕,在她右臉上打了個大大的√号。
裴澈忍着笑,道:“抱歉,不知道你在睡覺!”
丁果還不清楚自己這會兒的糗态,很大度地擺擺手,道:“沒事,也該起了,不然晚上睡不着。”
裴澈眼底壓着笑,将手裡的食盒遞過去:“我做了孜然牛肉和砂鍋牛肉,你都嘗嘗。”
丁果咧嘴笑着接了過來,道:“哎呀,這怎麼好意思,總讓你忙活。”
說着客氣話,手上動作卻不慢。
裴澈覺得這姑娘很有意思,小心思都在臉上擺着,卻又不讓人覺得讨厭,很新奇。
他眼底眉梢都挂了笑,道:“舉手之勞而已,也是丁同志的食材送的好。”
丁果老臉一紅,又裝模作樣地說了兩句客氣話,目送裴澈離開,她才忙關上大門,提着食盒飛快地回屋品嘗美食。
砂鍋牛肉就是炖的牛肉,給她裝了一碗,另一份是孜然牛肉,依舊是壓了結結實實一大碗米飯。
丁果沒舍得把菜全吃了,嘗了塊孜然牛肉,就倒進自己的飯盒裡,收進了空間。
砂鍋牛肉裡有湯,用來拌米飯正好。
光吃肉有點膩,丁果又從商城買了份蒜泥茄子搭配着,吃了個肚子滾圓。
飯後在院子裡溜達着走了兩圈消食,之後把餐具清洗幹淨,把食盒送了回去,這次沒再放回禮。
不能再放了,她真沒有那麼厚的臉皮。
第二天早上出門吃早飯…雖然有可能再次碰上裴澈,但她也不能為了忌諱這個就不出門吃早飯了吧?
攏共在首都這邊也待不上幾天,可不得趁着機會換換口味。
趕到昨天那家國營飯店,進門掃一圈,沒看着裴澈。
這老小子難道也覺得尴尬,在躲着自己?
挑了挑眉,溜達着去窗口那邊排隊點餐。
她昨天吃着麻醬糖餅很對胃口,可以買幾個。
輪到她時,剛要張口,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鹵煮火燒愛吃嗎?”
丁果轉頭,對上裴澈笑盈盈的眼,他道:“這頓我請了!”
丁果不想再裝模作樣的争競,一攤手,實話實說道:“我可沒肉票給你。”
裴澈猜着她就沒肉票了。
多少肉票能扛得住她這麼造啊!
“說了我請!”
他沖窗口裡面的人喊:“勞駕,兩碗鹵煮火燒,六個門釘肉餅。”
但丁果也沒隻讓他買,還是點了幾個焦圈、麻醬糖餅,吃不完帶走。
吃飯時,裴澈道:“有個發小明兒結婚,我一會兒得過去幫忙,後天早上才能回來。這家國營飯店早餐做的不錯,但中午的炒菜不如中關村那邊的飯店,那家店炙子烤肉做的倍兒地道,你不妨去嘗嘗。那兒離動物園也近,吃完飯還能去逛逛……”
說着話,他往桌上放了一卷首都這邊的肉票,往丁果手邊推了推,笑道:“左鄰右舍的,有事你言語,有些巷子能不往裡鑽就别往裡鑽,那些戴紅袖章的大媽厲害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