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沈銀河醒了過來,李莽這才脫力似的呼出一口氣,錢青柳更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十分鐘之前,那死物一樣的紅色靈鐵突然就炸向了沈銀河,在他們根本反應不過來的狀況下化作一張暗紅色的網死死的捆住了她,而沈銀河自己也在同一時間昏倒在地。
李莽立刻抽出黑蛇劈砍過去,但黑蛇刀鋒一碰到那詭異紅色就冒起了滋滋的白煙,仿佛下一秒就要被融解。
李莽大驚失色,轉頭向錢青柳喊道:“我X,你這是塊什麼破石頭!她要是出了事我跟你沒完!你快想想辦法!”
錢青柳也從未見過如此景象,這根本超出了他的認知,一時間也急的滿頭是汗。
沒人注意到銀白色的靈鐵在罐子裡氣的跳腳,很有一種罵罵咧咧的架勢。
沈銀河被李莽扶着坐起來,那紅色靈鐵此時覆蓋了在她半邊的臉和身體,表面還翻騰着紅色的氣泡,看上去像是滾燙的熔岩,駭人非常。
錢青柳連忙抱着玻璃罐湊過來指導沈銀河操縱精神力将紅色靈鐵從身上剝脫下去。
或許是身臨其境的體驗了它的記憶,此刻沈銀河可以深切的感受到紅色靈鐵的委屈和不舍。
像個想要糖果但又怕被人嫌棄的流浪小孩。
“你猶豫什麼呢?這東西太危險了,你知不知道你剛才昏迷了多久?”李莽見她遲遲不動作忍不住催促她,同時貼心的建議錢青柳把這玩意兒丢的遠遠的。
沈銀河試着用精神力操縱它,發現它比銀白色那塊還要靈敏,簡直就像是附着在了自己的精神力上。
她心裡覺得有點好笑,這紅色靈鐵是在讨好她麼,在顯示自己是個指哪兒打哪兒的聽話寶寶?
暗紅色的靈鐵在她手臂上遊走盤旋,最後變成了一道華麗又張揚的火焰暗紋,其間隐約還流轉着絲絲縷縷的淺金浮光。
沈銀河本就一張仙人面,配着這一臂驚豔的紅,蠱的李莽腰都軟了。
我X,好辣。随後李莽立刻在心裡給見色起意的自己一耳光,清醒了之後他難以置信的問沈銀河:“你選它?”
銀白色靈鐵癱在罐子裡動都不動了。
“嗯。”沈銀河拂過手臂上的花紋,溫溫熱熱的:“那麼喜歡太陽,就叫你金烏吧。”
火焰跳了跳,抑制不住的開心。
錢青柳在一旁歎了口氣,或許她,真的是這塊靈鐵的機遇吧。
李莽見勸她不動,也隻好默認,掏出自己的光腦就要給錢青柳轉賬。
沈銀河想要拒絕,李莽拉着她咬耳朵:“你的獎金都花在那機甲上了,你确定你還有錢買這破石頭?”
“算我借你,慢慢還。”李莽拍拍她的肩,原本買靈鐵給她就是給自己求個心安,誰知道哪天沈小河又跑去什麼龍潭虎穴。
“不用你替她,她可以在我這裡記賬。”錢青柳不巧聽到兩人的悄悄話,心裡突然就不得勁起來,他向沈銀河淡淡的說:“左右那塊靈鐵隻有你能用,按老客戶驚喜價,誠惠,5萬。”
“多少?!”李莽突然就炸了毛:“你tm賣黑蛇給我的時候可是收了我50萬啊?!”
“那是你,你要是替她付,還是50萬。”面對李莽錢青柳馬上換成了晚娘臉。
“你有病?”李莽一臉莫名和驚愕:“錢串子你是不是最近吃錯東西把腦子吃壞了?!”
“你居然有那麼多錢?”沈銀河反而驚訝于李莽一掏就是50萬,在今天之前她一直以為李莽跟她差不多一窮二白,畢竟都是孤家寡人沒有爸爸的。
“…”李莽對于自己資金的來路有些難以言說,要是讓曼姐知道他之前常去打地下拳場自己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
最終沈銀河在錢青柳這裡又多了5萬的債務,一臉的生無可戀。
“我偷偷借你,不讓錢串子知道。”趁着錢青柳不在,李莽給她出馊主意。
“算了,5萬還是能掙出來的。”沈銀河搖搖頭,隻是弦月的維修費又要往後拖了,畢竟軍校聯合演習賽的獎金平分後也沒有那麼多。
聽到她說要參加演習賽,李莽才回憶起好像确實有這麼個賽事,雖然他向來讨厭這些錢少事多的學校活動,但如果沈小河參加…他的腦子裡不禁開始上演一些比賽第二,戀愛第一的狗血情節。
“我跟你。”李莽目光灼灼:“反正是團體戰,你去哪我去哪,咱們兩個配合起來肯定秒殺全場。”
不得不說,兇狠刀人的沈小河每次都讓他欲罷不能心髒顫栗。
“秒殺全場?”錢青柳給他們端了水過來,恰好聽到李莽吹的牛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