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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一着不慎滿盤皆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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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之擡頭看向小雨,小雨神色郁郁。她未想過去長安,她打算留下來,為天素守墓,順便救治附近的傷兵和附近受傷的老百姓。

衆人也未說什麼。

陳敬之想着小雨即便跟去長安,李承琪若是想要除掉她,簡直易如反掌。此時大局全然在淮王手中,他們掙紮又能如何?

柳文暄與陳敬之交睫刹那,兩人眸光皆沉靜如璧,心照不宣。

陳敬之還未來得及與柳文暄說他關于天素的猜測,便被淮王催促着去西行。也罷,此事沒有眉目,多說無益。

離别時,二人相互一擁,笑了一笑,什麼話也未多說,陳敬之拍了拍柳文暄的肩膀,道:“好好看顧明月和李珺珵。”

“保重!”柳文暄和煦一笑,如春風一樣溫潤。

凍風吹着旌旗刮剌剌作響,衆人目送西去的陳敬之消失在風雪之中,心中都知道,從金州之亂開始,這天下真的變天了。

程子弢心底一直迷迷糊糊,他此時卻清醒了片刻。陳敬之早跟他說過,此番大亂之後,若是有人掣肘李珺珵阻止他登上太子之位,哪些人上位,哪些便是幕後主使。

任他再怎麼木讷,這半路殺出來的淮王,此時獨當大局,其他的,盡在不言中了。他看了一眼喬卓然,忽而眉頭一皺,心頭竟然有幾分苦澀,鼻子忍不住一紅。

這麼一路的厮殺,會不會是喬卓然……

喬卓然眼睛餘光将程子弢甩開臉的動作盡收眼底。他心頭微微一歎,淮王掌握了朝局,他也再無隐瞞身份的必要。

這一切,确實是他一直在和他祖父聯絡。

書信沒有任何問題,他告訴祖父他所在的位置。于是,不管何時,殺手們都能追上他。

鄧巽佯攻金州城時,他也是故意失蹤,李承琪攔截到程飛的飛書,并模仿李珺珵的筆迹,由喬卓然在連山阙去接應他們。

程飛是沙場老手,他帶的五萬兵,便有四萬是沈憶降軍,那些兵中他安排了殺手,無論如何,将程飛手中的一萬精銳趕入連山阙。然後再一舉殲滅。

程子弢想起之前與喬卓然并肩作戰的種種,又覺得自己猜測是錯的。他看向妹妹,程若梅正惡狠狠盯着喬卓然,手中的刀緊緊握着。似乎随時要抽刀砍了他。

程子弢再度皺眉,心頭又不知如何猜測。程若梅冷眼望他,他頭垂了垂,很想問妹妹是不是知道什麼,還是沒開口。此時,還是小心翼翼為上,陳家倒下,他爹被偷襲,這次戰亂,或許就是沖着他們來的。

李珺珵昏迷着,柳文暄、靈珠和李承瑜在馬車内守着李珺珵,

程飛終究是下落不明,程若梅向淮王請求,獨自留在這山中尋找父親,淮王倒是十分體恤地撥了一百将士給她,她并未收。

程子弢也想開口留在山中,被程若梅一瞪,噎回話頭。

于是,一衆人等,便各自東南西北。

陳敬之去了新金州城那邊,小雨去石屋中居住,程若梅隻身往北山之中。李珺珵、李靈珠、柳文暄、李承瑜、李承琪、孫武、程子弢、喬卓然、餘清歡、張強、秦楠、青林、照南等人押着陳晉,守着楚天朗具回了長安。

遠處高山之上,一人坐在輪椅上,遠遠看着如螞蟻遠去的人群,沉默不語,他向身後人問:“小藍,你說我這麼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公子,蕭家的事也是天下事,隻不過今日做主的是李氏,我們未站出來反,已算是仁至義盡了。”少女撐着傘站在蕭風身後,輕聲細語,卻十分冷靜。

蕭風看着她姣好的面容,如白瓷的肌膚,道:“你很像她,可惜,你終究不是她。”

少女淺淺一笑,垂下眸子看着蕭風,道:“可惜,她終究是死了。主人再也沒什麼好顧慮的了。”

她将人推回山窟,身後一道石門落下。

金州城被炸起的巨大坑窪已被填平。連山阙的萬人坑亦被掩埋,造了墓碑,建了英雄冢。

車馬趱程行了十多日,終于趕回長安。

金州離長安不過三百裡,大雪風了山,好在河中結冰,孫武帶着衆将士作了滑雪的木筏子走漢水至渭水,返回長安。

馬車内的李承瑜撩開簾子,看着巍巍高聳的明德門,竟不争氣地流了眼淚。

八月初,他還興沖沖地跟母後說,他帶人暗中去接兄長回來趕明月姐姐的婚禮。

過幾日便是元旦。竟然物是人非至此。

長安城也不複昔年的熱鬧,街上人們見大隊車馬,早早退避到坊市巷陌之中。

似乎因大雪下得太久,老百姓臉上沒有了笑意,反而是沉重。

路過陳府院落,周圍有重兵把手,裡頭不見一絲生機。

才短短幾個月而已,怎麼就像活了幾世?他想起八月時,他好幾日等在雍城,想等哥哥回來,給哥哥一個驚喜,告訴哥哥,自己長大了,也能獨當一面了。

終究是他想多了。

或許一切,從永甯二十二年的春開始,都在悄悄改變着。

母後總是勸他好好習武,他說有哥哥呢,他才不要學武。

小時候李珺珵和天曦兩個飛檐走壁,他雖羨慕,也隻賴着七哥,讓他帶自己飛。他比李珺珵才小幾個月而已,怎麼差别就這麼大呢?

“哥!”靈珠拉着承瑜的手,異常冷靜。“别哭,我們還有許多事要做。”

柳文暄面色平靜如水,是啊,他們還有好多事要做,而不是坐以待斃。

皇後宮中起火,也不說皇後薨逝,皇後卻不知所蹤。這之中,難道就沒有别的緣故。

柳文暄親自護送李珺珵回長慶宮,明月和李承瑾兩個在宮門口等着他們。

明月見李珺珵身上各種傷,又見一向清風朗月的柳文暄神色嚴肅,她便知天素不好。

李承瑜坐在輪椅上,向擡着李珺珵的青林和照南道:“先送秦王入内吧。”

承瑾也拉着靈珠入内。

柳文暄沉默良久,喉結上下哽咽,終不忍說,天素不在了。

明月見文暄如此,哭得越發傷心,柳文暄默默将人攬在懷裡,自責道:“我又食言了。”

明月嘶啞着聲音,低聲道:“這不是你的錯。”

她擦了眼淚,松開文暄,道:“李珺珵的情況如何了?”

“因天素的事,他受了極大的打擊,承琪身邊的大夫說他傷得極重……”

很可能,這一生都醒不來。

明月滿眼是淚,她似乎聽出文暄沒有說出口的話,淚滴又忍不住滑落。她轉身入内,柳文暄讓青林和照南退下,守在門外。九皇子李承瑾給李珺珵把了半天的脈,一直在搖頭,他道:“哥傷得太嚴重了,體内還有毒。”他見文暄過來,眉頭微皺:“文暄哥,七哥他……”他很不好,如果醒不來,一生可能就這樣昏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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